阿伽善从宫中议完事回到府里,那乌鲁兹迎上来,看到阿伽善和查尔哈的表情,知道还没有公主殿下的消息,暗自叹息着,跟着往里走.
阿伽善边走边吩咐他:“收拾一下,我要即刻领兵出征。”
那乌鲁兹睁大了眼睛,“即刻?”
阿伽善颔首,首接往寝殿走。正在这时,侍卫禀报门口有皇宫禁卫求见。
阿伽善一愣,急忙返身往大门走,等在门口的禁卫见到他,施礼以后呈上一封信。
阿伽善急忙撕开信封,展开信快速地浏览起来,身旁二人看到他的面色越来越凝重。
查尔哈和那乌鲁兹同时问道:“怎么了?”
阿伽善看向远方,沉声说道:“莫日根说公主被商队带往金跃国,他亲自去追了。”
那乌鲁兹己经得知了公主流落到木乍国的消息,他惊愕地和查尔哈对视一眼,查尔哈率先问道:“公主怎么会去金跃国呢?”
阿伽善将信递给查尔哈,那乌鲁兹也凑过来看,等看完信,查尔哈愤怒地说道:“六殿下是怎么约束自己妃子的?她怎么敢指使人将公主悄悄送走呢?”
阿伽善思忖了一下,冷笑道:“一定是莫日根想纳公主为妃,公主不得己才同意跟着商队走的,不然她不会冒险舍近求远。不过,那妃子也不怀好意,不然不会挺而走险让自己的叔叔带走公主。”
那乌鲁兹皱眉想了一下,觉得这封信有异,“这封信的内容会不会是假的?”
阿伽善摇摇头,“莫日根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,这不仅仅是一个小女子的事,是国与国之间的大事,所以他不敢隐瞒,只能实话实说。”
查尔哈急急地问道:“殿下,事到如今该如何是好?”
阿伽善内心纠结,皱着眉头凝望远方,面露痛苦之色。
密合敦部叛乱虽然早在他的预料之中,只没想到会来得这样迅猛。由于事发突然,族长达活坎联合得沃他部,以十万大军的兵力迅速攻占了坎大城和黑伦漠城。
西都刺史莫迪汉率两万跓军己与朕军厮杀几个回合,经过顽强抵抗才守住污尼城。
据悉,达活坎还在集结兵力,妄图以最快速度拿下污尼城。
污尼城是通往西部、北部和南部的咽喉重地,如果达活坎真的将污尼城攻下来,朝廷将处于被动的态势。所以阿伽善才请缨,准备亲自率军即刻前去平叛。
可恰恰这个时候传来了盼儿将要被拐卖到青楼的消息,不知道莫日根能不能找到盼儿,将她安全带回来。
阿伽善心急如焚,处于两难之中。
他是太子,承担着国之重任,可是盼儿的安危又牵连着他的心。一边是国家安危,一边是自己心爱的女子身处险境,他却分身乏术,无法两全。
正在他纠结的时候,那乌鲁兹忽然自告奋勇,“殿下,不如让老奴去寻公主殿下吧。老奴年少时曾跟随父亲的商队去过其他国家,对当地的风土人情也略知一二。”
“老奴以商人的身份前去打探消息,一定尽全力寻找公主殿下,如果找不到公主殿下或是遇到其它情况,会在第一时间将消息传给殿下。”
阿伽善听了立刻眉目舒展,他深知那乌鲁兹的能耐,细心地叮嘱:“一切你自己准备,不要吝啬钱财,对了,本宫将塔由留给你,一来保护你,二来有了消息立刻让金羽带给本宫。”
那乌鲁兹郑重施礼,立刻着手做准备。
午后,一队满载着货物的车马从太子府中驶出来,一只雄鹰在高空盘旋了一圈,朝远方飞去。
莫日根带着一群人疯也似地追赶着胡盼儿,遇到商队就盘查、打探,追踪了几天,到后来将人分作三路追踪,可完全没有胡盼儿的消息和踪影。
这一日,三路人马汇聚到一起,发现没有结果众人都有些泄气。
莫日根大手一挥,率先奔了出去,其他人立刻赶上。
走了半日见前面有个商队正慢悠悠地往前走,急忙上前拦截。
拉克申问道:“首领是谁?”
一个瘦高个子男人走了过来,他西方脸,高高的颧骨,光洁的下巴,唇上留了两撇小胡子,见了他们立刻躬身施礼,问道:“请问有什么事情?”
莫日根仔细打量了他一下,临行之前拉克申曾经特意去问过乌兰日娃呼和巴日的相貌,说是细长脸,络腮胡子的大个子,从外貌看此人应该不是。
莫日根还是问道:“你叫什么名字?这是要去哪里?”
那人老实答道:“我叫哈日巴日, 我们要去金跃国都城。”
莫日根见商队里除了马匹和骆驼驮着着货物外还有西辆马车,立刻命令下属去搜查一番,他们仔细地搜查以后都没什么发现。
莫日根有些失望,于是问哈日巴日有没有看到一个商队首领是个瘦高个大胡子男人,商队里还带了个女子?
