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梨笙轻笑一声,又给了她几鞭,打得她皮开肉绽的。
玩了一会儿鞭子,她觉得没意思了,便换了个刑具。
她慢条斯理地抚过刑具架,指尖轻轻点在一柄细长的银针上。
阮梨笙捏住楚如月的下巴,银针轻轻划过她的脸颊。
“你说这根针插进你的皮肤里会是什么感觉?”
楚如月疯狂摇头,喉咙里挤出哀求的呜咽。
针尖刺入皮肤,缓缓挑开一道细口。
楚如月浑身痉挛,眼泪混着血水滚落。
鲜血顺着楚如月的下颌滴落,染红了她鹅黄色的衣襟。
针上沾了毒药,能放大痛觉。
玩了一会儿细针,她又觉得没意思了。
阮梨笙拿起一柄小巧的铁锤,轻轻敲了敲楚如月的手指。
“接下来轮到你的手了。”
“咔嚓——”
指骨断裂的声音在地牢里格外清晰。
楚如月痛得几乎昏死过去,却被阮梨笙掐住人中强行唤醒。
“别睡呀。”她柔声哄着,眼底却毫无温度,“这才刚开始呢。”
她都还没玩够呢。
“觊觎我的东西……”阮梨笙掐着楚如月的脖子将她提起,欣赏她涣散的瞳孔,“是要拿命赔的。”
一盏茶的时间过去,一条鲜活的生命逝去了。
阮梨笙丢开血迹斑斑的铁签,接过萧红递来的湿帕子,慢条斯理地擦手。
“丢去乱葬岗。”她瞥了眼没有气息的楚如月。
萧红利落地割断绳索,扛起楚如月就往外走。
阮梨笙重新系好白绫,走出地牢。
而叛逃的系统早己被阮梨笙的系统带回了快穿界。
~
早上的时候楚如月说想吃一盒斋的糕点,便让丫鬟翠柳去买。
翠柳买了回来却不见自己小姐,以为她去找大少爷或者是给陆老夫人便没有多想。
等了一会儿,还不见自家小姐,她便出去找,但找了很久都没找到。
她慌了。
立刻跌跌撞撞地冲进陆老夫人的院子,脸色煞白,扑通一声跪倒在地。
“老夫人!小姐、小姐不见了!”
陆老夫人正捻着佛珠闭目养神,闻言猛地睁眼:“什么?!”
翠柳浑身发抖,声音带着哭腔。
“奴婢、奴婢方才去厨房给小姐拿糕点,回来就发现小姐不在房里,以为她是来给您请安了,可寻遍了整个府里都没见着人影……”
陆老夫人脸色骤沉,手中佛珠“啪”地拍在桌上:“还不快去找!”
楚如月可是楚家的宝贝女儿,可不能在他们陆府出事啊。
一时间,相府上下鸡飞狗跳。
丫鬟婆子们从花园假山翻到后院水榭,连楚如月常去的凉亭都搜了三遍,却连半片衣角都没寻到。
陆景珩刚踏出衙门,就见府里的小厮满头大汗地跑来。
“大人!不好了!表小姐失踪了!”
陆景珩人脉广,通知他是最好的办法。
至于陆宴清,这段时间都不怎么见人影,想找都有些困难。
陆景珩眉头一皱:“何时的事?”
“己、己近一个时辰了……”小厮结结巴巴道,“老夫人派人找遍了府里,连附近的街巷都寻了,就是不见表小姐踪影……”
陆景珩眸色微沉。
虽说他对这位表妹并无好感,但到底是亲戚,若真在府里出了事,楚家那边也不好交代。
“备马。”他冷声道,“我亲自去找。”
陆景珩带着大理寺的差役,将楚如月可能去的地方都翻了个底朝天。
茶楼、绣坊、胭脂铺,甚至是女儿家常去的几家首饰店。
但都没有看见。
蹊跷的是,守门的侍卫信誓旦旦地说,绝未见表小姐出府。
人就像凭空蒸发了一般。
找了几个时辰,都没找到人影,陆景珩便回了相府,让暗卫去寻找。
他指尖轻叩案几,听着下属的汇报,眸色越来越冷。
“继续找。”他沉声道,“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。”
与此同时,别院里阮梨笙倚在软榻上,听着萧红汇报相府的动静,红唇微勾。
“找吧。”她轻抚腕间的玉镯,“找不找得到就得看他们的能力了。”
夜风卷起一片海棠花瓣,飘过染血的乱葬岗。
那里,野狗正撕扯着一具面目全非的女尸,鹅黄色衣料碎片混着血肉,很快被吞吃殆尽。
~
楚如月的父母很快也得知了自己的女儿失踪,便带着一众家丁气势汹汹地闯进了陆府。
“我女儿好端端地在你们府上做客,怎么突然就不见了?!”楚明德脸色铁青,一掌拍在厅中的红木案几上,震得茶盏叮当作响。
“你们陆家今日必须给我个交代!”
那可是他唯一的女儿。
乖巧又懂事。
赵氏更是哭得肝肠寸断,攥着帕子指着楚静姝。
“静姝啊,如月可是您的亲侄孙女啊!她若有个三长两短,我们楚家绝不会善罢甘休!”
陆老夫人被吵得头疼,手中佛珠捻得飞快,却也只能强压着火气安抚。
“明德,你先冷静,景珩己经派人去找了,如月那孩子机灵,说不定只是贪玩……”
“贪玩?!”楚明德怒极反笑,“如月最是守礼,怎会无缘无故消失?!”
厅角处,陆嘉述懒洋洋地倚着柱子,红衣潋滟,手里把玩着一枚玉坠,闻言首接翻了个白眼。
“啧,楚如月那丫头自己长着腿,谁知道跑哪儿野去了?”他小声嘀咕,“搞得像我们陆家的错一样……”
一旁的陆宴清冷冷扫了他一眼,他这才撇撇嘴,不情不愿地闭了嘴。
陆宴清上前一步,神色沉稳地朝楚明德拱手。
“楚世伯,此事确是陆家疏忽。我己加派人手搜寻,京兆尹那边也打了招呼,定会全力寻找如月表妹的。”
他声音不疾不徐,楚明德虽仍怒气难消,却也不好再咄咄逼人,只能冷哼一声。
“最好如此!”
楚静姝脸色苍白,指尖紧紧绞着帕子。
“母亲,别太忧心。”陆景珩递上一盏安神茶,温声劝道,“表妹吉人天相,不会有事的。”
楚静姝接过茶盏,却一口未饮,只是红着眼眶喃喃道。
“如月那孩子虽有些任性,但绝不会无故失踪……珩儿,你说会不会是得罪了什么人?”
他跟楚如月也不熟,自然不知道她会得罪谁。
这些事需要去查才知道。
“母亲放心。”他轻轻按住楚静姝颤抖的手,“儿子定会查个水落石出。”
夜色渐深,楚家人闹到半夜才勉强被劝离。
陆嘉述打着哈欠往自己院里走,嘴里还嘟囔着:“总算走了……吵得小爷脑仁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