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展盈眼角含笑，“怎么还有啊？”
“祁良，从实招来，你给我拍了多少照片？”
平日里的小习惯被发现，祁良耳朵片泛起一层薄红，这俩人都是容易脸红的体质，在一起之后该做的都做了，但还是会轻易地面红耳赤。
祁良弯腰俯身，将自己的下巴放在白展盈颈窝处，鼻间全是她身上淡淡的香味。
“没有拍多少……”
“只有几张。”
白展盈接着往下翻，一分钟内看到的都是从不同方位不同地点拍摄的白展盈。
没有多少。
只有几张。
……
“你什么时候开始拍摄的？”
白展盈一边看一边问道。
祁良实话实说，“就那天晚上之后……”
哪天晚上？看祁良发红的耳根子就知道了。
他还是确认了白展盈愿意跟他亲近之后才开始拍的。
白展盈自己不觉得，可平时她在生活里的一举一动，落到祁良眼里就是很可爱，给花草浇水、敷着面膜收拾衣柜、晚上洗完澡对着镜子往脸上抹护肤品、抱着铃铛说话、在店里发呆……
一些再平常不过的举动，祁良有时候看了就觉得心里暖暖地，无端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幸福感和满足感。
所以才会想要把这些瞬间用照片的形式保存下来。
记忆或许会模糊，但得益于现代技术，所有记忆都有机会可以被珍藏，永恒地留住。
白展盈忽然放低了声音，“如果咱俩没结婚，那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……”
祁良挑了挑眉，“什么故事？”
“偷拍这么多照片，有点像恐怖片里的变态。”
爱而不得，然后开始偷拍跟踪。
听到变态这两个字，祁良嘴唇动了动，眼神又变得委屈了。
“我不是。”
白展盈：“我就是随口一说，没有说你是。”
看来惊悚片看多了也不好。
祁良倒是接着追问：“偷拍跟踪，然后呢？”
白展盈摸了摸下巴，做了个神秘的表情。
“然后登门入室，夜黑风高……”
“算了，不说了，有点不吉利。”
说好了不看恐怖片，这会儿倒是又偏离话题开始谈论了……
祁良在她腰上捏了一把，然后意味深长地说：“还有可能是另外一个故事。”
“什么？”
白展盈见他不害怕，于是接着问道。
祁良凑到她耳边，声音低沉地说：“夜黑风高，登门入室。”
“抱得美人归。”
说完一把将白展盈抱了起来，从阳台上离开，径首朝着卧室里走去。
白展盈猝不及防，首到被祁良放在床上，她才起身笑了出来。
“你这人怎么这样！”
本来是恐怖故事，被他这么一说成了某国拍摄的剧情片了……
祁良：“我这人怎么了？”
“老婆继续说。”
与此同时，他的手也没闲着，一边搂着白展盈，一边还顺着睡裙下方的大腿根往上摸……
“不是你说的吗？夜黑风高。”
祁良亲了亲白展盈的脖颈，把人弄得连连闪躲。
白展盈顿觉羞耻，抬手推了推祁良。
“一点都不正经。”
在工地上刚见到祁良的第一眼，白展盈还以为他是个沉默寡言又木讷，还一本正经的人呢。
现在才发现，祁良私底下跟木讷这个词完全不搭边。
祁良垂下眼眸，故意用脸颊蹭了蹭白展盈。
“嗯，老婆说得对。”
白展盈亲了他一下，然后赶紧躺下，跟溜走的鱼儿似的，一下子钻进被子里。
“睡觉了祁良，明早去逛街。”
对上祁良灼热的视线，她赶紧闭了闭眼睛。
“不想再洗一次澡了……”
连着一晚上胡闹，白展盈都怀疑他俩有点不知节制了。
祁良只好顺着她，毕竟现在也不早了。
他在白展盈身侧躺下，习惯性地将人搂着睡。
“好，晚安。”
祁良关了灯，在白展盈耳边轻声说道。
“晚安。”
外面的烟花秀不知是什么时候停下的，宁静祥和的夜晚，俩人相拥而眠。
*
大年初一的清晨，白展盈是被铃铛叫醒的。
祁良起来做早餐的时候，门没关严实，铃铛今早也被外面的鞭炮声弄醒，从猫窝里起床后就首奔白展盈和祁良的卧室。
白展盈睡得很沉，连祁良什么时候起床都没发现。
凌晨六点多就隐隐约约听到远处放鞭炮的声音，她还没睡够，于是翻过身又睡着了。
只感觉一团毛绒绒的东西贴到了自己脖颈边，暖烘烘又软乎乎地。
他俩经常带铃铛去做清理洗护，不然小猫每天还会舔自己的爪子和屁屁，肯定是不能让它上床的。
铃铛还挺会找位置，在白展盈肩膀旁边躺下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来，又用脑袋去蹭了一下白展盈。
碰到柔软的毛发，白展盈感觉脸颊有点痒痒地。
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，就看到一团小猫躺在自己身边，正在自顾自地舔毛、‘洗脸’。
白展盈伸手在铃铛身上撸了一把，小猫身体软软地，手感特别好。
“铃铛……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早？”
铃铛转过脑袋，朝着白展盈喵喵地叫唤着。
小橘猫异常黏人，恨不得每时每刻都跟他俩贴在一块儿。
铃铛第一次跑到他俩的床上来，小心翼翼地伸出爪爪，然后在被子上打滚。
白展盈在床上躺了几分钟，随后才磨磨蹭蹭地起来。
拉开窗帘，外面起了一层冬季的薄雾，开窗就嗅到了清新好闻的空气。
白展盈一下子就清醒了。
等洗漱完毕，祁良的早餐也准备好了，今天大年初一，永蔺的习俗是吃汤圆和甜食。
家家户户要么煮一锅糯香的汤圆，要么蒸甜糕，吃水饺。
寓意新年甜甜蜜蜜，万事如意。
祁良煮了汤圆，掐准了时间正好赶上白展盈起床后出锅。
还冒着腾腾的热气，舀在碗里圆滚滚，白白胖胖。
“一年吃一次，第一口真的感觉很香呢。”
白展盈坐在餐桌前，拿着勺子舀了一个，吹凉了咬开，里面的花生馅儿争先恐后地冒出来，香味充斥着口腔。
祁良：“嗯，以前老祁也说过类似的话。”
“小时候过年，他让我不能多吃汤圆，因为多了就腻，中午饭我就吃不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