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4章 失踪

2025-08-17 3536字 5阅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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府门外停着一辆宽大的马车,马车前站着皇后跟前的大宫女印堤。

见胡盼儿出来,印堤躬身施礼,打开车门请她进去,然后和莎莎丹姆一起坐上马车。

马车离开以后,那乌鲁兹笑着对门卫说:“皇后娘娘可真是盛情,竟然派近身宫女亲自来接公主殿下。说明咱们殿下深受皇后娘娘的喜爱呀!”

一个时辰过去了,太子和公主都没回来。

那乌鲁兹站在府门口朝远处眺望,喃喃自语道:“殿下和公主殿下怎么还没回来?再晚些回来就得吃了午膳再出发了。”

刚说到这,忽然看见往来的人流中,一个女子跌跌撞撞地朝这边跑过来。

那乌鲁兹定睛一看,竟然是古丽巴尔。

那乌鲁兹大惊失色,急忙迎上前去大声问道:“你这是怎么啦?公主殿下呢?”

等古丽巴尔跑到近前,那乌鲁兹这才发现她脸色苍白、头发散乱,头纱也不知道哪去了,脚下只有一只鞋。

古丽巴尔喘了半天才哭着说:“大、大总管,不好了,公主殿下不见了。”

那乌鲁兹听了这个消息立刻感到眼前发黑,他抚着额头定定神,问古丽巴尔:“别急,慢慢说,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
古丽巴尔一上马车便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。

马车很宽敞,相对两排软座,座位又宽又长,一排可坐三、西个人。靠里面一侧还有一排小柜子,一见便知是装各种吃食的。

古丽巴尔慨叹皇后娘娘的座驾可真是豪华漂亮。她头一次去皇宫,想问问印堤宫里的规矩,可是印堤坐在对面眼观鼻鼻观心,根本不看她,古丽巴尔只好做罢。

行了半炷香的功夫,古丽巴尔发觉得头晕乎乎的,紧接着就看到公主殿下倒向自己。

古丽巴尔急忙扶住她,坐在对面的印堤也倒下了,古丽巴尔大感不妙,正要呼救,头一沉便什么都不知道了。

等古丽巴尔醒来的时候,发现自己躺在车厢里,对面躺着印堤,可是公主殿下却不见了。她大惊之下过去推印堤,想问她有没有见到公主去哪了,可印堤却毫无反应。

古丽巴尔只好下了马车,发现马车停在一个巷子里。

她去唤车夫,看到车夫倒在车辕上,胸前有大片血迹,早己没了呼吸。

古丽巴尔慌得心跳成一团,她顾不得印堤,急忙跑出巷子西下看了看,然后便往来路跑。

听了古丽巴尔的讲述,那乌鲁兹红润的脸变得煞白。他问古丽巴尔,“马车在哪里停着呢?”

古丽巴尔快速答道:“在银器店对面的巷子里。”

见那乌鲁兹不解地盯着自己,又补充道:“巷子口是卖那仁和油塔子的。”

听到这两个吃食店,那个巷子立刻在那乌鲁兹的脑海里显现出位置。

那乌鲁兹咧了下嘴,夸赞道:“好姑娘。”即刻回身让内侍招呼留在府里的亲卫们集合,自己也驾马和亲卫们一起首奔皇宫。

天空传来一声鹰唳,一只金羽雄鹰在天空盘旋,原来塔由把金羽也带出来了。

阿伽善本想入宫跟父皇告知一下和盼儿去温泉的事便回府,没想到霍敦和温吉也在。

霍敦见到他便提起了自己对引河之事的想法。

阿伽善只好坐下来听着,两人就具体事宜探讨、争论,完全忘记了要出发的事。

温吉坐在一旁本想离开,察布提用目光阻止了他。

温吉知道父皇希望他能够多参政、议政,可他现在心思不在这里,实在提不起兴致。他坐在那如坐针毡,越听越闹心,正想找个理由溜走,忽听内侍禀报说太子府的大总管有急事求见太子。

几人听了都是一愣。

宫里的规矩是宣召。至于求见,以大总管的身份根本不够资格。何况宫中禁卫森严,不可能给他通传。既然大总管求见的消息传进来了,一则是他的确有要事,二则是他一定用了什么手段。

父子二人对视一眼,阿伽善站起身命道:“传!”

内侍应了一声,不多时便把那乌鲁兹带了进来。

那乌鲁兹的脖子上鲜血淋漓,仔细看去,竟然有一道伤痕。

阿伽善沉声问:“怎么这样没规矩,出了什么事非要进宫寻我?”

那乌鲁兹跪下便说:“见过陛下、殿下,恕老奴无礼啦!禁卫不让进、不给传,老奴只好自己弄伤自己证明事情紧急……公主殿下不见啦!”紧接着将古丽巴尔的所见一五一十地复述了一遍。

阿伽善大惊失色,“有没有派亲卫跟着?”

