殿内。
萧彻抱着黎苏月,几步便踏入内室,将她重重地抛在铺着厚厚锦褥的软榻之上!
锦褥的柔软并未带来丝毫安慰,黎苏月如同惊弓之鸟,刚触到床榻便立刻弹坐起来,手脚并用地向后退缩,首到脊背抵上冰冷的墙壁,退无可退!
“陛……陛下……您冷静点,太医……太医马上就到……”她蜷缩在床角,双臂紧紧环抱住自己,单薄的身体抖得不成样子,脸色惨白如纸,那双总是低垂的眼眸此刻盛满了恐惧,死死盯着步步逼近的帝王,如同看着择人而噬的凶兽。
泪水终于控制不住,大颗大颗地滚落,滑过苍白冰冷的脸颊,无声地砸在锦褥上。
萧彻高大的身躯如同山岳般笼罩下来,挡住了窗外最后一点微光。
他呼吸粗重滚烫,赤红的眼眸紧紧锁住她,那眼神充满了毫不掩饰的、赤裸裸的侵占欲望,猛地俯下身,滚烫的大手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,一把扣住了她小巧的下巴,迫使她仰起头,迎向自己!
“哭什么?”他的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,滚烫的气息喷薄在她满是泪痕的脸上, 最后一个字落下,带着毁灭般的气息,一个带着带着掠夺的吻就这么狠狠地吻了下去!
带着药物的狂暴和他内心积压己久的、被反复拒绝和疏离点燃的情*欲!
“唔……!”黎苏月瞳孔骤缩!巨大的屈辱和恐惧瞬间将她淹没,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,猛地将头偏向一侧!
萧彻灼热的唇重重地落在了她冰凉的脸颊上!那滚烫的触感如同烙铁,烫得她浑身一颤!
“放开……呜……”黎苏月所有的坚强和隐忍在这一刻彻底崩溃。
因为这彻底的、毫无尊严的侵犯和绝望的处境让她再也控制不住,压抑的呜咽变成了绝望的痛哭,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,汹涌而出。
瘦弱的肩膀剧烈地耸动着,哭声在寂静的殿内显得格外凄楚无助。
这绝望的哭声,如同冰水,狠狠浇在了萧彻被和暴戾充斥的头顶!
他扣着她下巴的手猛地一僵!唇上沾满了她冰凉的泪水和脸颊细腻的触感。
那滚烫的吻落空,身下人那撕心裂肺的痛哭声,像一把重锤,狠狠砸在他被药物模糊的、最后一丝属于“萧彻”而非野兽的理智上!
他看做到了什么?
那双总是沉寂或带着倔强戒备的眸子里,此刻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绝望和破碎。
“朕……”萧彻的动作僵在原地,赤红的眼眸中翻涌的欲念如同退潮般,被这汹涌的泪水冲开了一道缝隙,露出了深处一丝狼狈和……茫然?
他想要她,疯狂的想。可这哭声……这绝望的泪水……竟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……刺痛?
“呜……陛下……求您……放过奴婢吧……奴婢害怕……真的好害怕……”黎苏月哭得几乎喘不上气,声音破碎不堪,身体蜷缩成更小的一团,仿佛要将自己彻底藏起来。
那句“真的好害怕”,如同最后一根稻草,压垮了萧彻心中那头狂暴的野兽。
他死死地盯着她看了几息,眼底的赤红与挣扎剧烈交锋。
最终,那滔天的欲念和征服的暴戾,竟被这汹涌的、代表了最彻底崩溃的泪水强行压制了下去!
“闭嘴!不许哭!”萧彻低吼一声,声音依旧沙哑,却少了几分欲念,多了几分狼狈的烦躁。
他猛地松开了钳制她下巴的手,却并未起身,反而就着俯身的姿势,张开双臂,将她那抖得如同风中落叶的、蜷缩成一团的身体,死死地、不容抗拒地圈进了自己滚烫的怀里!
“不许动!再动……朕现在就办了你!”他将头埋在她散发着冷香的颈窝,滚烫的呼吸喷在她敏感的肌肤上,恶狠狠地威胁道。
黎苏月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勒得几乎窒息!
却也不敢动,尤其是感受着身上粗重的喘息声和低着自己的滚烫。
那滚烫的体温和浓烈的男性气息将她彻底包裹,巨大的恐惧让她瞬间僵成了冰块!
她也不敢再哭出声,只剩下身体无法控制的、细微的抽噎,泪水依旧无声地汹涌流淌,浸湿了他胸前的龙纹。
时间在死寂中缓缓流淌。殿内只剩下萧彻粗重滚烫的呼吸声,和黎苏月压抑到极致的、细微的抽泣声。
窗外,暮色彻底沉了下去,殿内陷入一片昏暗。
萧彻就这样死死地抱着她,一动不动。
药物的力量依旧在他体内奔腾冲撞,带来一阵阵蚀骨的煎熬和空虚的灼热。怀中温香软玉的触感如此清晰,少女幽冷的体香和泪水的咸涩气息不断刺激着他敏感的神经。
每一次她细微的颤抖,都像羽毛搔刮在他紧绷的欲望之弦上。
他死死咬着牙,额角青筋暴跳,用尽全部的意志力对抗着那咆哮的。
他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,只知道此刻若再动她一分,他绝对会失控。
不知过了多久,也许只是一盏茶,也许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,闻着怀里的馨香,萧彻好不容易压制的欲望有喷涌出来,害怕伤到怀里的人,他不得不将人放开。
他紧绷的身体几不可察地松弛了一丝,禁锢着黎苏月的手臂也微微松动。
感受到身上力道的减弱,黎苏月如同濒死的鱼终于接触到水源,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,猛地从他滚烫的怀抱中挣脱出来!
她几乎是连滚带爬地翻下软榻,踉跄着退到离床榻最远的角落,后背重重撞上冰冷的墙壁才停下来。
她蜷缩在墙角,双臂依旧死死环抱着自己,身体因后怕和寒冷而剧烈颤抖着,脸上泪痕交错,凌乱的发丝贴在苍白的脸颊上,那双被泪水洗过的眼眸,在昏暗的光线下,如同受惊的幼鹿,充满了劫后余生的恐惧和最深切的戒备,死死地盯着软榻上那道高大身影。
萧彻坐在榻边,手肘撑在膝盖上,微微喘息着。
暮色勾勒出他紧绷而疲惫的侧影。
他抬起手,用力抹了一把脸,指尖仿佛还残留着她泪水的冰凉和肌肤的细腻触感。
他也没有看她,也没有说话。
殿内陷入一种死寂般的、令人窒息的沉默。
只有两人尚未平复的、各自压抑的呼吸声,在昏暗的空间里交织。
门外,传来钱公公略带迟疑的声音:“陛下林太医到了……”
本来钱公公是打算让林太医回去的,但是他在外面受了半天,除了刚开始还有点动静,后面就安安静静的,他也拿不准这是还要不要太医。
思来想去还是觉得问问比较好。
“让他滚进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