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5章 鬼子两个师团来袭!集中优势兵力各个击破!

2025-08-15 4174字 11阅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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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尘漫过藕塘镇外的芦苇荡时,李云龙正站在炮楼顶端的瞭望台上。

手里的STG44突击步枪在阳光下泛着冷光。

独立师的作战地图在他脚边铺开,红铅笔圈出的两道弧线像张开的巨钳——东边是谷寿夫的第六师团,三万鬼子正踩着坦克履带往前碾。

南边则是荻洲立兵的第十三师团,带着八辆坦克和十二门重炮,想抄后路。

“各团都给我听着!”李云龙抓起步话机,指节因用力泛白,“高射炮团张铁柱,带你的‘飞雷’和步兵三团顶南边,两万民兵归你调遣,把第十三师团钉死在李家坳,少让他们前进一步!剩下的七个团,跟我把谷寿夫这老狗包了饺子!”

步话机里炸开一片应和声,二团团长王疯子的大嗓门尤其刺耳:“师长放心!咱二团的坦克营早憋着劲了,非把鬼子的膏药旗碾成碎布片!”

李云龙嘴角一撇,将烟头摁在炮楼砖缝里。

独立师这十万兵马不是吃素的——三个步兵团配备清一色STG44突击步枪。

重炮团的150毫米榴弹炮能打到十里外,机械化步兵团的装甲车刚从系统里兑出来时,带着秦山去看的时候,连秦山都惊得说不出话。

更别提那个宝贝坦克团,五辆Panzer IV坦克用油布盖着藏在山坳里,就等给谷寿夫来个措手不及。

南边阵地:钢铁与血肉的拉锯

高射炮团团长张铁柱是个左脸带疤的汉子,当年在平型关被炮弹片划的。

他此刻正蹲在李家坳的土坡后,看着第十三师团的先头部队漫过小河滩。

八辆坦克像铁皮怪兽,履带碾过刚抽芽的麦田,留下深深的沟壑。

“各炮位注意!”张铁柱扯开嗓子,手里的红旗往空中一扬,“鬼子的轰炸机要来舔地了,先给他们点颜色看看!”

张铁柱左脸的疤痕在炮口火光映照下突突跳动,他蹲在掩体后的土坡上,手指在膝盖上反复——那道疤是十年前在太原兵工厂被机床蹭的,此刻倒成了他最醒目的勋章。

十二门88毫米高射炮呈扇形排开,炮身被伪装网盖着,露出的炮口像蓄势待发的毒蛇。

“老郑,标尺调1800!”张铁柱朝最左头炮位吼道。

炮手郑老根正眯眼瞅着瞄准镜,这老汉是阎锡山兵工厂的老钳工,左手缺截小指,据说是当年试炮时被后坐力震掉的。

他听见吼声,铁钳似的大手在刻度盘上一转,齿轮“咔嗒”响了三声:“团长放心,准星早咬着领头那架了!”

云层里突然钻出九个黑点,机翼下的太阳旗像招魂幡。

郑老根喉头滚动了下,往炮膛里塞炮弹的手却稳如磐石:“狗日的,去年炸平型关的就是这号玩意儿!”

“放!”张铁柱猛地挥下红旗。

十二道橘红色火舌刺破天际,郑老根的炮位最先打响。

他死死按住震颤的炮身,看着瞄准镜里的九七式轰炸机突然歪了下——炮弹在机头前炸开,碎片像冰雹砸在机舱上。

那架轰炸机慌忙侧翻,左翼却撞上另一枚炮弹,“轰隆”一声,半截机翼带着黑烟坠下来,飞行员跳伞的白伞刚张开,就被冲击波掀得像断线的风筝。

“好!”郑老根咧开缺牙的嘴笑,突然瞥见第二编队的三架轰炸机正俯冲,忙吼身边的装填手:“快!再填一发!”

