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 柔弱医女11

2025-08-21 2669字 3阅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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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梨笙唇角微勾,连眼皮都没抬一下,依旧慢悠悠地翻着书页:“哦?稀客啊。”

她有想过宋瑾州找赫连昼告状,没想过他竟然会来找她。

阮梨笙喜欢清静,其他的人都只有在规定的时间才会进她的院子打扫或者做其他的事。

宋瑾州站在院门口,一袭墨蓝锦袍,腰间玉带束得极紧,衬得身形修长挺拔。

他脸色不太好看,目光紧紧地盯着躺椅上的人。

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昨晚那香艳的画面。

红纱帐暖,唇舌交缠……

他耳根一热,随即又恼怒起来,大步走进院内。

“没想到阮小姐还能起得这么早,难不成是那人不行?”

他冷笑一声,语气里带着明显的讥讽。

阮梨笙这才抬眸,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慵懒的笑意:“我不明白世子在说什么。”

“世子一大早来我院里,是为了说这奇奇怪怪的话?”

“昨天晚上我都看见了,你跟……”宋瑾州都不知道该怎么说。

阮梨笙故作惊讶:“真没想到世子竟然喜欢偷听墙角。”

“你不要脸!”

“彼此彼此。”阮梨笙轻笑一声。

“世子今日来找我,莫非是还想看一次?”

“你——!”宋瑾州被她话噎住,脸色瞬间涨红,又羞又怒,“不知廉耻!”

阮梨笙勾了勾唇,慢条斯理地合上话本,起身走到他面前,仰头望着他。

“世子这话说的,倒像是你比我更懂‘廉耻’二字?”

她故意凑近,红唇几乎贴到他耳边,压低声音道。

“昨晚回去之后,你自己……玩了吗?”

宋瑾州浑身一僵,呼吸都乱了。

她身上淡淡的茉莉香萦绕在鼻尖,让他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。

他猛地后退一步,咬牙切齿:“阮梨笙!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?”

“要是被赫连昼知道,看你还敢不敢?”

“知道又如何?”阮梨笙挑眉,眼中毫无惧色,反而带着几分玩味。

“世子这么关心我和王爷的事,莫非……”

她故意拖长音调,指尖轻轻划过他的喉结。

“是对我有意思?”

宋瑾州被她这大胆的举动惊得差点跳起来,一把拍开她的手,怒道:“胡言乱语!”

阮梨笙却笑得更加明媚,转身坐回竹椅上,端起春杏刚倒的茶,慢悠悠地抿了一口。

“世子既然不是来关心我的,那这一大早的,是来做什么的?”

宋瑾州被她这副漫不经心的态度气得胸口发闷,冷声道:“我来提醒你,别玩火自焚。”

跟赫连昼在一起还不知足,竟然还去找其他男人。

真是不要脸。

但话又说回来,他还挺佩服她的。

一个女人,敢脚踏两只船。

胆子实在是大。

比他见过的所有女子,胆子都大。

“玩火?”阮梨笙歪头,故作天真地眨了眨眼,“世子是说昨晚的事?”

她笑道:“那怎么能叫玩火呢?那叫……情趣。”

“你——!”

宋瑾州被她堵得哑口无言,一张俊脸红了又白,白了又红,最后只能狠狠拂袖,“不知好歹!”

阮梨笙见他这副模样,忽然觉得有趣极了。

堂堂一个世子这么简单就被她三言两语怼得面红耳赤,话都说不利索。

就在这时,院外传来脚步声,赫连昼一袭玄色朝服,面色冷峻地走了进来。

阮梨笙眸光一闪,忽然站起身,眼眶瞬间红了,提着裙摆就朝赫连昼跑去。

“王爷!”

她扑进赫连昼怀里,声音带着哭腔:“世子他……他欺负我!”

宋瑾州:“……?”

他瞪大眼睛,简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
赫连昼皱眉,低头看着怀里的人,又抬眼看向宋瑾州,目光冰冷。

“怎么回事?”

宋瑾州气得笑了:“我欺负她?”

他指着阮梨笙,咬牙切齿,“西哥,你知不知道她昨晚……”

“世子!”

阮梨笙打断他,眼中含泪,楚楚可怜:“你做了那般不堪的梦,还要跟我说,真是羞死人了。”

宋瑾州:“……”

赫连昼眸光沉沉,看向宋瑾州的眼神己带上了警告:“瑾州,她是你嫂子,别把对其他女人地那一套用 在她身上。”

“我没有。”

他没有跟阮梨笙说那些话,以前也不曾跟其他女子说过。

“不管你有没有,惹她哭了,就是你的错。”赫连昼冷声道。

他都舍不得弄哭的人(除了床上),宋瑾州怎么敢的?

宋瑾州胸口剧烈起伏,半晌,他冷笑一声:“好,很好。”

见色忘友的臭男人!

他狠狠瞪了两人一眼,转身大步离开,背影都透着怒气。

阮梨笙看着他离去的方向,唇角微勾,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。

赫连昼低头看她:“他到底说了什么?”

阮梨笙仰起脸,眼中泪光未散,却带着几分狡黠:“没什么,就是……逗逗他。”

赫连昼无奈地叹了口气,揉了揉她的发顶:“别闹太过。”

阮梨笙面上乖乖地应了。

~

自从上次从墨竹院怒气冲冲走后,阮梨笙便再也没有听见关于他的消息了。

这段日子她待在宁王府过得很悠哉。

时不时给秦望舒添添堵。

偶尔趁着赫连昼不在家时,去欲仙楼与栖迟一度春宵。

夜里,宁王府的栖霞院内,烛火摇曳,铜镜里映照着秦望舒的身影。

每月初一十五都是赫连昼到她房间里睡的日子,上个月十五以及这个月初一赫连昼都找理由推脱了。

这一次她还是对赫连昼的到来抱有希望。

从成亲那天起,她从未跟自己的夫君同睡过,这让她很是挫败。

“王妃,奴婢再给您添些胭脂吧?”秋菊捧着妆奁,小心翼翼地问道。

她知道王妃的心情不太好。

秦望舒轻轻摇头,指尖抚过桌上的鎏金香炉。

炉里燃着上好的香,是赫连昼最爱的味道。

她今早特意吩咐人换了新的香饼,连熏衣裳的香囊都重新缝制过。

“王妃,换衣服吧。”

“这寝衣是您上月特地绣娘做的,王爷必然会喜欢的。”

秋菊展开一件月白色软烟罗寝衣,衣袂上绣着暗纹竹叶,在烛光下若隐若现。

秦望舒唇角微微扬起,又很快抿成一条首线。

她接过寝衣,指尖在细密的绣纹上。

这件衣裳,王爷会喜欢吧?

等了快一个时辰,院外什么动静都没有。

就在秦望舒失望之际,终于传来脚步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