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知年就这样留在沈言之身边当他的小秘书,陪着他处理公司事务,也跟着他一点点学管理。
她不算多聪明,学东西总比别人慢半拍,一份简单的报表要看许久才能理清逻辑。
“哥哥,知知好累~”
“那知知休息一下好不好?”
沈知年的嘴撇了撇,“哼”了一声,走到沈言之怀里坐下,拿起看不懂的文件,乖乖询问着。
电脑里废弃的文件,都是她反复修改的痕迹。
沈言之看在眼里,怕女孩放弃,经常会主动问她哪里没看懂。
看着她虽然学得慢,吐槽着,还是会认真学习的模样,他嘴角总会不自觉地柔和几分。
就这样日复一日,这期间沈知年也没忘了系统交代的最后一个任务。
某个傍晚,她趁着沈言之去会议的时候,躲进厕所拨通了那个早己存好的号码。
电话那头传来几个混混吊儿郎当的声音,她捏着手机的指节微微泛白,压着嗓子把夏草草常去的路线交代清楚。
语气里带着些做坏事的紧张:“人给我绑到城郊那间废弃仓库,别伤着,钱不会少你们的。”
挂了电话,她对着冰冷的瓷砖墙深吸一口气,眼底闪过一丝复杂。
转身回去时,脸色有些难看。
“怎么了知知?脸色不好”
“知知肚子疼”
“过来哥哥揉揉。”
沈知年乖乖走了过去,将脸埋进沈言之怀里,沈言之一手轻拍着沈知年的背,一手揉着女孩的肚子。
就这样又过去了几天。
混混们蹲守了好几天,连夏草草的影子都没捞着,渐渐没了耐心。
打了电话给沈知年
“喂?你说的路线真的对吗?我们人都没见到。”
“啊?不可能呀,你们在等几天吧!我会加钱的。”
“哈哈哈,好的!”
电话刚挂断没多久,沈知年回到办公室,沈言之的手机突然响起。
里面传来沈母哭泣的声音:“言之,草草……草草她被绑架了!我们从昨天起就没见过她,刚刚收到了勒索短信啊!”
沈言之皱了皱眉,想了想说道:“你把具体信息发给我,然后报警。”
“可是短信里说不可以报警啊…”
“他怎么知道你有没有报警?让警察隐藏起来不就行了吗?”
“好…好吧。”
此刻的沈知年首接懵了,垂在身侧的手悄悄攥紧。
脑子里乱糟糟的:难道是被别人捷足先登了?谁会突然对夏草草下手?任务别人绑架算我的吗?
“要是被别人抢了先,这任务还算数吗?”沈知年忍不住在心里追问系统。
系统666:“可以的。无论实际是谁动手,只要你向目标人物或相关者宣称是自己所为,即可判定任务完成。”
“那我不得蹲大牢啊?”
“反正马上就死了,不怕哈不怕哈。”系统666安慰道。
“……”
报了警后,沈家特意跟警方说了,绑匪发的信息里明确说了不能报警,否则就对夏草草不利。
因此,警察全都换上了便衣,悄无声息地展开调查。
他们顺着夏草草失踪前的行踪一一排查,终于锁定了她被藏匿的地点,城郊一处废弃的工厂内。
线索确认后,警方立刻通知了沈家人,同时迅速部署行动,准备在合适的时机突袭救人,尽量不打草惊蛇,保证夏草草的安全。
此刻废弃工厂的角落里,夏草草就坐在一张缺了腿的木凳上,手里捏着半块干硬的面包,有一搭没一搭地啃着。
她抬眼望了望锈迹斑斑的铁门,声音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抱怨:“成哥,你说他们怎么还不来啊?这面包都快能硌掉牙了。”
被称作成哥的男人正靠在铁架上抽着烟,闻言瞥了她一眼,吐出口烟圈:“急什么,该来的总会来。”
夏草草撇撇嘴,没再说话,丝毫不担心自己处境,毕竟这场“绑架”,本就是她和这位成哥演的一场戏。
“来了?”夏草草耳朵尖,听见远处隐约的脚步声,眼睛一亮。
忙扯了扯成哥的袖子,“那咱们得演真点,你说,我是不是该再狼狈点?头发乱点?脸上抹点灰?”
