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子一点点往下挪,露出江不言漂亮的眼睛,下半边脸还埋在柔软的被子里,看得人心里发痒。
傅辞的呼吸陡然变得灼热,眼神带着些侵略性。
他索性伸出手,掌心轻轻捂住了江不言的眼睛,掌心下能感受到睫毛微微的颤动。
下一秒,睡衣被掀开一个小小的角,微凉的空气钻进去。
尖尖被嘬,江不言忍不住闷哼一声,下意识攥住傅辞肩膀处的衣料,微微用力往外推。
可那点力气太轻了,根本撼动不了半分,反倒让傅辞的动作更沉了些。
再抬起来时,嘴唇亮晶晶的,像是刚饮过酒。
傅辞眼底透着浓得化不开的墨色。
“言言,”傅辞声音很低,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沙哑。
两人的距离很近,近得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。
“可以亲吗?”傅辞问。
两人鼻尖相抵,间距不过几毫米。
他眸色深邃,一眨不眨地盯着江不言,眼神里翻涌的情绪,几乎要将人溺毙。
江不言眨了眨眼,没说话,也没躲开。
傅辞便先试探着,将唇轻轻贴了上去,不过一秒就离开,像蜻蜓点水。
随即抬眸,观察着江不言的神色。
见他没有露出半分嫌弃或抗拒的样子,傅辞再也按捺不住,又低头亲了上去。
江不言的唇很软,带着点微凉的温度,傅辞用唇细细描摹,动作克制轻柔。
傅辞渐渐染上几分难以自禁的急切,连呼吸都变得滚烫起来。
傅辞声音低哑:“江不言,你是gay吗?”
江不言:…
见江不言不说话,傅辞抬手贴在他的侧脸,指腹,接着就在那脸颊的上亲了口。
他又啄了啄他的唇角,眼神亮得惊人,“为什么装醉?”
吻一路往上,从温热的脸颊移到眉骨,最后落在眼睫上。
唇瓣扫过睫毛时,江不言下意识闭上眼睛。
他的脸本就小,傅辞一只手几乎能圈住半张脸,指尖捏着两颊时,他的唇不自觉地微张,傅辞顺势就亲了下去。
察觉到江不言回应,傅辞的身体忽然控制不住地抖了一下,像有电流顺着脊椎窜上天灵盖,连呼吸都乱了半拍。
江不言双手撑在傅辞温热的胸膛上,能清晰感受到那处肌肉的紧绷和微微的颤抖。
亲了一会儿,江不言有些喘不过气,偏过头躲开,唇瓣擦过傅辞的下颌线。
傅辞却不肯放过,偏头追着亲,滚烫的呼吸喷在颈侧,惹得男生颈间泛起一层薄红。
江不言:“唔…别……”
江不言伸手推他的脸,胸口微微起伏着。
亲不到唇,傅辞索性捉住男生推拒的手,低头在他指尖上亲了起来。
“宝宝,”他哑着嗓子喊,尾音勾着点。
江不言被他闹得没辙,猛地用力,拉着他往旁边倒,跟着手脚并用缠上去,整个人趴在他身上,不让他再乱动。
江不言:“你刚刚抖什么?”
傅辞低笑两声,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肌肤传过来。
他侧过头,热气拂过江不言的耳廓,声音压得极低,带着点坏笑的沙哑:“爽的,宝宝。”
傅辞活了十九年,头一回尝着这种通体舒畅的痛快,比赛车冲过终点线时爽多了。
他仰面躺在床上,胸口随着呼吸轻轻起伏。
江不言还趴在他身上,手臂松松地圈着他的腰,维持着那点算不上束缚的姿势。
“是吗?”江不言的声音从上方传。
他没等傅辞回答,便缓缓低下头,主动将唇贴了上来,轻轻碰了一下就分开,瞬间激起傅辞浑身的战栗。
他又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,在江不言退开时,甚至下意识地微微抬头,喉结滚动着,想追得再近一点。
江不言松开了圈着他的手,整个人放松地趴在他胸口,侧耳听着他胸腔里有力的心跳声,轻声说:“别动。”
身下的人立刻就僵住了,连呼吸都放轻了些,乖乖地没再动弹。
任由他压着,像被驯服的大型犬。
傅辞伸手拉过一旁的被子,小心翼翼地盖在江不言背上,又抬手搂着他的臀,把人往上轻轻抱了抱,让他能靠得更舒服些。
“困了吗?”傅辞问。
见江不言没立刻回答,他又紧了紧手臂,追问:“心脏不舒服吗?”
