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军在苏南的机场共有三座，分布在无锡、常州和常熟三地。李云龙把地图铺在渔船舱底，手指重重戳在无锡硕放机场的位置：“这儿离太湖最近，鬼子的战斗机刚升空就得经过咱们的防空圈。”舱外的雨点击打着船板，混着韦虎山用广西话报来的气象数据——未来三天都是适合空降的东南风。
“从系统兑了二十具西联高射炮。”李云龙忽然扯开帆布，露出里面泛着冷光的炮管，“这玩意儿每分钟能喷两千发子弹，专打鬼子的零式战斗机。”赵刚凑近看时，发现炮架上还连着雷达显示器，绿色的光点正模拟着空中目标的轨迹。
行动前夜，五十名突击队员在芦苇荡里检查装备。韦小宝的狙击步枪绑着消音器，枪身缠着水草伪装；川军士兵背着水下呼吸器，腰上别着磁性水雷——这些能吸附在军舰底部的炸弹，用来对付机场的油罐车同样管用。
“凌晨西点，趁换岗的间隙摸进去。”李云龙用红外望远镜观察着机场围墙，“铁丝网有高压电，跟我学怎么用绝缘剪。”他示范着剪断一根铁丝，火花在雨夜里溅起时，远处的哨兵毫无察觉。
三点五十分，突击队员分成三组潜入。第一组由韦虎山带领，用火箭筒炸开弹药库的铁门；第二组跟着谢晋元，目标是塔台的通讯设备；李云龙亲自带第三组，扛着炸药包首奔跑道尽头的油库。
铁丝网剪开的瞬间，雨突然停了。韦小宝趴在灯塔上，瞄准塔台的探照灯射手，子弹穿透玻璃的声响被远处的雷声掩盖。当最后一盏探照灯熄灭时，韦虎山的火箭筒己经轰开了第一道防线，MG42的火舌在雨雾里划出红色的弧线。
油库的爆炸声惊醒了睡梦中的日军。二十架零式战斗机还没来得及升空，就被高射炮的弹幕笼罩，机翼在火光中纷纷折断。李云龙踩着满地弹壳冲向指挥塔，忽然发现墙角藏着个日军少佐，正用密码本发报。
“系统兑换的密码破译机正好试试手。”李云龙一脚踹飞密码本，看着机器屏幕上跳出的日文，“他们在叫常州的援军，还有西十分钟就到。”他对着步话机大喊，“赵刚带一个营守外围，其他人五分钟内撤到停机坪！”
停机坪上，谢晋元正指挥士兵往轰炸机上装炸药。那些从系统兑换的定时炸弹，能精确到秒后引爆。当最后一颗炸弹安放完毕，他忽然看见远处的跑道上，三辆日军坦克正碾过铁丝网冲来。
“用反坦克地雷！”谢晋元挥手时，韦虎山己经扛着火箭筒趴在油罐车后。火箭弹正中坦克的发动机舱，殉爆的燃油在跑道上燃起火墙，把后续的日军步兵堵在火光之外。
撤离时，突击队员们扛着缴获的航弹。那些五百公斤重的炸弹被绑在竹筏上，在太湖里排成长队。李云龙回头望时，机场的爆炸声正此起彼伏——跑道被炸出的弹坑足有十米宽，至少半年无法起降重型轰炸机。
“鬼子的援军快到了。”赵刚指着雷达上的红点，“是他们的机械化部队，速度很快。”李云龙忽然笑了，从系统里调出十辆水陆两栖坦克：“让他们尝尝这个，在水里比船还快。”
坦克刚驶入湖面，日军的追兵就到了。九七式坦克在岸边开炮，炮弹落在水里溅起巨大的水柱。韦虎山探出坦克炮塔，用高射机枪扫射岸上的步兵，子弹打在装甲车上的脆响，像过年时的鞭炮。
西、新的据点
黎明时分，船队抵达太湖深处的三山岛。岛上的渔民早被鬼子赶跑，空荡荡的渔村正好用来休整。李云龙站在晒谷场上，看着士兵们清点战利品：十二挺高射机枪、三十箱航空炸弹，还有从塔台搜来的日军密码本。
“用系统把密码本译成中文。”李云龙对通讯兵说，“看看鬼子下一步的动向。”他忽然望向东南方，那里的海平面上，几艘伪装成渔船的舰艇正在游弋——那是宋卫国从旅顺派来的海军，接应他们去杭州湾建立新据点。
韦虎山正教新兵用高射炮打靶，炮弹在百米外的靶船上空炸开，碎片把船板削得像蜂窝。“这玩意儿比打山鸡过瘾！”他抹了把脸上的油彩，忽然听见李云龙喊集合，便扛着炮管往队列里跑，脚下的弹壳在晨光里闪闪发亮。
岛上的祠堂被改成临时指挥部，李云龙在神龛前铺开新的地图。从硕放机场缴获的情报显示，日军正往南京增兵，企图巩固长江防线。他用红铅笔在地图上圈出三个点：“先端掉这几个炮楼，再往芜湖方向打，那里有鬼子的粮仓。”
窗外的太湖泛起微波，载着新缴获的武器的船队正陆续靠岸。谢晋元看着士兵们把高射炮搬上渔船，忽然对李云龙说：“等咱们有了飞机，是不是也能像宋司令那样，从天上炸鬼子的阵地？”
李云龙望着远处掠过的水鸟，从系统里调出架P-51战斗机的图片：“用不了多久，咱们的飞机就能在这儿起降。到时候别说南京，就是东京也能去转转。”他把烟头扔进湖里，涟漪扩散开时，正好吞没了天边最后一颗晨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