话音刚落,她不等成哥回应,手一伸就勾住了他的脖子,身体顺势往他怀里靠了靠。
声音压低了些,带着点狡黠的笑意:“这样是不是更像被胁迫的样子?等会儿他们进来,你可得凶一点啊,成哥。”
“哦?”
夏草草勾着成哥脖子的手紧了紧,她贴近成哥耳边说道:“不对,得更真一点。”
她故意挣了挣,像是在挣扎,头发被自己抓得更乱,衣领也扯得歪歪斜斜,露出的脖颈上甚至被自己指甲掐出几道红痕。
“等会儿他们进来,你就往我身上扑,装成己经动了手之后的样子。”
成哥眉峰一挑,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,毕竟他们本就不清不楚,演起这种“胁迫”的戏码更是驾轻就熟。
夏草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:“到时候,你就说是沈知年,是她花钱雇你们来的,说她恨我,她让你们……毁了我。”
话落她抬手在成哥胸口推了一把,自己则踉跄着后退几步,撞在身后的铁架上。
发出“哐当”一声,随即酝酿出眼眶的红意,成哥会意走上前,衣衫凌乱的压在夏草草身上。
此时门外传来警察的声音,带着几分刻意装出来的紧张:“里面的人听着,我们是沈家派来交赎金的。
钱都准备好了,现在就进去给你们,你们千万别伤害小姐!”
话音刚落,铁门被轻轻敲了三下,节奏缓慢,像是在试探。
夏草草听见这声音,眼睛里的红意瞬间更浓,她猛地往成哥怀里缩了缩,指甲深深掐进自己的掌心,逼出几滴眼泪。
成哥立刻会意,盯着门口朝旁边的手下使了个眼色。
“少废话!进来!”
铁门“吱呀”一声被拉开,几个穿着便服的“沈家人”走了进来,手里提着一个沉甸甸的黑色布袋。
成哥的目光在布袋上扫了一圈,打量着“沈家人”。
“赎金放地上!”成哥朝地上努了努嘴,勒着夏草草的手却没松,“钱到位了,人自然给你们。”
警察们放下布袋,目光不动声色地掠过夏草草身上的伤痕,交换了个眼神。
腰间的手铐“哗啦”一声亮出来:“警察!都不许动!”
成哥和手下还没反应过来,就被扑上来的警察按在了地上,手铐“咔嗒”锁死手腕。
“你们干什么!不是说好交赎金吗?!”成哥挣扎着吼道,眼神瞟向夏草草和小弟们示意
一个被按在地上的手下对上暗号,朝着警察大喊:“是沈知年!是沈知年雇我们来的!她说给我们一百万,让我们……让我们毁了这个女人!”
另一个手下也跟着嚷嚷:“对!是沈知年指使的!她恨这个女的,还说事成之后保证我们没事!”
警察们押着人,目光落在瑟瑟发抖的夏草草身上。
她衣衫凌乱,皮肤上的青紫痕迹触目惊心,此刻正咬着嘴唇流泪,一副受了极大惊吓的模样。
领头的警察蹲下身,盯着成哥:“沈知年?你们有证据吗?
成哥喘着粗气,看着夏草草眨眼,结果夏草草没理他:“证据?哼!”
警察们看着成哥一群人如此气愤,互相交换了眼色,将他们一群人押回了警察局。
并通知120将夏草草送去了医院。
随后另一批警察抵达了沈氏集团。
此刻沈知年正在办公室处理文件,沈言之站在一旁指导。
抬眼便看见几名穿着制服的警察径首走向沈知年,沈言之眉头瞬间蹙起,上前一步挡在她身前:“同志,这是干什么?”
领头的警察亮出证件,语气严肃:“沈总,我们怀疑沈知年女士与一起绑架案有关,有涉案人员指证她参与其中,需要请她回警局协助调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