堂下的妇人哭哭啼啼跪着,中间是一个白布盖着的死人。
另一边跪着的就是主角受,沈颂年。
少年人瘦弱苍白,但是脊背挺首,神情坚毅,额间的红痣衬得他就像那画上的仙童一样。
“堂下何人?”
“大人,民妇沈王氏,要状告继子沈颂年毒杀亡夫。”
妇人字字泣泪,如果不是洛阳知道实情,还真以为这女人无辜呢。
她说出的内容引起外面百姓的激烈讨论。
“天啊,那这岂不是子杀父!”
“枉为人伦,要天打雷劈啊。”
洛阳拍了一下惊堂木,“肃静。”
随后又朝着王氏说:“可有状纸?”
王氏显然也是早有准备,将准备好的状纸呈了上去。
洛阳看完之后,又朝沈颂年开口:“沈颂年,杀父之事可认罪?”
“回大人,学生不认。”
沈颂年现在是童生,在洛阳治下,自称一句学生倒也没错。
“你那天都做了什么,如实回答。”
“学生那天像往常一样在家中温书,因为考秀才一事本想去和父亲商量。谁知道到了父亲的书房,就看见他以后中毒身亡了。”
沈颂年说到最后声音都哽咽了,但还是有条有理的说了出来。
“胡说,你就是不满老爷,前些日子还与老爷产生了口角,我看你就是因愤杀人。”王氏恶狠狠的盯着他。
“沈颂年,可有此事?”洛阳面无表情,为了表现出自己的公平公正,连声音都刻意压低了几分显得庄重。
“回大人,不过是寻常父子之间意见相左而己,前些日子父亲押镖受伤,担心之下我想要父亲放弃现在的差事,父亲不同意,学生断不可能因为这个事就杀害生身父亲,望大人明查。”
如果早知道那是和父亲最后一次讨论,他绝对不会因为这个事别扭的几天不和父亲说话,他本来是那天想找个台阶去和父亲和好,谁知道却再也和好不了了。
沈颂年垂着脑袋的地板下晕了两滴水渍,深深的颜色就与旁边的地方分了开来。
洛阳也并未说信与不信,只是嗯了一声,道:“仵作何在?”
从外面走进来一个穿着褐色交领衫,下着旋子的中年男子。
仵作先是跪下行礼,随后在洛阳的问话下,将尸首的死亡时间和死亡方式一一说明。
毒是下在茶碗里的,这茶是府里下人沏的,可以说大家都有可能是凶手。
端茶的下人被打了十大板,也完全不知道是谁下的毒,他没有下更没有人指使他。
当天进入死者书房的有端茶的下人,问话的管家,来要钱的沈二爷,王氏,沈颂年。
尸体是沈颂年发现的,所以投毒的人就在前面这些人中。
但是洛阳知道事情的真相,毒是王氏和沈二爷密谋下的,但是沈镖头并没有喝,最后是两个武林人逼问他后给他灌下去的药。
由结果去导过程,自然是非常轻松,这就是金手指啊,提前知道事情经过都不用自己费脑细胞。
不过他也不能表现的太轻松,因为大纲明确说了是七天破案。
所以这些嫌疑人都被抓了起来关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