装填手是个十六岁的娃娃兵,叫小石头,脸被炮口焰烤得通红,抱起炮弹往膛里塞时,指节被烫得起了燎泡也不吭声。

东边炮位的王铁蛋正跟鬼子玩起了“捉迷藏”。

一架轰炸机突然翻了个筋斗,想从侧后方偷袭,他猛地扳动方向轮,炮身“嘎吱”转了九十度,炮弹擦着敌机belly飞过去。

“狗娘养的还会耍花样!”王铁蛋啐了口唾沫,等敌机再次爬升时,第二发炮弹精准地钻进引擎,整架飞机瞬间成了火球,残骸砸在芦苇荡里,惊得白鹭扑棱棱飞起一片。

张铁柱突然拽住郑老根的胳膊:“快看河对岸!”

三辆坦克正碾过浮桥,履带搅起的泥浆溅在炮管上。

郑老根刚要调转炮口,却被张铁柱按住:“高射炮打坦克是憨事!让步兵三团的赵二虎来收拾它们!”

他扯开嗓子喊,“各炮位稳住,天上的还没打完呢!”

郑老根重新瞄准最后两架轰炸机,看着它们慌不择路往东南逃。

他慢悠悠转着刻度盘,等敌机钻进云层的刹那按下发射杆:“想跑?老祖宗在这儿候着呢!”

炮弹在云层里开了花,一架轰炸机拖着黑烟扎进远处的山坳,另一架慌得丢了炸弹,却把自家炮兵阵地炸翻了片。

郑老根往炮管上啐了口烟袋锅灰,看小石头正用破布擦炮身,突然拍拍他的头:“记住了,打炮跟做人一样,得沉住气——咱这炮,专打不长眼的!”

“赵二虎!”张铁柱吼道。

一个光着膀子的汉子从战壕里探出头,胳膊上缠着渗血的绷带——那是昨天埋雷时被碎石划破的。

他是步兵三团一营营长,手里总拎着把缴获的军刀,据说砍过七个鬼子军官。

“到!”赵二虎把军刀往腰间一别,扛起火箭筒就往前冲。

他身后跟着二十个民兵,都是藕塘镇的庄稼汉,手里攥着李云龙刚分的木柄手榴弹,裤腿还沾着泥土。

“打坦克履带!”赵二虎喊着,在坦克炮口转向的瞬间滚进弹坑。

火箭筒“嗖”地窜出去,正中最前面那辆坦克的履带。

“轰隆”一声,坦克像瘸腿的野兽瘫在原地,乘员刚掀开舱盖,就被民兵王栓柱扔出的手榴弹炸得没了动静。

王栓柱是个哑巴,爹娘死在南京大屠杀里,此刻他咧着嘴笑,露出缺了颗门牙的牙床,又摸出颗手榴弹攥在手里。

但鬼子的攻势越来越猛。

重炮炮弹像雨点般砸在阵地上,步兵三团的战壕被掀掉半截,一个刚入伍的新兵吓得哭出声。

赵二虎一脚把他踹进掩体:“哭个屁!你爹你娘要是看见你这熊样,非从坟里爬出来抽你!”

说着抓起一挺MG42机枪,对着冲上来的鬼子扫出一道火网。

张铁柱在土坡后看得眼热,突然发现第十三师团的重炮阵地设在两里外的小高地。

“重炮营!”他抓起步话机,“给我轰那片红瓦房,三轮急促射!”

重炮团一营的观测手赵长庚把望远镜死死抵在眼眶上,镜片里的小高地像块撒了芝麻的烧饼——坡顶的十二门75毫米野战炮正对着太阳反光,山坳里的八门105毫米重炮刚卸下炮衣,坡底坟包后还藏着西门75毫米山炮,炮口全朝着李家坳的方向。

他舔了舔冻裂的嘴唇,往电台里吼:“坐标3728,高度210,目标集群,速射三轮!”

炮位后的李铁柱正往炮膛里塞测风仪,听见报话机里的读数,突然扯开嗓子:“各营注意!150炮营打坡顶野炮,105炮营端山坳重炮,迫击炮连盯着坟包后那西门山炮!给我往死里轰!”

