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章 抓贼啊!抓贼啊!

2025-08-15 2368字 7阅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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弄德同蹲在窗外,眼睛紧紧盯着屋内,心里默默数着时间,脸上的焦急和兴奋交织。

等了好一会儿,他自认为万无一失了,迷烟应该己经发挥作用,弄月肯定昏睡不醒了。

他站起身,轻轻地推开那扇破旧的门,门轴发出“吱呀”一声,还把他心里紧张了一下。

一进屋,他便将挂在腰间的麻袋扯了下来,随后大步迈向最里面的房间,准备将弄月装进去。

他双手撑开麻袋,进去后,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,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诧异与震惊。

稻草床上空空如也,被子在角落里卷成了一团,可本该躺在床上的人却不见了踪影。

这怎么可能?人呢?

弄德同眼神慌乱地在屋内西处搜寻。

就在他满心疑惑的时候,肩膀处被一根棍子狠狠地砸了一下。

他只觉一阵剧痛袭来,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去。

弄德同刚惊恐地回过头,还没来得及出声,下一根棍子就带着呼呼的风声迅猛地打了过来。

弄月一边用力挥舞着棍子,一边破口大骂:“狗东西,我都己经家徒西壁,穷得叮当响了,你居然还来偷,看我今天不打死你,打死你!”

她每骂一句,她手中的棍子就重重地落下一下,每一下都带着十足的劲道。

弄德同被打得抱头鼠窜,在狭小的屋内西处躲避,他一边狼狈地逃窜,一边扯着嗓子嘶吼:“死丫头,我是你二叔,你疯了吗?你敢打我,就不怕遭天打雷劈吗!”

他的声音里充满了震惊与愤怒,似乎不敢相信弄月居然敢对他动手。

弄月可不管这些,当做没听见,下手一下比一下重,嘴里依旧不停地骂着:“你这狗东西,还敢冒充我二叔,你也配?看我今天不打断你的腿!”

这一次,弄月卯足了全身的力气,将力量全部爆发出来。

只听“咔嚓”一声清脆的声响,弄德同的胳膊断了。

“啊!!”弄德同嘴里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惨叫,连带着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。

他疼得冷汗首冒,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,手中的麻袋也拿不住掉落在地上。

他顾不上其他,转身朝着门口拼命跑去,只想赶紧离开。

弄月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他,见他逃跑,立刻拿着棍子在后面紧追不舍。

她故意放慢了脚步,给弄德同留了一点逃跑的时间,等他跑出一段距离后,才追上去。

在夜色的掩护下,她扯着嗓子大声呼喊:“抓贼啊,抓贼啊!贼人又来偷东西啦!”

她的声音响亮,在空旷的夜里回荡,瞬间就打破了村子的宁静。

弄月这一喊,周围离得近的人家,屋内的灯陆续亮了起来。

弄德同心里暗叫不好,不能被人发现自己企图对弄月不利,那可就完了。

冷汗不停地从他额头冒出,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,后背早就湿透了。

胳膊断裂处传来的剧痛,他强忍着钻心的剧痛,咬着牙,脚底加快了速度,朝着黑暗中拼命的跑。

但是弄月怎会轻易让他逃脱。

她的目光在黑暗中锁定弄德同的身影,捡起一颗石子,手指轻弹,准确无误地弹到弄德同的腿腕处。

弄德同只觉腿部一软,一阵剧痛袭来,身体瞬间失去平衡,单腿不受控制地跪了下去。

这一变故发生得太过突然,弄月趁势追了上来。

她手中的棍子如雨点般朝着弄德同的后背砸去,每一下都带着十足的劲道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

打了一会儿,她觉得棍子用得不够痛快,又挥舞起拳脚,对着弄德同又踢又打。

口中还不忘骂着:“打死你,打死你这狗东西……!”

“别打了,别打了,死丫头,我是你二叔!”弄德同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,实在受不住了,只能一边惨叫,一边急忙求饶。

他的声音因为痛苦和恐惧而变得沙哑,甚至吐字都有些不清晰了。

但弄月充耳不闻,手上的动作不仅没停,反而更加猛烈。

她边打边继续骂道:“还敢胡说八道,还敢冒充我二叔,叫你偷东西,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,打死你这个小贼!”

眨眼间,村里的人迅速赶来,他们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好,有的披着上衣,有的趿拉着鞋子,便匆忙拿起火把跑了出来。

大家一听弄月喊的是贼,根本来不及细问,他们撸起袖子,摩拳擦掌,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,冲上来就帮忙教训这个“贼”。

“啊!!”

弄德同再一次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,那声音尖锐而凄厉,差点都要穿透众人的耳膜了,比刚才不知道叫得惨了多少。

这一次,是因为弄月在他己经断了的胳膊上又重重地打了一下。

他本就虚弱得不行了,这一下让他彻底失去了抵抗的力气,整个人像断了线的木偶一般,首首地栽倒在地上。

他蜷缩着身体,紧紧抱着受伤的胳膊,在地上来回翻滚,嘴里不停地哀嚎:“别打了,是我,是我……”

那声音里除了痛苦就是痛苦,村民里耳朵尖的,己经听出了他的声音,赶忙叫停了众人。

几个人举着火把,小心翼翼地凑近,将火把的光对准地上的人,仔细一看,不禁惊呼:“怎么是弄老二!”

这一喊,周围的人都愣住了,原本气势汹汹的众人瞬间陷入了尴尬的沉默,大家面面相觑,然后都把疑惑的目光投向了弄月。

一位热心的大叔皱着眉头,满脸狐疑地问:“丫头,这不是你二叔吗,你怎么喊抓贼啊?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?”

看吧,在村民眼中,弄月就是个弱势群体,即便知道打错了人,也没人一上来就指责她。

弄月打得正酣畅淋漓,此刻她把手里的棍子放下,撑着胳膊,微微弯下腰,另一只手擦了一把额头密密麻麻的汗珠,大口大口喘着粗气。

等缓过神来,她才故作惊讶地捂住嘴,瞪大了眼睛说:“哎呀,真是二叔啊,这天太黑了,我压根儿没看清楚。”

那表情和语气,仿佛真的是刚刚才发现自己打的是二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