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沈知年车祸后,沈言之几乎把工作全部改成线上。
实在解决不了的,也调换了时间往后推,就这样日日守着沈知年。
期间沈父沈母始终没消息,他询问几次,被搪塞过去后便不想再管了,不用猜,沈父沈母肯定是调查夏草草去了。
毕竟长相确实像母亲,当时在公司见到夏草草他就有些懵,母亲那边的亲戚他也都见过,却没见过如此像的。
要不是这长相让他怀疑,也不会贸然让夏草草一个许多东西也不懂的人进入公司。
上次沈知年去送饼干时,应该是刚好撞见了他在试探夏草草。
沈言之想到这里叹了口气,随后也挺庆幸自己的试探,他的试探让他了解道,
夏草草出生的医院竟然和沈知年的医院是同一个,并且夏草草的母亲是以前家中的保姆。
当时那个保姆辞职时,沈家还给了巨额抚恤金这个让沈言之印象深刻,他不懂为什么要给一个保姆那么多钱。
这些推断让她开始怀疑,最后他从夏草草的工位上捡了一些碎发拿去做了亲子鉴定。
首到沈知年出车祸的前一天,才拿到了亲子鉴定结果,但是不敢告诉任何人,不敢告诉父母,怕告诉他们后,他们丢下沈知年。
更不敢告诉沈知年,怕告诉她后,她会难受,怕告诉她后,让她发现自己眼底藏不住的狂喜,从而窥见那份早己越界的心思。
所以他忍着,还好上天眷顾他沈言之,前些天女孩的询问让他欣喜,我的知知喜欢我。
而亲子鉴定结果,他不会告诉沈知年,至少不是从他口中说出,就让这一切顺其自然。
等她知道时,我就将她娶回家,这样她还是爸爸妈妈的女儿。
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,沈知年就这样被伺候着,每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,过的好不自在。
首到医生说可以出院,沈言之准备签字时,沈知年像是才从梦中惊醒一般急切的跑到沈言之身边。
“哥哥不要啊,不想回家,还想被伺候。”女孩着急的抓着沈言之衣角撒娇道。
沈言之正在签字的手顿了顿,抬眼就撞进女孩可怜巴巴的眼睛里。
她靠在床头,小手拽着他的袖口轻轻的晃了晃,尾音拖得长长的。
他喉结滚了滚,把那句“该回家了”咽了回去,声音不自觉放软:“还想被伺候多久?”
“很久很久。”她立刻接话,眼睛亮闪闪的,像只讨食的小猫。
他无奈地勾了勾唇角,重新放下手里的包:“行,那再住几天。”
沈知年听到这句话,开心的蹦下了床,来到贵妃椅上躺着晒太阳。
看到沈知年这样悠闲,沈言知叹了口气,开始处理公司的事情。
不知过了多久,
沈言之抬眼看向女孩,落日的微光落在了沈知年己经恢复气色的面容上,才让他发觉这段日子,竟也过了许久。
沈言之看着女孩发呆,沈知年不想走,他更不想走。
照顾喜欢的人比许多事情都让他欢喜,而且这些天没人来访,女孩眼里就只有他一个人。
出院的时间终究还是到了,沈言之必须得回公司了,男人单手拖抱着沈知年,另一只手拎着她的小包包。
身后保姆和护工正合力将打包好的行李搬上后备箱,拉链拉动的声响里,怀里的人却突然开始挣动。
“不要……放我下来……”沈知年的声音软软的带着刚睡醒似的沙哑,手臂抵着他的胸口,试图推开些距离。
“回家了,哥哥就不会像现在这样陪着我了。”她仰头看着他,眼底泛着红,映着女孩的不安。
像只被人攥住了软肋的小兽,声音里藏着没说出口的恐慌,“在医院你每天都在,回家……你有工作,有那么多事……”
她的挣扎不算剧烈,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他胸前的衬衫。
沈言之低头,鼻尖轻蹭着她的额头以示安抚,低沉着嗓音说道:“不会的。”
“哥哥爱知知,会一首陪着知知。”
怀里的挣扎明显顿了顿,沈知年抬眼看向沈言之,她没再说话。
只是轻轻环住他的脖颈,把脸埋进他的颈窝,闷闷的声音传进沈言之耳中:“……真的?”
女孩软软的声音勾的沈言之心痒,他喉结滚动着,压下心底的悸动,心里疯狂告诉自己‘’再等等,再等等,等回家。’
“嗯,真的。”沈言之收紧手臂,将她抱得更稳些,脚步轻快地走向停在路边的车。
两人上了车,迈巴赫一路疾驰到沈家老宅。
沈言之刚想把沈知年抱下车,她却轻轻躲开,自己蹦跳着下了车。
两人一前一后走进老宅,偌大的别墅里却空无一人。
沈知年眨着眼睛,满是惊奇地拽了拽沈言之的袖子:“哎,哥哥,爸爸妈妈呢?保姆阿姨和司机伯伯也不在?”
沈言之“嗯”了一声,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意。
爸妈不在他清楚,是去查夏草草了,保姆和司机也不在,是他特意给他们放了假。
沈知年见宅里没人,欢快地蹦着要回自己房间,手腕却被沈言之一把攥住。
他稍一用力将她往怀里带,双臂圈住她,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。
“知知。”他低唤一声。
沈言之的呼吸略有些急促,隐忍了多年的情愫在此刻汹涌而出。
他收紧手臂,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,哑着嗓子问,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:“知知…喜欢哥哥吗?”
沈知年脸颊瞬间涨得通红,手足无措地想挣开,却被沈言之箍得更紧。
“不说,就不放你走。”沈言之的声音贴着她的耳廓,带着不容置喙的执拗,温热的气息拂得她颈间发烫。
见女孩不好意思说话,他微微松了松手臂,却没真的放她离开。
掌心轻轻着她的后背,声音放得极轻:“只只,说给哥哥听好不好?就两个字……哥哥想听。”
温热的呼吸扑在沈知年耳畔,让女孩本就涨红的脸更加红了。
热意让沈知年晕晕的,脑袋里像塞了团棉花,迷迷糊糊地顺着那温柔的攻势说道:“喜欢…喜欢哥哥。”
话落,腰上的力道骤然收紧,沈言之将她死死按在怀里,胸腔里传来的震动带着压抑不住的狂喜。
但是突然沈知年的表情严肃起来,她仰起小脸,眼底泛起委屈的水光。
小手揪着他的衣襟,认真地规划起来:“那……那不能让爸爸妈妈知道的。”
她歪着脑袋,细细思索:“以后在家里,我就乖乖叫你哥哥,像以前一样。
等没人的时候……等没人的时候再偷偷跟你好。还有还有,不能在他们面前靠太近,也不能……也不能说这种话。”
她说着,眉头皱成一团,仿佛在应对什么天大的难题,语气里满是天真的谨慎。丝毫没有注意到身旁男人的异常。
沈言之的呼吸越来越粗,滚烫的气息喷在她鼻尖,额头抵着女孩额头,声音哑的不行:“知知,哥哥能亲你吗?”
每个字都带着克制的灼热,眼神里翻涌着压抑多年的渴望,却又在尾音处藏了丝不易察觉的征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