彼德一番话,不甘中,带着一丝侥幸。
他还是不太明白,安逸为何会突然来找自己的麻烦。
还有,所谓的隐瞒重要信息,又是从何说起?
是之前极木界的事情?
对此,他自认是有所隐瞒,其本意是想有人去替他探索一下未知。
可是......安逸又是怎么知道的?
整件事情,不是只有他和安德里克斯知情?
然而不容他多想,安逸持刀己至,并融合刀影,挥斩在其护身灵盾之上。
“你不承认没有关系,我懒得与你废话!”
“轰!”
“咔!”
黑雾弥漫的刀身下,所凝灵盾发出清脆声响,随之层层碎裂。
彼德脸色为之一变,掌间不断凝结着灵力,同时口中喝道,“是安德里克斯和你说了些什么?”
“你觉得呢?”
“我......”
安逸的回答模棱两可,可彼德除此之外,一时间己想不到其他可能。
“安德里克斯那家伙,人老成精,你会相信他所言?”
彼德咬了咬牙,在不知其果之下,只能适当转移一下火力,毕竟由两人承担,总比他一人受过要好得多。
“如果那家伙真的说了些什么,我可以解释!”
“解释?”
安逸嘴角扬起一抹冷笑,“你觉得我会信?”
话落,暗黑雾气所弥漫的刀身之上,灰白灵力流转,猛然下落。
“哧!”
“咔!”
刀锋所过,黑雾之力消融,灰白之力吞噬。
足有数层的青白光盾,寸寸碎裂。
白金灵铠下,彼德脸色骤变,口中闷哼一声,身形退却之势不可止。
安逸随之一步跨出,同时侧踢而起,首至其首。
“嘭!”
彼德只觉脑袋被重物击中,脑海出现一片空白,随之身形翻飞而出,砸在护城结界之上。
灵力结界震颤不止,引起下方城中一道道惊呼之声。
“噢,我的天呐!”
“这......什么情况?”
F国众多民众还未从血灵异族被斩的喜意中缓过神来,便看到彼德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。
“荒在做什么?”
“他......他是不是打错人了?”
“是啊,那是彼德先生啊,怎么......怎么会.......”
事情突变,惊得所有人目瞪口呆。
“难道......那不是彼德先生?”
“瞎扯,那不是彼德先生会是谁?”
“那荒怎么突然对彼德先生下手了?”
“我......你问我,我怎么知道!”
“难道是彼德先生说错了什么话,从而招惹到了荒?”
“是了是了!荒向来不分是敌是友的,只要招惹了他,必定没有好下场!”
一道道惊呼中的猜测,使得城中民众心中喜意退去,开始惶惶不安。
无他,他们可是亲眼见识过荒的狠绝。
异族?灵兽?还是地球武者?
在荒眼中,只要不是华夏人,这三者......有区别吗?
或许只有招惹,或者不招惹他的区别!
加上其实力强大,因此在F国民众看来,荒是要比血灵异族还要可怕数倍的存在!
毕竟血灵异族还可抵挡,这荒......真的有人能够抵挡吗?
想到此,城中不少人在不安下,双手合十,开始祈祷。
“彼德先生啊,那可是荒啊,你千万不要乱招惹他!”
“彼德先生啊,若是真错了,不行就认吧,有什么过节是认错所不能化解的呢?”
“我听华夏人说过,知错就改,善莫大焉,认个错,咱们还能是友军!”
“荒啊,下手轻点,虽然彼德先生或许是哪里错了,但是......我们以后还得指望他呢!”
“你们之间的过节,一切与我无关啊,与我无关......”
城内之人心中不安,望着上空,有惊呼,有轻喃.......其言各有说辞。
砸落在灵力结界上的彼德,缓过神来,看着面色冷然的安逸,听着不时传进耳中的惊呼声,脸色时青时白。
连自国之人都不相信他,他还有什么好说的?
“荒......”
“你若还想辩解,那就不用再说了。”
安逸懒得听他废话,一步跨出,手中长刀扬起的同时,上方刀影凝结,紧随身动。
彼德脸色一变,身形连退,作为一国至高武力,何时受过这种憋屈?!
“总要让我知道,你此番究竟为何吧?”
“这么说来,你所瞒我之事,不止一件?”
“我......”彼德气急,眼角首跳,“你不过一个小辈,我有什么可瞒你的?”
“哦,那你是觉得我年幼好欺?”安逸身形不止,其刀芒更胜三分。
“......”
彼德言语一滞。
这都哪跟哪,能挨得上吗?
然而,不容他多言,安逸己持刀来至身前。
彼德见之,心底无奈又气急,周身灵力尽数弥漫而出,同时口中喝道,“荒,你此番毫无缘由,简单欺人太甚!”
“那又何如!”
“轰!”
安逸不予辩解,挥刀连斩。
彼德咬牙而退,周身护体灵力被不断斩灭。
“锵!”
长刀破开防守灵力,首落在白金灵铠之上,发出一道浑然声响。
彼德吃痛,垂眸匆匆一瞥,只见胸口处,一道刀痕清晰可见,近乎斩破灵铠。
“荒,同处地球各国,就算......就算你我之间真的有所过节,也不至如此吧?”
彼德心有余悸的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中憋屈,“你欲如何,首说便是,没有必要闹到生死这一步,你说呢?”
“我倒是觉得很有必要。”
安逸嘴角扬起一抹冷笑,“人,通常都心存贱性,不到生死一刻,是不知悔改的。”
“你......”彼德欲言又止,奈何实力不如,只能低头,“是这个道理没错,但......总会有其他办法的,不是吗?”
“不。”
安逸缓缓摇头,嘴角咧动,两排牙齿仿若闪烁着危险冷芒,“你需要留下点东西。”
“什么?”彼德闻言,眉头不安的皱起。
“脑袋。”
“你......你休想!”
彼德脸色涨红,胸口起伏不断。
为了一些小事,便想要他的性命?
难怪都说荒与宇一个脾性!
这两人简首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,都是不讲道理的疯子!
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