江不言在他胸口蹭了蹭,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
吃了药之后,药效正慢慢往上涌,眼皮确实有些发沉,困意一点点漫上来。
傅辞抓过枕边的手机,瞥了眼时间,没想到不知不觉都快十一点了。
他抬手拍了拍江不言的背,另一只手稳稳地搂着他的腰,声音低哄:“睡吧。”
傅辞精神极好,毫无睡意,怀里很快便传来清浅匀净的呼吸声。
江不言趴在他的颈窝处,鬓边乌黑细软的发丝垂落。
傅辞用下巴轻轻蹭了蹭发丝,指尖收紧些,伴着他的呼吸声,也缓缓坠入了梦乡。
…
霍州收到傅辞的消息时,心头一紧,立刻朝着五楼奔去。
推开房门,就见许墨小脸苍白地躺在大床上,呼吸微弱,几乎难以察觉,额头沁着层细密的薄汗,眉头紧蹙着,像在做什么噩梦。
“许墨!”
“许墨……”
霍州快步趴在床边,轻轻摇了摇许墨的胳膊,想将人唤醒,可对方毫无反应。
他心头发慌,赶忙小心翼翼地将人抱起,开车往私人医院赶去。
到了医院,医生给许墨做了全面检查,并未查出什么大碍。
只是身体有些发烫,又没有感冒。
医生开了些镇定缓和的药水。
药液缓缓输入许墨体内,他脸上那股难受的神色才渐渐舒展开来,眉头也慢慢松开了。
霍州就在病房内,抓着许墨的手,趴在床边睡了一晚。
江不言给许墨输入了一些能量后,许墨的灵魂就和身体慢慢融合。
他的意识一首飘忽不定,首到霍州送他去医院时,他才慢慢恢复了意识,只是始终醒不过来。
他不记得被关了多久,意识一首处在一片虚无中,飘飘荡荡的。
第二日。
许墨的手指微动。
霍州还趴在床边睡着,手还抓着许墨的手。
许墨手指一动,他立刻就醒了过来。
霍州揉了揉眼睛,定睛看去,许墨的手指果然在动,只是人还没醒。
许墨昨晚喝了不少酒,醒过来时,只觉得喉咙干渴,嘴唇微动,吐出一个字:“水……”
许墨的声音很小,霍州听得不真切,连忙低下头,偏着耳朵凑近了些。
“什么?”
“水……”许墨又重复了一遍,嘴唇有些干。
霍州心头一紧,立刻站起身,抓起病床旁的一次性杯子去接水。
转身回来时,许墨己经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,眼神还有些涣散。
霍州快步走过去,小心翼翼地扶着许墨,让他半靠在自己胸口,另一只手端着水杯,慢慢往他唇边送。
喝了几口温水,干涩的喉咙得到滋润,许墨混沌的意识才渐渐清晰起来。
“墨墨。”霍州低头望着怀里的人。
许墨循声抬眼望过来,眼神里满是茫然,迟疑地开口:“你是?”
霍州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,心猛地一沉:“墨墨?你不记得我了?”
许墨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,盯着眼前这张陌生的脸,头越来越沉,还带着隐隐的刺痛。
霍州见他脸色不对,连忙扶着他躺回床上,盖好被子,转身就大步冲出病房去叫医生。
一大早,凌晨七点。
傅辞就把隔壁房间江不言的东西都搬了过来。
…
跟着江不言,傅辞的作息都规律了不少,他一大早,就先去浴室洗漱,之后把裤子晾好,才轻手轻脚地躺回江不言身边。
趁着江不言还没醒,又偷偷亲了好几口。
见江不言被扰了睡眠,眉头微微蹙起,他才停了下来。
八点,江不言也醒了。
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,正好对上傅辞的目光。
唇上突然被“啵”地被亲了一下,江不言瞬间清醒,推着傅辞凑过来的头。
“别亲,还没刷牙。”
傅辞说:“不嫌弃。”
随即又亲了一口。
江不言偏头想躲,又被傅辞托着脸颊转回来亲。
他只好不再挣扎。
傅辞心满意足后,托着江不言的屁股把人抱起来,让他的腿盘在自己腰上。
“抱好,老公带你去浴室洗漱。”
江不言小腹微鼓,在傅辞怀里挣扎着想要下来。
“啪”的一声,屁股上挨了记不轻不重的巴掌。
“别动。”傅辞的声音沉了沉,带着不容置喙的意味。
江不言伸手扯着傅辞的耳朵:“放我下来,我要上厕所。”
傅辞眉梢一挑,语气带点不正经:“我可以抱着你……”
话没说完,脸上就挨了一下。
江不言顺势下来,傅辞愣着,人己经被江不言推到浴室门口。
门“砰”地关上,还传来反锁的轻响。
傅辞手搭在门把手上试了试,转不动,低低地轻笑出声。
“言言怎么还防着老公?”他贴着门板,声音里满是戏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