六门150毫米榴弹炮的炮口率先抬起,炮身震颤着指向苍穹。

炮手王大锤光着膀子,古铜色的脊梁上汗珠滚动,他抱起三十斤重的炮弹往膛里一塞,撞针“咔嗒”扣上的瞬间,突然对着炮管啐了口唾沫:“狗日的,去年炸俺村的就是这号玩意儿!”

“放!”

第一发炮弹拖着尖啸掠过李家坳上空时,小高地的鬼子炮兵正忙着校准标尺。

炮长佐藤刚把望远镜架在75毫米野战炮的防盾上,就看见天边飞来个黑点。

他瞳孔猛地收缩,刚喊出“隐蔽”两个字,炮弹己在炮群中央炸开。

150毫米炮弹的冲击波像只无形的大手,把两门野战炮连根拔起,炮轮裹挟着木屑飞上半空,落在百米外的高粱地里。

殉爆的弹药箱喷出火舌,把旁边的三门野炮烧成废铁,佐藤被气浪掀翻在地,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右手被炸得只剩半截。

“快!装弹!”王大锤吼着,第二发炮弹己经顶上膛。

这次他瞄准了坡顶那面膏药旗,炮弹落地时,旗杆像面条似的弯了腰,旗面被气浪撕成碎片,缠绕在炸断的炮管上。

剩下的七门野炮刚要转移,第二波齐射己到,整片坡顶瞬间被火海吞没,最后一门野炮的炮闩飞出去,砸碎了远处的瞭望塔。

山坳里的105毫米重炮还没来得及开火,十二门105毫米榴弹炮的炮弹己如雨点般落下。

炮手刘老五是个愣头青,专挑炮口对着自己的目标打——他看见一门重炮正调整仰角,立刻喊着“给爷爷磕头了”,炮弹精准地钻进炮膛,整门炮炸得像朵金属菊花,零件溅得满山坳都是。

坟包后的西门75毫米山炮刚打出第一轮齐射,就被迫击炮连盯上了。

老炮手周铁山眯眼瞅着炮弹落点,突然往炮身踹了一脚:“往左偏三度!打那棵老槐树下的!”

炮弹落地时,正砸在炮群中央,两门山炮的防盾被震得粉碎,炮手们像被割的麦子似的成片倒下。

荻洲立兵在指挥车里看得目眦欲裂,他抓起军刀劈开地图:“步兵第三联队!立刻抢占小高地,把炮兵阵地夺回来!”

两千名鬼子端着三八大盖冲下高地时,李铁柱突然冷笑:“来得好!105炮营转移射界,给我犁一遍开阔地!”

十二门105毫米榴弹炮迅速调转炮口,炮弹在冲锋的步兵群里炸出一个个漏斗状弹坑。

鬼子像被狂风扫过的稻田,成片成片倒下,侥幸没被炸死的慌不择路往坡下跑,却被150炮营的延伸射击拦腰截断。

王大锤的150炮营己经打红了眼,他嫌装弹太慢,干脆让两个装填手轮流上,炮身烫得能煎鸡蛋也不管。

当最后一门105毫米重炮在火光中垮掉时,他突然对着小高地的方向竖起中指——那里的火海己经蔓延到山脚下,烧焦的炮管在浓烟中若隐若现。

李铁柱爬上观测所,看见开阔地里的鬼子尸体堆成了小山,幸存的正往回爬。

他突然抓起望远镜,发现山坳里还有门没被炸坏的重炮,立刻喊:“王大锤!给那门炮来发‘慰问弹’!”

最后一发150毫米炮弹落地时,夕阳正染红半边天。

那门重炮在火光中缓缓倒下,像个被打断脊梁的野兽。

王大锤瘫坐在炮轮上,看着小高地的浓烟,突然放声大笑,笑声震得炮管嗡嗡作响。

远处的指挥车里,荻洲立兵死死攥着军刀,指节泛白。

他的重炮营全军覆没,冲锋的步兵联队死伤过半,而对方的炮弹还在往撤退的队伍里砸。

车窗外,最后一缕阳光落在李家坳的阵地上,隐约能看见八路军战士正对着小高地欢呼,那声音像针似的扎进他的耳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