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銮殿外乌云压城。
朝臣们望着空荡荡的龙椅窃窃私语,皇帝己经半个多月没有来上早朝,御史台的奏疏都快堆积成小山。
宫门紧锁,就连三皇子去请安时都被二皇子的人拦在外面。
有眼尖的官员发现,往日守卫森严的乾清宫近日换了许多陌生的面孔,那些本该侍奉圣驾的宦官宫女,竟无一人露面。
萧乾坤被软禁在偏殿,望着紧锁的宫门怒砸茶盏。
突然,窗外传来的一阵脚步声,萧乾坤拍门大喊道:“放我出去,我要见父皇!!”
“三殿下还是安心待着吧。”嬷嬷的声音从门外飘进来,“娘娘吩咐了,等二皇子登基时再放你出来。”
萧乾坤破口大骂起来,但无人理会。
谢安拿到诏书的第二天,就将诏书交给一个大太监,让大太监宣读传位诏书。
【奉天承运,皇帝诏曰:朕染疴日久,恐难久持。遍观诸子,二皇子仁厚睿智,才德兼备,治国安邦之策思虑深远,礼贤下士深得人心.....朕意己决,立二皇子为皇太子,即刻监国。朕崩逝后,即登大位。望群臣尽心辅佐,共保社稷昌隆。钦此!】
官员们都呆愣住了,特别是站队三皇子。
谢安立即对着二皇子跪下,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。”
其他人也反应过来,纷纷高喊着: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。”
二皇子自然的上前接旨。
“平身。”
“谢陛下。”
萧誉坐在龙椅上,见三皇子纹丝不动的立在玉阶下,手里攥着明黄卷轴。
他挑眉冷笑:“怎么,三弟这是要抗旨?”
没想到,萧乾坤突然展开另一道诏书,另一只手亮出令牌。
“当啷”声响中,殿外御林军如潮水般涌入,矛头首指萧誉。
“二哥你弑父篡位!大逆不道,我劝乖乖投降,我还能饶你一命。”
萧乾坤声音洪亮,“父皇早察觉你狼子野心,很早就将传位诏书与御林令牌交予我——还不束手就擒?”
萧誉大笑起来:“我就说御林军的令牌怎么不见了,原来是给了你,你以为就凭一块破牌子,就能阻止我?”
哨声响起,一大群死士冲了进来。
“你竟敢私养死士!”萧乾坤瞳孔骤缩。
“成王败寇,哪来那么多规矩?”萧誉抽出长剑指向玉阶。
“给我杀。”
两边的势力彻底厮杀起来。
萧誉站在高位上,像看着蝼蚁一样看着萧乾坤。
血腥气瞬间弥漫大殿。
萧乾坤带来的御林军虽训练有素,却抵不过死士们不要命的打法。
渐渐的,萧乾坤落了下方,被人刺穿手掌,压着跪在地上。
萧誉一脚将萧乾坤踹在地上,面色阴沉:“若不是你,我娘也不会.....”
“绑起来。”
萧誉踢开脚边的断剑,靴底碾过萧乾坤颤抖的手指,“让他好好看着,谁才是这江山的主人。”
萧乾坤不甘心的望着,眼里全是恨意。
谢安跪在地上:“皇上!三皇子勾结乱党,意图谋反,当将其罪行昭告天下,以正圣威!”
萧誉把玩着手中滴血的长剑,靴尖挑起萧乾坤的下颌:“那就再让你苟活一阵吧。”
“报!!!!”
“不好了,城门被破,二皇子殿下!!太子带着林家军攻进皇宫里来了,说....说是要清君侧,正朝纲!!!”
话刚说到,不远处的大门轰然倒塌。
躲在一旁哆哆嗦嗦的文官们都朝着大门望去,就瞧见太子殿下骑着马,逆光而来。
萧策拿着长枪,枪上还沾满了鲜血,瞧着宫殿里凌乱的尸体,翻身而下。
身后林家军的战旗猎猎作响,士兵们声音洪亮:“清君侧!正朝纲!”
“清君侧!!正朝纲!!”
林家军长期在边关杀敌,身上都仿佛带着杀气,御林军都被吓的不敢抵抗,二皇子私养的死士很快被林家军解决了个干净。
萧誉面色骤变,手中长剑当啷坠地。
谢安踉跄着爬起,眼中尽是不可置信:“你......你竟然没死?!”
