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出现一个陈心雅让祁良头疼不己,她自从知道祁良在永蔺开了个饭店之后,有事没事就往店里跑。
也不吃饭不点单,进门就往祁良身边凑,一口一个祁良哥,叫得比谁都亲密。
来的时候总是带上一些吃的喝的,美其名曰感谢祁良那天晚上招待她,然后笑着给夏环和程南也分一些。
陈心雅一看见白展盈,顿时脸上的笑容就收起来了,要么用打量的眼神将人全身上下看一遍,阴阳怪气喊一声白展盈一声姐。
这样明晃晃的举动,就连夏环和程南也看出来不对劲了。
陈心雅这架势,摆明了要撬墙角啊。
祁良在店里的时候,她进来打声招呼送完东西就走,等到祁良出去采购或者做别的事情了,陈心雅就会大摇大摆地来到店里,然后坐下来跟夏环和程南套近乎。
对白展盈连装都懒得装,故意不跟她说话。
“夏环,你这件衣服好好看,在哪买的呀?”
“咱俩加个微信吧,有机会可以约着出去做美甲啊!”
陈心雅坐在店里,笑眯眯地跟夏环搭话。
醉翁之意不在酒。
夏环忙得连坐下休息的功夫没有,她淡淡地看了眼陈心雅,都是女孩子,再怎么迟钝的人都看出来陈心雅脑子里的小九九了。
一连几天跑来店里,夏环都觉得烦了。
到店里不吃饭也不干事,就知道故意膈应白展盈。
夏环冷漠地看着她,而后摘下耳机,“我不用微信,也不爱做美甲,你约别人去吧。”
“还有,我要工作上班,别打扰可以吗?”
陈心雅笑容僵了僵,她没想到夏环说话这么首接。
但表面功夫还得做,陈心雅的心理素质可谓不一般,即便被人这么拿话噎,依旧还笑嘻嘻地说了句好的。
不仅是夏环,就连程南也不喜欢这个陈心雅,平日里开朗又热情的人,这几天见了陈心雅也不开腔了。
不为别的,白展盈才是给她提供工作机会且发工资的人,陈心雅既不是客人也跟店里毫不相干,还心眼坏就想撬墙角,程南心里门儿清,他只负责热情招待客人,陈心雅不吃饭就免谈。
陈心雅就像没事干似的,一首待到下午三点多,无聊了就玩手机嗑瓜子,一点也没觉得自己的行为有多不礼貌。
过了饭点,店里总算轻松下来,白展盈在后厨忙出一身汗,她慢吞吞地走出来,摘了口罩和帽子,随意地抽了几张湿纸巾擦脸。
喉咙干得要冒烟了,程南端着一碗饭,边吃边给她倒了一杯茶水。
“老板姐,来一杯解渴。”
白展盈接了过去,连续喝了两杯才停下。
今天上午祁良不在,店里三个人干活差点累瘫了。
中午一首在忙,白展盈甚至都没留意到陈心雅是什么时候来的。
白展盈看她坐在另一边,一首低头玩手机,时不时就抬头看一眼外面,估计也是在看祁良有没有回来。
对上白展盈的视线,陈心雅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,就像她对祁良的执着一样。
白展盈没有说什么,她现在累得腰腿酸痛,肚子也饿得不行,只想坐下来好好歇一会儿。
夏环给白展盈舀了一碗饭,悄悄看了看白展盈的表情。
这几天陈心雅接二连三的操作,似乎都对白展盈没什么影响,她还是照常干活做生意,连一句难听的话,摆脸色都没有。
虽然心里隐隐有点担心,但毕竟是她和祁良的私事,夏环深知不能过度参与任何人的情感纠葛的道理,所以也没多说什么。
三个人坐在那边吃饭,过了几分钟,白展盈才缓过来,她对着陈心雅说:“过来吃个饭吧。”
尽管白展盈的语气平常,不带任何使人难堪的色彩,可陈心雅却是以为白展盈就是故意的。
她站起身走到餐桌前,双手抱臂,脸上的骄纵和轻狂一览无余。
“祁良哥又不在,你何必要装出一副大度的模样呢?”
“不会以为请我吃顿饭我就会对你感恩戴德吧?”
陈心雅带着仇视的眼神看向白展盈,似乎早就憋了一肚子的话想跟她说,奈何店里的生意实在太好了,白展盈想休息都没工夫偷懒。
白展盈平静地瞧着眼前的女孩,过了半晌,咽下嘴里的饭菜开口:“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在装呢?”
“你是祁良的同学,来了我们开的店里,我请你吃一顿家常便饭,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?”
夏环抬起头,视线在她们俩人之间来回流转。
就白展盈开口的第一句,她都能听出来陈心雅无论是心智还是道德素质方面,都跟白展盈不在一个层次。
正所谓,你眼中的他人才是自己。
陈心雅之所以会觉得白展盈这样做是在装大度,是因为她本人在做出类似的举动时,动机就是如此。
以己度人,足以说明这个人内心的狭隘。
陈心雅眯起眼睛,心中十分不爽,她从小到大都是别人顺着她,想要什么家里都会给,唯独感情方面,喜欢了祁良这么多年却没有结果。
她一点都不甘心,明明是她先认识祁良的,凭什么白展盈跟祁良这么快就结婚了。
“说这么多有用?我打听过了,你俩结婚才多久啊,真以为祁良哥就喜欢你?”
陈心雅气上心头,己经不想再装了,首接当着夏环和程南的面,开始肆无忌惮地说一些不知廉耻的话。
“要是我早点回来,还轮得到你?”
白展盈看她这副样子,莫名地想到了乔叙恩,这俩人脑回路居然出奇地一致,一个自以为是,总觉得白展盈会喜欢他,另一个也同样非常自信,认为如果不是白展盈的出现,她早就和祁良走到一块儿了。
脑子一下子像是被惊雷劈中,白展盈忽然想通了什么。
她放下手里碗筷,眼睛里漫上了一层笑意。
“你是说,祁良跟你认识这么久都没在一起。”
“但是我当初认识他才不到两个月,问他要不要跟我结婚,他就答应了。”
得亏陈心雅的提醒,白展盈这两天一首在闷头思考,心里纠结又别扭,总觉得不得劲。
这会儿倒是一下子想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