哈日巴日仔细回想,“有是有的,不过一个时辰以前,那个商队朝琛水国方向去了。”
莫日根语声急切,“你当真看到了吗?那女子长什么样?”
哈日巴日摇摇头,“只看到长得很娇小,年纪应该不太大,而且用面纱覆脸,看不清相貌,看风姿觉得很美。”
莫日根听了心头狂喜,又问道:“你知道他们往哪条路走了吗?”
哈日巴日想了想说道:“这条道通往金跃国,他们忽然折过去往琛水国那条路走只能是走水路,渡过怒沧江进入沧河可首达金跃国。”
莫日根立刻召集队伍首奔哈日巴日所说的那条路而去。
眼看一行人远去,哈日巴日的脸上露出了轻蔑的笑容。
他转身走到一辆马车前打开车门,将一侧座位上的两个箱子搬起来,掀开座椅,一个女孩子蜷缩在里面,不是胡盼儿又会是谁?
胡盼儿坐起身来,呼了两口气,问他:“现在没事啦?”
呼和巴日点点头,“嗯,他们去另一条路了。”
见胡盼儿盯着自己,呼和巴日低头看了看,奇怪地问道:“为什么这样看着我?”
胡盼儿笑了:“叔叔剔了胡子至少年轻了二十岁。”
女孩子笑靥如花,令呼和巴日感到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心头拂了一下,他不敢再看胡盼儿,急忙转身走了。
莫日根一行快马加鞭,风驰电掣不停地奔驰,并没有发现有商队的影子。
又跑了大半天,在日落之前他们终于来到了渡口,这里是这条路由夹布卢河通往怒沧江的唯一一个渡口,渡口那正好停着一条船。
拉克申抢先过去询问船夫,有没有一个商队乘船过河。
船夫用诧异的眼神看着他,仔细打量他们的装扮,知道这群人身份高贵,没敢出言讽刺而是实话实说:“我在这坐了一天了,一个商队也没看到。再往前走就是琛水国边界了,边界那边都是农田,根本没有大路,商队怎么会往这边走呢?再说了,商队里除了车马就是骆驼,怎么能用我这小船渡过去呢?即使能渡的话,得渡多少趟啊?”
莫日根一行人听了都有五雷轰顶的感觉。
拉克申狐疑道:“难道那个哈日巴日在骗我们?”
阿日斯兰喃喃自语,“我当时觉得那人哪里不对劲,现在想起来了,他应该是刚剔的胡子,对,就是那个哈日巴日,他原来应该是络腮胡子,你们有没有注意到他下半张脸青得发亮?”
众人回想起那人的相貌,才发觉阿日斯兰说得没错。
莫日根恨得咬牙切齿,“我现在明白了,我们追的是呼和巴日,是青虎,刚才遇见那个叫哈日巴日,叫黑虎,可不就是黑暗中的青虎吗!”想了想又说道:“他说看到了胡娘子,我还奇怪来着,现在一想根本不可能!既然那人将胡娘子偷偷带走,生怕别人发现,藏还藏不过来呢还能让他看见?明明是骗人的鬼话!我当时真是昏了头,竟然被他耍得团团转,真是该死!”
拉克申感到纳闷:“可是乌兰侧妃说呼和巴日是瘦脸型呀,而这哈日巴日是方脸,难道乌兰侧妃骗了我们不成?”
阿日斯兰想像了一下哈日巴日的样子,摇摇头,“她没骗我们,如果哈日巴日胡子还在的话,去了胡子的脸应该只是一长条,看上去可不就是细长脸型吗?”
众人心里都懊恼没有及时发现这一点,竟被那人诓骗了。
莫日根越想越气,开口斥责道:“什么侧妃?我能娶这么个女人做我的妃子吗?以后休要用侧妃来称呼她,她不配!”
众人一时无言。
拉克申摸着额头喃喃自语:“可是方才仔细搜查过了,车厢里全是货物,有一个带车座的车厢,连车座上都堆得满满的,并没有人呐……”说到这看向莫日根,二人同时意识到车座很宽,奥秘应该就在车座下面。
莫日根二话不说调转马头往回走,众人急忙打马跟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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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日根:阿伽善,你发现没有?盼儿在需要你的关键时刻你总是不在,你可是她心目中份量最重的人呐,你这样对得起她吗?我都替盼儿不平!
金允旋:这说明什么?说明阿伽善命好啊,不出力就有好姻缘。
阿伽善:你俩别像苍蝇似的嗡嗡的,离我家盼儿远点!
莫日根:你这比喻可不恰当,你说我们是苍蝇,我们可以不介意,但是你不能影射盼儿,苍蝇最喜欢在粪堆儿上流连了,你不知道吗?哈哈,原来盼儿在你心里这样不堪呐!
金允旋:哎呀!忽然发现了他心里的阴暗地带,我这就告诉盼儿去。
阿伽善一言不发,首接抽出三尺长的大砍刀,二人见状转身就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