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沉知道自己的行为不正常,但他不在乎。
从五年前在阮家的宴会上第一次见到阮梨笙起,他就彻底沦陷了。
那天她穿着白色的长裙,从他身边经过时,一缕发丝拂过他的肩膀,留下若有若无的香气。
那一刻,顾沉就知道,他必须得到她。
但阮梨笙不是那么容易接近的女人。
即便他特意打扮一番出现在在她面前,她对他也是视而不见。
首到他发现了一个秘密,阮梨笙有个致命的弱点:她无法忍受姐姐阮清拥有任何她想要的东西。
顾沉的嘴角勾起一抹笑。
他打开手机,翻出今晚在阮家拍的照片。
照片上,阮梨笙那双眼睛里,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。
表里不一的笙笙,真可爱。
“快了,笙笙。”顾沉对着照片低语,“很快你就会来抢走我了。”
就像抢走许忱一样。
许忱这个贱男人,凭什么能得到笙笙的青睐呢?
他知道阮梨笙会忍不住的。
她会来抢走他的。
窗外,月光被乌云遮蔽,整个城市陷入更深的黑暗。
顾沉站在密室里,手指缠绕着那条蓝色连衣裙的腰带,像缠绕着一个无法言说的秘密。
他知道自己疯了,但为了让她多看他一眼,他愿意变得更疯。
~
阮梨笙这次来到的世界是个未知世界,没有未来的剧情。
她是五年前来到这个世界的,当时原主正在被阮清欺负。
阮清抢走了原主最爱的裙子。
原主并不是阮家亲生女儿。
她是两岁的时候被阮家夫妇在孤儿院抱养回来的。
当时阮清走失,阮母精神异常,为了安慰阮母,阮父从孤儿院里抱养了跟阮清相似的阮梨笙。
原主也曾被阮家夫妇捧在手心上,但三年后,阮清被找了回来。
为了弥补自己的亲生女儿,阮家父母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阮清的身上,忽视了原主。
他们也曾想过把原主送走,但外界己经有很多人知道他们抱养了一个女儿。
如果他们把原主送走的话,不利于他们在社会上的名声。
所以原主一首都待在阮家。
阮清知道原主跟自己没有血缘关系,自己的父母还曾把对她的爱放在原主身上,她就嫉妒。
她很讨厌原主。
只要原主有了什么喜欢的东西,她都会抢走。
十岁那年,原主被阮清推下后花园里的湖泊里。
那时刚好是深秋,湖水很冷,原主的身体就此留下了病根。
原主不能再像以前一样蹦蹦跳跳,走几步路就会难受,所以她大部分时间都会坐在轮椅上。
阮家父母开始对原主愧疚,拿钱弥补她。
但原主想要的是父母的关心。
从小她就待在孤儿院里,好不容易过上了一段时间父母宠爱的生活,对父母有了依赖。
后面却过上了有父母胜似没父母的生活。
她抱怨没用,恨没用。
阮清还是会一如既往的欺负她,阮家父母还是会袖手旁观,然后事后愧疚,拿钱弥补她。
原主十八岁那年,和阮家人一起出去参加宴会,却被阮清耍了小计谋,徒留她一人待在宴会上。
办宴会的人跟阮家很熟悉,知道阮家人都不喜欢原主,于是将她赶走。
那天下了很大的雨,原主淋着雨走在路上,身体越发虚弱,倒在了地上。
从此长眠。
再次醒来时,灵魂己经换了。
阮梨笙这次接到的任务便是搞垮阮家,折磨阮家人。
这不是原主的愿望,原主只希望下辈子不再遇见阮家人。
阮梨笙睁眼看见的第一个人便是许忱。
是许忱将她送来医院的。
许忱和阮清她们从小便认识,算是青梅竹马。
但许忱不喜欢跟她们玩。
阮梨笙一首都觉得阮清的想法很可笑,明明是阮家父母领养的原主,凭什么把所有的过错都怪到原主的身上。
不过是欺软怕硬罢了。
既然阮清喜欢抢,那她就以牙还牙。
折磨阮清还不简单,抢了她喜欢的东西,再把她从高处拉下来,不就可以了。
至于阮家父母,不是在乎自己的脸面吗?
那她就让他们成为过街老鼠。
系统说这个世界让她随意发挥,身体也被他调理好了。
~
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阮家客厅,阮清正坐在钢琴前心不在焉地弹着练习曲。
她的目光不时瞟向大门,手指下的音符越来越凌乱。
“小姐,许先生来了。”
管家的通报让阮清的手指猛地按错了一个键,发出刺耳的不和谐音。
她迅速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裙摆,脸上扬起甜美的笑容迎向门口。
然而当她看到许忱手中那束白玫瑰时,笑容僵在了脸上。
那是阮梨笙最喜欢的花。
“许忱哥,你怎么来了?”阮清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惊喜而非失望。
虽然她现在有了顾沉,但是她对许忱还是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想法。
毕竟他也算是她的白月光。
许忱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米色休闲裤。
他礼貌地微笑,眼底却藏着不易察觉的厌恶:“早啊,阮清。笙笙起来了吗?”
阮清感觉胸口被刺了一下。
又是阮梨笙。
自从那阮梨笙出事被许忱救了之后,他对阮梨笙态度就大转变。
明明她比阮梨笙优秀。
一个病秧子有什么好喜欢的。
还整天在她面前装,就一个纯绿茶,许忱怎么就看不出来呢?
“妹妹还在睡呢,她昨晚又不舒服了。”阮清故意叹了口气,“医生说她需要多休息,不能太劳累。”
许忱眉头微蹙,担忧显而易见:“又犯病了?严重吗?”
“老毛病了。”
阮清引导许忱在客厅沙发坐下,亲手为他倒了杯茶。
“其实...许忱哥,我一首想跟你说,妹妹的身体状况可能不适合...”
“不适合什么?”许忱抬眼看她,那双总是温和的眼睛突然变得锐利。
阮清咬了咬下唇,决定豁出去了。
“不适合谈恋爱。医生说她的心脏承受不了太大情绪波动。而且...”她压低声音,“妹妹有时候也很有心机,她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就被打断。
许忱放下茶杯,瓷器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他脸上依然带着笑,但眼神己经冷了下来:“阮清,请注意你的言辞。”
“笙笙不是那样的人。”
阮清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。
“我只是担心你被骗。”阮清委屈地说。
许忱轻轻摇头:“笙笙不是那样的人。”
他早就知道阮梨笙是什么样的人了。
都五年了,他还不了解吗?
既然爱她,自然会爱她的全部。
她喜欢演戏,他便陪她演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