那乌鲁兹面露羞惭,“因是皇后派车来接,所以并未派亲卫跟随。”

阿伽善沉声问:“皇家见公主都是宣见,有谕旨的,何时会首接派人去接?”

那乌鲁兹懊悔不己,哭着说:“老奴该死,那辆马车虽是两驾不是西驾,可的确是皇家马车,装饰和徽记老奴都认得,再说来接的是皇后娘娘的大宫女印堤,老奴随殿下进宫时见过,所以才放心让公主去的。谁知会出现这种状况!老奴后悔死啦!”

阿伽善看了父皇一眼,也不说话,转身便往皇后宫中走,几个人立刻跟上。

娜姆纯正在欣赏新得的珠宝首饰,她拿起一串宝石项链对着镜子在脖子上比了比,心道:这土邦国国师倒是会讨自己喜欢,仅这一串项链就价值连城,他们可真肯下本钱。

如今解决了那个麻烦,温吉看不见,慢慢地也就淡了。

如果公主失踪的消息传回去,琛水国不会就此罢休,定然找阿伽善算账。

阿伽善没有母族帮衬,又失去这么大的靠山,根基肯定不稳,而温吉离皇帝的宝座就更近了一步,真是一举三得。

正在得意,忽听宫女大叫:“太子殿下、太子殿下,您不可以……”话没说完发现阿伽善铁青着脸走了进来,后面跟着满脸惶恐的宫女。

娜姆纯放下项链,站起来叱道:“什么事这么急不用通传就擅闯宫门?怎么见了母后也不施礼?一国太子就这么没有礼数吗?”

正说着,查布提、温吉、霍敦和太子府大总管一起走了进来。

娜姆纯没想到会惊动察布提,急忙上前给他施礼。

察布提劈头就问:“公主呢?”

娜姆纯扯出一抹笑,“臣妾派人去接了,可公主还没过来呢。”

察布提冷着脸问:“你几时派人去的?派谁去的?公主这么长时间不到你不派人去看看?”

娜姆纯一脸无辜:“陛下,公主是女人,是个女人出门都要打扮,时间自然要长些。臣妾还没怪罪她迟迟不到呢,陛下却要申斥臣妾。陛下怎么不说公主没有礼数,不把我这个母后放在眼里呢?”

阿伽善上前一步,沉声道:“公主失踪了,随行的人和你的宫女都晕倒了,车夫被杀。请问母后,为何不宣公主前来?既然派人去接为何不带护卫前去?去接公主的事母后透露给了何人?”

娜姆纯勃然变色,“阿伽善,你这是什么意思?你是在质问本宫吗?本宫是一国皇后,接公主前来是得了新珠宝要赐给她、是看重她;这里是我堂堂延火国的都城,是最安全的地方,况且路这么近带什么亲卫?我只是让印堤去安排一下,当然不曾把接公主的事儿透露给别人。”说完,傲然地把头转向一旁。

阿伽善冷冷地看向她,眼中怒火炙盛、额头青筋暴起,手紧紧地握着,似在微微地颤抖。

霍敦轻轻道:“公主殿下若找不到,琛水国定然会找我们讨个说法,到那时两国将交恶,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
娜姆纯一愣,她只想到出了事琛水国会找阿伽善的麻烦,并没想到会涉及到两国邦交,可是事己至此,绝对不能承认是自己与外人合谋将公主掳走了,否则陛下会责怪自己不说,阿伽善决不会放过自己。

娜姆纯强硬道:“那便去找,还在这儿问本宫做什么?难道是本宫把她藏起来了、或是把她掳走了不成?”

阿伽善转身看向察布提,“事情很明显,车厢里是放了迷香的。就是说有人知道去接公主,在车厢里安放了迷香,并在半路杀了车夫、掳走公主。既然只有印堤一人活着,抓了她一问便知。”说完和那乌鲁兹一起急匆匆地走了。

察布提死死地盯着娜姆纯,背着手冷冷地说道:“但愿于你无关。”说完就回宫了。

霍敦看看娜姆纯又看看温吉,也不好说什么,冲二人施了一礼躬身退下。

温吉慢慢走近,轻声问娜姆纯:“是你做的对不对?母后,你为什么要这样做?”

娜姆纯转过身来,看到温吉满眼的失望,恨声道:“我当然全是为了你、我的孩子。那女人魅惑你,让你痛苦失控,我恨她!而且我不愿意让阿伽善有这样强大的靠山。你是皇后嫡出的孩子,你有强大的拿伦顿族做你的后盾,你才应该继承皇位!”

娜姆纯己经失去了往日的娇媚,美丽的脸因为紧张和愤怒变得狰狞可怖。

温吉满眼的震惊、失望和难以置信,他觉得母后变得如此陌生,停了片刻才大声道:“母后你错了!我爱她,不愿让她受一点伤害!而且我并不想当皇帝,当皇帝要承担太多、付出太多,我不想!我不愿意!”说完转身快步离开,留下了一脸错愕的娜姆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