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兴随便送人?难道还有什么说法不成?
白展盈:【为什么呀?我第一次听说。】
程南:【阿金布是禄山族的叫法,意思就是‘神花’。】
白展盈:【噢,因为是神花所以不能乱送是吗?】
程南:【不不不】
程南:【在禄山族和满衣罗族的习俗中,阿金布是单身男孩追求爱人才送的,它除了神花还有另外一层意思。】
程南:【给女孩送阿金布,代表他想追求这个女孩,希望对方可以成为他的新娘】
白展盈看着上面的解释,忽然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,当初祁良也给她送过阿金布呢。
但当时他俩都是第一次见面,甚至彼此还不熟悉。
夏环:【如果是女孩回送男孩阿金布的话,那就是代表一种热情大胆的示爱,表明她接受了男孩的追求】
白展盈:【你们俩是禄山族吗?】
程南:【YES!】
夏环:【我是满衣罗族】
这么一说,其实他俩身份证上有的,但是白展盈给忘了。
聊完之后,白展盈不由得抬头看向了祁良,他正低头切菜,对群里的聊天内容一无所知。
白展盈抿了抿唇,回想起那回她和祁良第一次在一块吃饭,祁良给她递过来一个网纱小袋子,里头放了阿金布的花瓣,但不是很多。
祁良用民族话告诉她,这个花叫做阿金布。
他母亲是满衣罗族。
祁是懂这两个民族的语言的,白展盈好像隐隐想到了一些什么。
“祁良。”
白展盈凑到他跟前,开口喊人。
“嗯。”
祁良一边切菜还能抽空看她一眼。
白展盈看着他,而后忽然说:“明年夏天,你跟我去采摘一些阿金布的花瓣呗?”
祁良想都没想,就答应了。
“好,怎么突然又想采花了?”
白展盈:“送人啊。”
此话一出,祁良倒是愣了一下。
这个反应被白展盈给捕捉到了。
她接着说:“做一些书签,到时候送给程南啊、夏环,还有大学时候的班长。”
白展盈掰着指头说了好几个人,祁良记得她提起过,白展盈大学时期的班长是个男生。
祁良顿了顿,随后才说:“不能随便送人……”
白展盈悄悄笑了,她的视线就没有从祁良眼睛上离开。
“为什么?”
祁良继续拿起菜刀切莲藕,他见白展盈这么盯着自己,倒是还把目光错开了。
“可以送给夏环,其他人还是别送了。”
白展盈不依不饶,接着问道:“啊?有什么说法吗?”
“只送给夏环的话,对程南来说不太好吧……”
“只是花瓣而己。”
祁良停下了手里的动作,而后犹豫了一下,这才慢吞吞地开口道:“你都跟我结婚了,不能给别人送这个花。”
白展盈套了半天话,总算有一句肯说到点子上了。
白展盈浅浅地笑着,她今天就非得让祁良自己说。
“祁良,你是不是吃醋了啊?”
“送一个书签嘛,很正常的。”
“而且你当初不也送我了嘛,那会儿我俩都还没结婚呢……”
在白展盈连番的套路下,祁良最终败下阵来。
他有些不好意思开口似的,说话难得地卡顿了。
“不一样,那个花……你可以送给我,不能送给别人。”
白展盈踮起脚尖,把下巴放在他肩膀上,整个人都靠着他。
“为什么?”
祁良再迟钝也看出她眼中的略带深意的笑容了,他放下手里的活,低头亲了亲白展盈的嘴唇。
跟惩罚似的,这回还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。
白展盈:“干嘛咬我?”
祁良:“老婆,你变坏了。”
知道玩套路了。
白展盈才不会承认,她垂眸用下巴蹭了蹭祁良的肩膀。
“我没有,你乱说。”
白展盈可不打算让他就这样蒙混过关,她搂着祁良的腰,而后继续刚才的问题:
“你还没有回答我呢,快说!”
想当初他俩可是陌生人呢,就因为看到白展盈站在山坡上看花,祁良就好心摘了送给她?祁良的妈妈是满衣罗族,他还会讲满衣罗的语言,要说他不知道阿金布是什么意思,白展盈可不信。
望着眼前笑意吟吟的人,祁良视线躲了躲,似乎不知道如何开口。
他低下头,然后想继续弄手里的活儿。
白展盈就搂着他,今天不听到答案是不打算放过他了。
“祁良。”
这人不为所动。
“老公!”
白展盈像一只八爪鱼似的,将自己整个人贴在祁良身上。
祁良也招架不住了,他垂眸笑了一下,随后伸手挠了挠脑袋。
“阿金布只能送给喜欢的女孩……”
说这句话的时候,祁良声音都放轻了。
白展盈心脏不争气地猛跳了几下,虽然在群里得知了这层含义,但听祁良亲口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。
是送给喜欢的女孩的花……
白展盈睫毛轻轻颤了颤,“你……我们那会儿不是才刚认识吗?”
半晌,祁良才抬头首视白展盈,他眼中有点点细碎的光亮,因为眼前人而闪动。
“我第一次见你,不是在永蔺。”
这话一出,倒是让白展盈有些惊讶。
她记得清清楚楚,在上工地做饭前,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祁良。
要不是失业了回永蔺,白展盈压根也不可能认识祁良,更别提和他结婚了。
白展盈眼眸中充满了疑惑和惊讶,祁良是在哪里见过自己的呢?
祁良拉住了白展盈的手,轻轻地在柔软的手心了几下。
“西年前我就见过你了,在梅桥路。”
梅桥路,对于白展盈来说再熟悉不过的地名了。
那是她大学学校所在的地址,那一片区域都叫梅桥路。
“西年前,也就是我念大二的时候……”
白展盈喃喃道,不知不觉,己经过了那么久了。
时间的杀伤力,悄悄溜走让人猝不及防。
祁良: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