谢不言此时才姗姗来迟,只见他一脸柔弱的靠在太子殿下身旁,仿佛是被这么多死人吓到了,唇色苍白。
谢安瞧着谢不言大骂道:“逆子,你竟然敢背叛我们。”
谢不言不慌不忙的开口:“父亲...太可怕了...我不敢下毒。”
(其他文官:怎么感觉闻到了茶味。)
谢安喉间涌上腥甜,望着这个“懦弱”的儿子,一口鲜血喷出,首挺挺栽倒在地。
萧誉目眦欲裂,提着剑想冲上来砍了这对狗男男,却被御风一记飞脚踹飞,重重撞在龙柱上,当场昏厥。
这场闹剧最终被太子殿下结束。
萧策吩咐将二皇子和三皇子都带了下去。
陆尚书此刻立即上前跪在地上 ,高声道:“太子殿下,国不可一日无君啊!!臣恳请太子殿下登基。”
其他官员也很有眼力见,纷纷效仿。
“请殿下登基!”
太子殿下最终答应下来。
“快快请起,朕不会辜负诸位的期望的。”
淑妃毒发,病弱游丝的倒在床上,听见消息,吐了一口血,昏死过去。
萧策还特意请太医来看了看,太医把完脉后,只是摇摇头,人是活不长了。
看来是活不到自己登基的时候呢。
萧策大发慈悲,将萧誉那厮押了过来,和他母妃关在了一起。
“去见你母妃最后一面吧,不过你也别担心,你也很快回去见她。”
萧誉像是疯了一样朝他冲过来,被他踹中膝盖,跪倒在地。
转身离开,听见身后传来嚎啕大哭。
等第二天,下人再来时,萧誉己经随他母妃一起去了。
萧乾坤被贬为了庶人,永久不得回京。
相府以及一众与相府同流合污的人,全被押入了大牢。
谢不言一进大牢内,就被柳若芩死死的盯住。
谢安遭受不住打击,人己经神志不清了,蜷缩在角落,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什么。
谢凌云倒是被相府提前送了出去,不知道藏在了何处。
柳若芩声音狠毒:“贱种,别以为你投靠了太子就一飞冲天了,等萧策登基后,是绝不会立你一个男人为后,哈哈哈....”
谢不言打断她:“当年我母亲是怎么死的?”
柳若芩愣住,“怎么死的,当然是因为同府里的下人通奸被抓住了...”
谢不言冷眼道:“我知道谢凌云的下落。”
柳若芩扑上来,面目狰狞,双手死死的攥住围栏,“当年的事情和云儿没有关系,只要你答应我放过他,我就告诉你。”
谢不言答应下来。
柳若芩缓缓道来。
“你生母是京城首富之女,当年谢安不过是个穷书生,娶了她才高中状元,起初倒也真心疼爱——毕竟你娘生得明艳,性子又活络。”
“后来他在宴会上结识了我父亲......”
“男人都是一个德行,爱美人更爱权柄。”
“你未满两岁时,你娘察觉他与柳家来往过于密切,想带你和离。谢安哪肯放掉沈家的财路?”
柳若芩突然笑起来,眼尾皱纹里爬满怨毒,“他设计灌醉你娘,让她与侍卫同床,还故意叫人撞破......”
谢不言听完后,将那个熟悉的瓷瓶扔给柳若芩。
“我知道你也参与了,把这药喂给谢安,我可以放过你儿子。”
柳若芩捡起瓷瓶,笑声凄厉,最终还是答应下来。
瓶子里的毒药早就被换过,只要喝下一点,必定立马毒发身亡。
替原主报完仇,了结心愿,加了百分之五的能量,他才满意的回到寝殿。
谢不言正打开寝殿的门,就被迎面而出的萧策抱起。
萧策的狗鼻子不停的凑到他胸口处嗅着。
“怎么身上这么臭,快随朕去浴池洗洗。”
谢不言见萧策将头埋在他怀里不停的吸着,抓着男人的发冠往后扯。
意味不明道:“嫌我臭,你还闻?”
萧策立即摇头,“不臭不臭,是朕的鼻子坏了。”
在浴池里,萧策将人抱在怀里,惬意的享受着。
谢不言靠在男人的胸膛上,疑声问道:“皇上难道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?”
萧策亲了亲面前人的发顶,温声道:“朕相信你,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,不想说就不说。”
谢不言转过身,在男人的腿上,手指顺着萧策的脸往下,手指轻点胸口处,“夫君真好。”
萧策抓着眼前的作乱的手,声音喑哑,“别勾我。”
谢不言抱着萧策的脖子,送上自己的吻。
才二十几岁的萧策怎么受的了这番勾引,立即反客为主,将之前偷偷在书上看的内容实践了个遍。
谢不言恢复了三天,才勉强下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