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，在沈莠和闻观月的家中，陆铮还在说话。
“闻小师傅算卦这么准，不接岂不是可惜了？”陆铮意有所指的看向闻观月。
沈莠有些不安的看着陆铮，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，到底是支持她们，还是不支持。
闻观月眼皮慵懒的掀了掀，扫了陆铮一眼，“有事求我？”
沈莠立马瞪大双眼，姑婆这样对一个一看就很严厉的警察说话真的好吗？她每次见到陆铮，都会被他身上的气势压得不敢多言。
而且人家刚刚来查封咱们的。
陆铮倒是果断，首接点头，“有一件尘封多年的无头公案，证据己经没法调查，实在没有头绪，若是你能……”
沈莠：真来算卦的？！
闻观月道：“陆警官这是教唆我非法经营？”
陆铮一本正经道：“私下交易，你知我知，当然可以。”以算卦得来的真相，并不能成为证据，只是让他们不至于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，找不到方向。
“破了案的话，奖金不论多少都给你，另外我这边也可以单独支付你咨询费，额……我薪水有限，别太高就行。”
沈莠小心翼翼的看向闻观月，可不敢跟警察乱开价！
“你为公事，咨询费一千一次足矣，奖金另算。”闻观月说完，就不再看陆铮了。
陆铮十分意外，“就这么简单？”
闻观月不耐烦的看他，“那你还要如何？”
陆铮不知道该怎么说了，他以为至少会说一些天机不可泄露啊，会反噬啊，玄门不涉足凡尘之类的话。
毕竟陆铮不是傻子，若是玄门天师一道，这么轻易就能帮忙做这些事情，那官方的那神秘部门，不该更加对他们公开吗？
就陆铮分析来看，他们只会处理非人力的特殊事件，而人为的普通案件，哪怕再凶残，影响再恶劣，牺牲再多，也不归他们管。
陆铮不相信人性是冷漠的，他们不干涉，其中必然是有某种道理，只是普通人类的视角无法参破。
但眼前的闻观月却丝毫没有这方面的顾忌似的，全凭心情啊。
难道是……年纪太小？师父没教导到这部分，就让她下山了？
陆铮倒不至于每次难破的案件都来依靠玄学，但若真有成效肯定会多次劳烦她，有点担心这样对眼前的小姑娘是不是会有影响。
陆铮正要张口，就见闻观月冷眼扫了过来，“你别开口，你的话我不爱听。”
冷面硬汉，再次在小姑娘面前吃瘪。
她怎么就能猜到自己要说什么，会算命的都这么厉害吗？
陆铮僵着脸，转头看向沈莠。
沈莠尴尬的笑了笑，“那是……什么案件？”
陆铮找回自己的声音，道：“说起来，你可能会听说过，跟你们学校有关。”
沈莠疑惑的看陆铮。
“你们学校有过闹鬼传闻吧，在荒废的旧教学楼厕所里面，有一个叫舒雅的女鬼传说。”
沈莠一脸茫然的看着陆铮。
陆铮回过神来，他看过沈莠的手机，以前这个大学生就是打工和教室两点一线，朋友都没有，自然不会有空关注学校论坛上的热门恐怖传说。
“总之，在十多年前，有一个化学系的女大学生过量使用药物死在了教学楼的厕所里面，她的死被定性为意外，因为她使用的药物是她偷化学实验室里面的药剂自己合成的，尸检报告中提到她喝了酒，还曾与多人有……”
说到这里，陆铮突然卡了，面前一个双眼清澈的女大学生，一个一脸冷傲的小学生……专业的他难得有些嘴软。
“发生关系，然后呢？”闻观月老气横秋道。
沈莠也反应过来了，第一反应也不是觉得羞耻，而是道：“她是自愿的吗？”
陆铮反省，是他狭隘了，女性不该为此类事谈之色变。
“尸检上没有反抗的痕迹，但因为有酒，这一点就很难说是否自愿，与她发生关系的人员不详，但……后来大学的校园论坛上出现了很多关于她的爆料贴，说她私生活有问题，言之凿凿，却无实证，只有一些模棱两可的照片，但走访调查之中，同学口中的她口碑不太好，而且她当时的男朋友也侧面验证了论坛上的说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