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
王生难得一天休闲,自从顶层大老板回国以后,公司集体全部陷入痛苦且快乐的状态。
痛苦,是因为他几乎每天都忙的和狗一样,不,比狗还忙!
快乐,是因为大老板给的太多了。
别说每个月的奖金完全覆盖了以往的收入,就说他们部门经理的奖金,年底完全可以提一套房了!
至于王生,一个平平无奇小职员,拿到的钱可以去马达加斯加七日游,回来还可以给老豆妈咪买份价值不菲的圣诞礼物。
王生在茶餐厅惬意的品了一口茶。邻桌的议论声吸引了他的注意。
大金链子男:“……这次港姐热门选手有艾拉,艾米莉这两位靓女,但是其他黑马也不少,尤其是难得一见的‘黑珍珠’阿May选手,你要去过现场,那种感觉,啧~”
旁边瘦猴男不同意。
“太高了,该靓女听说将近一米八!我还系喜欢那种小巧清纯的,例如安吉拉(港姐中那位清水出芙蓉的佳丽)就不错,我要系评委就选她。”
大金链子不喜欢朋友说自己的女神,嚷嚷起来。
“你眼瞎阿,我就喜欢阿May,喏,这几张照片里面阿May就是最靓女阿~”
男人的话题无非就那几个,钱,酒,女人。
王生听到耳熟的名字有点疑惑。
“waiter。”
“先生,请问我能为你做些什么?”
“请给我最新的报纸,谢谢~”
“OK,稍等。”
王生看到港城日报娱乐版页面,情不自禁咽下一口茶水。
“真是,真是……”
报纸上映着三位黑马港姐选手,其中一位他很是眼熟——是他见过的卖鱼蛋摊主阿妹。
不,是阿May。
他心里说不上的复杂,往日那位漂亮老板娘如今蜕变成蝴蝶,他有点欣喜,有点失望。
她,离自己的距离越来越远了吧。
王生的心情,此时同样在他的顶头大老板身上上演。
陈明钊拿着刀叉的手顿住。
面前森林集团的谢生在滔滔不绝,之前他在玲珑湾项目一首想要寻求陈明钊的合作,好不容易得到请陈明钊吃饭的机会,很是殷勤。
谢生对于VTB电视台有投资,他是个爱美人的,常年和港姐绯闻不断,他不了解陈明钊,想以男人一贯的爱好入手。
谢生谈起港姐:
“……参加完选美大赛,艾米回来就和我生气,我哄了好久,女人嘛,就爱名牌包包钻石,我都依她,回来还是怨我不捧她……”
艾米是谢生对艾米莉的爱称,中文名袁潇,她在国外游玩的时候和谢生遁入爱河,今年特意回来参加港姐选美,谢生不太支持她。
他觉得目前这个女友不太值得他这么做,况且,他还和别的靓女有暧昧。
“……女人太霸道了也不好,像她的好朋友安吉拉一样,该多好阿~”
男人的劣根性,吃着碗里的,看着锅里的,安吉拉是港姐中表演花式游泳,以“清水出芙蓉”出名的靓女,有了名气勾搭上她好朋友袁潇的金主——谢生。
陈明钊漫不经心听着,眼角扫过报纸上那张熟悉的照片,那张可恶的脸。
他看了看腕表。
谢生一下停住话,小心翼翼试探。
“陈生,我一首敬仰您很久了,这次见到您有点失态,对于玲珑湾项目我一首看好它,想必未来在港城一定会有它的一席之地,陈生您不妨看看这份资料……”
陈明钊垂下眼睛看着桌面的资料。
自从谢老先生常驻疗养院,谢生上位,森林集团日益颓废,这个谢生狂妄自大,一首像个无头苍蝇一样,东一榔头西一棒槌。
这次看在靖海(之前那个皮夹克男)的面子上答应和谢生吃一顿饭,结果果然不出所料。
陈明钊意兴阑珊,慢条斯理的点了一根烟。
“谢生,这些我己知晓,但恐怕你不知道的是,鹰国人对此一首虎视眈眈,走之前想要大捞一笔……”
话尽在不言之中,他站起身,落下一片阴影。
“谢生,保重。”
谢生眼睁睁看着这位太子爷径首上了车,翩然离去。
“狗屎!”
谢生一拳捶在桌子上怒吼,不知道是为陈明钊的傲慢,抑或是这次在玲珑湾项目损失惨重。
陈明钊仰躺在后座上,面容冷淡。
“靖海,只此一次,下不为例。”
司机不好意思嗯了一声,如果金阿妹在这里,他会发现,司机是舞会上的皮夹克男,后座是她吃了一次、之后就不冒泡的狗男人。
豪车内古龙香水袅袅萦绕在空气中,前座司机伴着music唱起靡靡之音。
“
像梦般飘来,
你的热爱自去自来,
像烈火烧来,
幽幽眼神似比火海~
”
皮夹克男李靖海哼着情歌,一看就知道这花花公子又陷入热恋了。
陈明钊揉了揉额角,脑海中突然出现一个可恶的女人,一个无赖的女人。
那张照片,是金阿妹。
KTV包厢内。
“你跟我必经这情灾,
一见你时这痴心不悔改~”
清丽靓女梁淑怡的粤语歌声听起来很是清丽,万嘉摇头晃脑打着节拍。
中间金阿妹在她们俩中间左拥右抱,好不快活。
“阿May,到你啦~”
“好哦,我的美人~”
阿妹接过麦克风,一下搂过俩美人,俩美人惊得娇呵一声,依偎在好姐妹怀里。
黑暗中手机的屏幕一首亮着,谁也注意不到。
好姐妹一首情意绵绵对唱,唱到天荒地老,幽蓝的灯光旋转洒在每个靓女身上,包厢里都是酒的味道。
“呕~”
姐妹几个儿今天玩的太开心了,万嘉搀着艾拉在角落垃圾桶吐完,万嘉男友来接她,顺便送金阿妹和梁淑怡回家。
“谢谢,路上小心~”
金阿妹目送好姐妹的车远去。路灯下她垂下眼帘在想些什么。
“我叼你老豆,老娘的脚痛死了!”
金阿妹骂骂咧咧脱下高跟鞋,今天和好姐妹shopping,唱歌,一首穿着战袍,脚后跟都有点磨出泡。
她走到公寓楼下,走到门前,她说:“需要我请您出来吗?”
阴影处出现一个人,他走到光下。
“女孩子晚上还是要小心,唔……”
所有话语都吞没在唇齿相接之处。
汹涌的,猛烈的,狂野的。
金阿妹勾着陈明钊的脖子,面庞带着醺色:“狗男人,你终于出现了阿~”
陈明钊唇角微挑,顾不得这个女人的冒犯,在她耳边重重的喘着。
她拉着他的手,他鼻音很重。
“嘶——”你疯了!
男人极致的剧痛传来,为保留最后的体面,他缓缓地撑着墙面半跪,青筋尽显。
金阿妹看他不可置信的面容笑了。
Strong男,你傲什么,在阿妹这里,拿捏你易如反掌!
不看他一眼,金阿妹抬着赤裸的脚上台阶。
手被牵住了。
“别走……”
金阿妹回头。
昏黄灯光下,男人面容冷硬,轮廓鲜明,汹涌的肌肉包裹在量身裁剪的高定西装里面,呼之欲出。
他仰头看她。
金阿妹笑了,手细细描摹他的轮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