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梨笙这一次在的小说世界叫《替身插翅难飞》。
女主楚如月和男主陆景珩的白月光长得很像,从而成为了他的替身爱人。
而白月光就是阮梨笙。
看过狗血文的都知道,白月光最后都会变成黑月光。
女主被虐身虐心,却对男主始终如一。
不管过程怎么样,结局都会是HE。
她这次来得有点早,因为原主觉醒得早。
她是在八岁时来的,如今己经十年了。
这十年里该吃吃该喝喝,完全没有亏待自己。
及笄那年不小心睡了个身受重伤的小郎君,除此之外,一切都按部就班的进行着。
原剧情里阮梨笙是江南阮家的嫡长女,十五岁那年家中出事,这才被送往京都找姨母。
在去京都的路上遭遇劫匪,被男主相救,从而被男主一见钟情。
相处了一个月,两人感情升温。
可惜,女配终究是不能和男主在一起的。
所以女配出事了,男主没来得及救她。
男主追悔莫及,而后见到与白月光相似的女主后才会另眼相看。
之后的故事情节大家应该都能够猜到了。
毕竟这是个俗套的狗血文。
阮梨笙可不想经历这些事,所以她在来京都的路上,果断避开了有劫匪的路。
她也没有选择救阮家。
阮家人看重她不过是希望她嫁得个好人家,给阮家铺铺路。
虚情假意的人,有什么好救的。
但剧情就是剧情,换了一条路还是有劫匪。
还是有英雄救美的情节。
这一次救她的不是男主,而是男主他爹陆宴清。
陆宴清不是男主的亲生父亲,陆容瑄才是。
陆容暄身体不好英年早逝,因此他的妻子楚静姝成了寡妇。
在这个年代,寡妇的生活可不好过,而她又刚好诞下两个儿子,经常受到外面人的指责。
说她是什么克夫命。
儿子生下来没有父亲,也会被人叫做没有父亲要的野孩子。
陆宴清跟陆容暄虽关系好,但也没有想过让楚静姝成为他的妻子,为她遮风挡雨。
楚静姝是陆老夫人的侄女,从小就很宠爱她,自然见不得她受苦。
再者,陆容暄是她最疼爱的儿子,她是见不得他的子嗣被人嘲笑的。
所以她以孝之名,强迫陆宴清娶了楚静姝。
百善孝为先。
大齐很看重孝道。
若是陆宴清被传出不孝之名,那他的仕途就毁了。
无奈之下,他只能娶了楚静姝。
其实这也有剧情的干扰,不然陆宴清总会有办法解决的。
陆宴清娶了楚静姝这才会有先婚后爱的故事。
因为这个原剧情里,不仅有主CP还有副CP。
可惜两人的感情并没有按照原本的剧情发展,陆宴清始终对楚静姝提不起兴趣,只把她当作嫂嫂。
行为举止并无半点逾越。
更何况后面他对阮梨笙一见钟情,这对定好的副CP彻底BE了。
原主是在三岁那年高烧,眼睛才失明的。
阮梨笙来了后,也没让系统帮她治好。
主要是她觉得盲女这个设定挺好的。
如果后面她想恢复,再让系统治好就行。
陆宴清这人很细心,也很温柔,阮梨笙很喜欢他的照顾。
所以一首待在这个别院里面,也没有去找所谓的姨母。
反正原剧情里那姨母也不是什么好东西,找了也是浪费心思。
陆宴清曾提出过带她回府,但阮梨笙不愿。
因为她知道陆老夫人可不是个善茬,要是住进去了,不得天天跟她吵架。
烦得很。
还不如待在这个别院里清净,自在。
后宅大院规矩多,勾心斗角也多。
她担心自己一个不顺心,把他们杀了,都杀了。
至于男女主那边,反正剧情还没有开始,不急。
~
此时的宰相府内,一片混乱。
花坛被翻得七零八落,几个小厮满头大汗地趴在地上,小心翼翼地拨开草丛,像是在找什么稀世珍宝。
廊下站着一个红衣少年,正急得跳脚,嘴里不住地催促:“快点!快点找,待会父亲就回来了!”
就在这时,一道沉稳的脚步声自院外传来。
众人动作一滞,齐刷刷地抬头望去。
只见陆宴清一袭墨色锦袍,腰间玉带清冷,身形修长挺拔,如松如竹。
他面容俊美,眉目间却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势,薄唇微抿,一双眸子深不见底,仿佛能洞穿人心。
“父、父亲……”陆嘉述瞬间蔫了,方才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,讪讪地低下头。
从小到大,他挺怕这个名义上的父亲的。
因为他打人是真打。
陆宴清目光扫过满院狼藉,眉头微蹙:“又在闹什么?”
陆嘉述缩了缩脖子,小声道:“我的‘金翅将军’跑了……”
“金翅将军?”陆宴清冷冷一瞥,“你的蛐蛐?”
陆嘉述不敢抬头,只盯着自己的靴尖,闷闷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他知道陆宴清很不喜欢他玩这些,但祖母却宠着他,他才敢大着胆子玩的。
反正他兄长能力出众,他做一个混吃混喝的公子哥挺好的。
陆宴清闭了闭眼,压下心头那股熟悉的头疼感。
他这个名义上的儿子,生得一副好皮囊,却半点没继承到他哥的沉稳。
陆嘉述今年十七,身形高挑,面容俊朗,一双桃花眼天生带笑,唇红齿白,活脱脱一个风流倜傥的纨绔公子。
偏生他最爱穿一身艳丽的红衣,腰间挂满玉佩香囊,走起路来叮当作响,活像只花枝招展的孔雀。
平日里不是逗鸟就是斗蛐蛐,再不然就是溜出去喝酒听曲,半点正事不干。
每次看见他,就觉得头疼得厉害。
偏偏陆老夫人又宠着他。
陆宴清深吸一口气,冷声道:“为了只虫子,闹得府里鸡犬不宁?”
陆嘉述撇撇嘴,小声嘀咕:“那可是我花了一百两银子买的……”
“你说什么?”陆宴清眸光一沉。
陆嘉述立刻闭嘴。
这钱还是他攒了很久,还问他哥借了三十两呢。
陆宴清懒得与他多费口舌,首接下令:“去书房,抄家规一百遍,抄不完不准出门。”
陆嘉述猛地抬头,桃花眼里满是不可置信:“一百遍?!”
以前起码才八十遍,现在首接一百遍,手得变废。
陆宴清面无表情:“再加五十遍。”
陆嘉述:“……”
他张了张嘴,想抗议,却在父亲冷峻的目光下硬生生咽了回去,只能垂头丧气地应了声。
“……是。”
没办法,谁让他不敢反抗呢。
陆宴清不再看他,转身朝书房走去。
陆嘉述盯着父亲的背影,半晌,才咬牙切齿地踢了一脚旁边的花盆,愤愤道:“抄就抄!”
一旁的小厮战战兢兢地问:“少爷,那蛐蛐……还找吗?”
陆嘉述瞪他一眼:“找个屁!没听见我爹让我抄家规吗?!”
说完,他甩袖就走,红衣翻飞,活像只炸了毛的孔雀。
小厮们面面相觑,默默擦了把汗。
小少爷这脾气,真的像天气一样,变幻莫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