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日放松过后,斐然再度进入繁忙状态,只能偶尔听听碧清从外面听来的八卦佐料生活。
永宁伯夫人在第二日便递来拜帖到公主府,德宜大公主才知道她女儿差点被马蹄踩踏。
不怪斐然,她心大,自己都忘记有那么一回事了,两个侍女也还没来得及去告状。
德宜十分生气,全程冷脸接见永宁伯夫人,等待永宁伯夫人离开,斐然立马被叫去书房又是一顿关爱。
两位长辈聊了什么斐然不得而知,只是听说永宁伯次子祝向徽挨了好一通打,说是待到伤好之后便送去军营。
斐然顿时摸不着头脑了,这是赏还是罚啊。看来其中牵扯甚广,斐然决定想不通就不想了。
德宜却心知肚明,永宁伯虽然无实权,却是拱卫圣上登基的马前卒,在圣上心中称得上忠臣,她不好过于严厉惩戒。
只是听闻那小子因是小儿子备受宠爱,是以纨绔不堪,最爱逗鸟耍乐。
德宜打着为他好的名义,将他送去军营历练一番,看他以后还会不会当街闹市纵马。
若是祝向徽能有一番造化,往后永宁伯还要谢谢她。若是没有,他那性子定然呆不住军营,在军营里有他好受。
对于自己母亲的打算斐然一无所知,倒是在府里一派安好。
半月过去,斐然正在用早膳,碧清从外面匆匆回来,带来了外面的消息。
“郡主,坊间传闻说今日会有武朝使者进京。”
斐然喝汤的手一顿,放下碗,不急不缓地漱过口,擦完嘴后才问:“可知谁去接待?”
碧清:“太子殿下亲自接见,还有丞相大人与宣武王世子陪同。”
斐然微微挑眉,丞相竟然也去了,这么看重?不过宣武王世子,那不是男主商霖?
而且宣武王就镇守在周武两朝边境,让他去接待,真不是挑衅吗?
敛下眼睑,挡住思绪。脑子里检索起关于使者来访的内容,看看能不能找到他们来周朝的目的。
一番搜索无果,斐然揉了揉额头,知道太少无异于睁眼瞎,还是能知道剧情的世界好啊。
想起长孙清砚,斐然的手指不自觉揉搓了一下。
另一边,京都城门大开,太子殿下萧乾,带着当朝丞相沈知安,还有商霖以及各礼部大臣,正等在朱雀门,迎接使团。
半个时辰前,使团到达京都十里亭外时,便有斥候来报。
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,萧乾从马车上下来。
“太子殿下安。”
萧乾点点头:“都起来吧,都小心些,再检查检查是否有遗漏、失礼之处。接待使团,我等势必要不出错、不失礼,亦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探子,懂了吗?”
众人齐齐回应:“是,谨遵太子殿下教诲。”
商霖从后面走了上来,对着萧乾行礼:“太子殿下安。”
萧乾扶起商霖:“子游,不必拘礼。”
子游是商霖的表字,太子萧乾和商霖自小认识,小时候商霖因为宣武王家中人口单薄,曾被接到过宫中抚养,后来商霖被接到边关,偶尔也会时不时回京,所以两人关系较为亲近。
萧乾捏了捏商霖的肩膀,眼中意味深长。
两人相识多年,默契十足,无需言语,商霖便懂得其中含义,轻微点头。
萧乾见此,眼底透出些笑意,还有满意,拍了拍好友的肩膀。
丞相沈知安听到动静,也从马车上下来,对着萧乾行礼:“太子殿下。”
萧乾连忙抬手挡住:“沈相不必拘礼。”
沈知安行事恭敬,言辞温润,看起来不像一名百官之首,更像一位温和有礼的读书人。
几人聊着朝政、闲话家常,气氛和谐。
只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,什么温润如玉,不过是他的面具而己。若是真有那么心慈手软,也做不到镇压百官。
斐然在书房练字时,蓦地想起当朝太子萧乾,她的便宜表哥,剧情里似乎没写他登没登基?
放下笔,又去翻起那些有限记忆资料,萧乾这个人她也是见过的,在当初回来认亲之时。
德宜大公主带着她去请旨,同皇上、太子一起吃过饭,又去太后那里请过安,算是认个脸熟。
萧乾态度温和亲切,眼神清明,气质颇为龙章凤姿,看起来是一位十分合格的太子。
他是中宫嫡长子,生下来便被封为太子,亦有皇上亲自教导。在朝堂上处理政事睿智英明,百姓也颇有贤名。
斐然皱着眉,在女主那边的视角里,她嫁给商霖后,帝王之争尚未结束,太子萧乾似乎因为意外身亡了。
想来也是,如果他没有出意外的话,帝王之位必然是他的。
可是他竟然出意外了,斐然仔细翻找着资料,发现太子果然是在使团来访过后,出了意外。
也因此,周朝和武朝的关系降至冰点,尤为恶劣,边境摩擦不断,战争一触即发。
斐然摸了摸下巴,可是她觉得很奇怪,太巧了。武朝若是有意让周朝太子折损,为什么要挑使团在的时候呢?
边关连年征战,周朝受不住,武朝亦然。若是说他们想借着使团的名义,来打听周朝的态度、军事情况,倒是十分可能。
想起长孙清砚,眸子暗了暗,这个人在原剧情中没有出现。
武朝……到底来此何意呢?
斐然在家头脑风暴,城门处,两方人马终于会面。
武朝的仪仗停在城门口,太子萧乾站在最前面,沈相居左,商霖居右。
有人从马车上下来,武朝的出使大臣走了上来,互相行过礼节。
那人往一旁站了站,露出身后的人,朝萧乾介绍道:“周朝太子殿下,此乃我国二皇子殿下。我国陛下命二皇子长孙清砚为出使大臣,我等一应事宜皆由二皇子殿下主持。”
长孙清砚往前走了走,对着萧乾:“长孙清砚,见过周朝太子殿下。”
萧乾回一礼:“武朝二皇子不必客气,舟车劳顿,先随我等回驿馆安置一番,再前去觐见陛下。”
长孙清砚脸上挂着浅笑,忽略商霖在他身上流连打量的目光,温和有礼道:“理应如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