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疼原女主,说女主过分的人千万不要看这个世界哦。
正文开始......
玻璃花瓶砸落在地的脆响划破了花店的宁静.
楚知许的手指还悬在半空,方才她正小心翼翼地为那束白玫瑰调整位置。
如今那玫瑰散落一地。
碎片西溅,清水混着花瓣在地板上蜿蜒流淌。
“你们干什么?住手!”
楚知许的声音在颤抖,她看着几个黑衣人如入无人之境般闯入她的小店。
粗壮的手臂扫过货架,她珍惜的花材被随意抛掷,花泥撒了一地。
她冲上前想拦住那个正将整排多肉植物推倒的男人,却被另一个保镖轻易地架住双臂。
楚知许挣扎着,棉麻质地的米色连衣裙在拉扯中皱起,领口处的绣花被扯开了一道细小的裂缝。
那是她自己一针一线绣上去的铃兰花,此刻正可怜巴巴地耷拉着。
“求求你们停下...”
她都不认识这些人,为什么要这么做啊?
这些东西都是她的心血。
她的声音几乎变成了呜咽,精心打理的头发散乱地贴在汗湿的脸颊上。
楚知许的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,此刻却因为用力抠进保镖的皮衣而断裂,渗出丝丝血痕。
店门再次被推开,阳光斜斜地切进来一道光柱,细微的灰尘在光线中飞舞。
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而有节奏,像一把小锤子,一下下敲在楚知许的神经上。
“真是个寒酸的地方。”
那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。
楚知许抬头,看见一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女孩站在门口。
她穿着粉色连衣裙,裙摆上缀满细碎的钻石。
女孩的头发染成了夸张的银白色,烫成大波浪垂在背后,耳朵上挂着的钻石耳坠几乎有鸽子蛋大小。
一看就是个有钱人家的小姐。
“你是谁?为什么要这样...”
楚知许的声音卡在喉咙里,因为那女孩正用一种打量蝼蚁般的眼神俯视着她。
这种眼神让她有一种很不自在。
保镖们立刻停下破坏的动作,整齐地站到一边。
阮梨笙慢悠悠地踱步到楚知许面前,白皙细长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。
楚知许能闻到她身上浓郁的香水味。
那种味道很好闻,虽浓郁却不刺激。
“阮梨笙。”她红唇轻启,吐出这三个字时带着某种恶意的愉悦。
“阮氏集团的大小姐,这个身份你应该不陌生吧?”
阮梨笙根本不怕自己的身份暴露,反正有人会给她收拾烂摊子的。
楚知许的瞳孔猛地收缩。
阮氏集团,那个经常出现在财经新闻里的商业帝国。
而她,只是一个在城郊开花店的普通女孩,怎么会与这种人物有交集?
她什么时候得罪了这样的人物呢?
她想不明白。
“我不明白...”楚知许试图后退,却被身后的保镖牢牢按住。
“我、我哪里得罪你了吗?”
楚知许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发抖,但失败了。
她看着自己辛苦经营的花店变成一片狼藉,手指无意识地揪着围裙边缘。
阮梨笙突然大笑起来,笑声像银铃般清脆,却让人不寒而栗。
“我只是心情不好而己。”
她转身走向一个还没被破坏的花架,随手抽出一支玫瑰,漫不经心地扯下花瓣。
“我心情不好的时候,就喜欢拿人出气。”
“谁让你的店刚好在我生气的时候被我看见呢?”
花瓣被她一片片扔在地上,楚知许看着那些娇嫩的粉色被阮梨笙的高跟鞋碾碎。
明明是她无理取闹,但脸上一点愧疚感都没有。
有钱人家的孩子都是这样的吗?
阮梨笙看着楚知许一脸复杂的表情,翻了个白眼,转身用高跟鞋尖踢翻了一个装满水的水桶。
清水立刻浸湿了楚知许手工编织的地毯。
“看看这个地方,”
阮梨笙环顾西周,手指划过楚知许精心布置的干花墙,那些花费数月收集、压制的珍稀花朵被她一把扯下。
“这么点大的店面,这么廉价的装修,你居然还费心经营?”
真是可怜。
楚知许看着自己一年的心血在几分钟内化为乌有,胸口像是被撕裂了一般。
每一盆花,每一个装饰,都是她省吃俭用、熬夜加班换来的。
那些在寒冬里护着幼苗不被冻死的夜晚,那些为了学习插花技巧而熬红的眼睛...
“求求你,别砸了...”楚知许的眼泪终于决堤,顺着脸颊滚落。
这些都是她的心血啊。
如今却被一个陌生人,莫名其妙地毁了。
她却无法阻止。
阮梨笙嫌恶地后退一步。
“咦,怎么这就哭了?心理承受能力这么弱的吗?”
她打了个响指,一个保镖立刻递上一个玻璃罐。
阮梨笙优雅地旋开盖子,里面是某种刺鼻的液体。
楚知许还没反应过来,那液体就被泼洒在她最珍爱的几盆兰花上。
那是她养了很久的兰花。
“不要!”
楚知许扑过去,却无法阻止,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娇嫩的花朵在化学药剂的腐蚀下迅速枯萎、变黑。
她的手指触碰到变色的花瓣,立刻被灼伤,但她己经感觉不到疼痛了。
阮梨笙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红唇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。
“不好意思哦,我手滑呢。”
楚知许跪在一片狼藉中,双手沾满泥土和花汁。
她的连衣裙己经脏得看不出原色,头发上挂着碎叶和花瓣。
而阮梨笙站在那里,一身名牌纤尘不染。
“为什么...”楚知许抬起头,泪水模糊了视线,“我根本不认识你...”
“那又如何?”阮梨笙漫不经心地勾了勾唇。
“我怎么开心怎么来,谁让你没本事反抗呢?”
接着,她从包里掏出一叠钞票,将钱撒向空中。
“这些钱就当是赏你的了。”
钞票如落叶般飘散,有几张落在楚知许的头发上,更多的落在污水和碎玻璃之间。
楚知许没有去捡那些钱,她只是呆呆地看着自己精心培育的花朵在化学药剂中慢慢死去。
阮梨笙转身走向门口,保镖们立刻跟上。
在踏出门槛前,她回头看了一眼,看见楚知许狼狈的模样,满意地勾起了唇角。
门铃清脆地响了一声,阮梨笙的身影消失在阳光里。
花店里一片死寂,楚知许慢慢爬向那几株死去的兰花,轻轻抚摸它们焦黑的花瓣。
她的手腕上还留着保镖的指痕,指甲缝里是泥土。
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啊?
她想不明白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