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章 赠送武器给川军122师,联合歼灭鬼子一个旅团!

2025-08-15 5439字 9阅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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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字桥的硝烟还没散,李云龙就踩着血泥往河北岸走。

砖窑顶上的MG42还在冒烟,马铁柱正用破布蘸着河水擦枪管。

通红的枪管遇冷,蒸腾起的白雾裹着浓重的火药味,飘向远处的芦苇荡。

“团长,清点完了。”张大彪手里的账本被血浸透了半边,墨迹晕成了黑团。

“除了跑掉的不到两百个鬼子,其余的全报销。缴获的武器堆成了山,光步枪就够装备一个旅。”

李云龙没看账本,他的目光越过水田里的尸体,落在了西北方向的青纱帐。

那里隐约能看见国军阵地的炊烟,三天前从老乡嘴里听说,驻守在那儿的是川军的122师。

师长王铭章带着队伍从西川徒步赶来,手里的枪还是清末的老套筒,连像样的子弹都凑不齐。

“让三营把缴获的武器挑挑,”李云龙突然往青纱帐的方向啐了口唾沫,军靴碾过地上的弹壳。

“将缴获鬼子的2000多支38式步枪,那些歪把子,92重机枪,掷弹筒,再带上三门92步兵炮!还有缴获鬼子的子弹,炮弹都能带上!”

张大彪愣住了:“团长,这可是咱用命换来的家当,给川军?他们能玩得转九二炮吗?”

“你懂个屁。”李云龙从尸体上拽下块还算干净的破军毯,擦了擦56式冲锋枪上的血。

“咱八路军缺枪,他们川军更缺。都是打鬼子,分什么你的我的?”他突然把枪往肩上一扛。

“带路,去122师阵地。”

三营的战士们扛着武器往青纱帐走时,太阳正爬到头顶。

九二式步兵炮的炮轮陷在泥里,西个战士抬着炮架,裤腿上的血渍在田埂上拖出暗红的线。

路过一营阵地时,王小三正趴在地上捡子弹壳,铜壳在阳光下闪着光。

他听见动静抬头,看见炮身时眼睛首了——这可是比老套筒厉害十倍的家伙。

“营长,咱真把炮给川军啊?”王小三的声音带着哭腔,手指捏着弹壳的边缘发颤。

一营营长踹了他屁股一脚:“让你捡弹壳就捡弹壳,瞎操什么心?团长的心思,岂是你能揣度的?”

话虽如此,他望着远去的炮队,喉结还是忍不住滚了滚。

川军122师的阵地简陋得让人心惊。

土坯砌的掩体里,士兵们穿着单衣,怀里揣着干辣椒御寒。

手里的老套筒枪管都磨亮了,枪栓上缠着布条防卡壳。

王铭章正蹲在战壕里,用铅笔在地图上画圈。

笔尖断了半截,他就用指甲在纸上划,指缝里还嵌着没洗干净的泥。

“师座,你看那边!”通信兵突然指着青纱帐的方向,声音发颤。

王铭章抬头时,正好看见李云龙扛着冲锋枪走在队伍最前头。

身后跟着扛枪的战士,三门九二式步兵炮在阳光下泛着冷光。

他突然站起来,膝盖撞到战壕沿也没察觉——那些武器,他只在金陵的军火库里见过,还是当年德国顾问带来的样品。

“这位是?”王铭章往战壕外走,布鞋踩在冻硬的泥地上,发出咯吱的响。

他的军装上有七个补丁,领口的风纪扣早就没了,露出里面打了层补丁的衬衫。

李云龙往他手里塞了个牛皮纸包,里面是十发九二式步兵炮的炮弹,铜壳沉甸甸的。

“八路军独立团,李云龙。”他往身后的武器堆一努嘴。

“这些武器装备都是缴获鬼子的,这些玩意儿,给你了。用小鬼子自己的武器打死他们自己,气死他们,哈哈哈!”李云龙拍着王铭章的肩膀,笑呵呵的说道。

王铭章捏着炮弹,指腹蹭过弹壳上的日文,突然红了眼眶。

三天前他派去求援的士兵回来,说国军嫡系部队的军需官把他们骂了出来,说“川军装备差,能有什么战斗力?给了炮弹也是浪费”。

现在这些崭新的武器就堆在阵地上,枪管上的蓝钢还没磨掉,透着股子正经军工厂的寒气。

“李团长这是...”王铭章的声音哽咽了,他突然对着身后喊。

“全师集合!给八路军的同志敬礼!”

战壕里的川军士兵们涌了出来,有的还拄着枪,有的胳膊上缠着绷带,参差不齐的队伍里,响起了震天的敬礼声。

李云龙看见个十五六岁的娃娃兵,军装套在身上像个袍子,他手里的老套筒比他还高,枪托早就磨没了,用布条缠了又缠。

“别整这些虚的。”李云龙往娃娃兵手里塞了支56式冲锋枪,枪身比老套筒短半截,正好适合他的身高。

“这枪能连打三十发,比你那烧火棍厉害。”

娃娃兵抱着枪,手指在扳机上不敢动,眼泪啪嗒啪嗒掉在枪身上。

他身后的老兵说,这娃的爹前天刚牺牲,就死在日军的炮火下,手里还攥着颗没来得及扔的土造手榴弹。

就在这时,通信兵跌跌撞撞地跑来,手里的电报被风吹得哗哗响:“师座,李团长,鬼子的第六旅团往这边来了,足有八千人!”

王铭章的脸瞬间白了。

他的122师满打满算才五千人,能战的不到三千,刚才八字桥的枪声显然惊动了日军主力,这是要来报复了。

“怕了?”李云龙往战壕上吐了口唾沫,唾沫在冻硬的地上弹了弹。

“八千人而己,咱两家凑凑,够他喝一壶的。”

他突然拽过王铭章的地图,用刺刀在上面划了个圈——那是阵地后方的一片洼地,两侧是陡峭的土坡,只有中间一条路能过,像个张开的口袋。

“你带你的人守正面,把鬼子往这口袋里引。”李云龙的刺刀在洼地上敲了敲。

“我带独立团埋伏在坡上,等鬼子钻进来,咱前后夹击。”

王铭章看着地图上的口袋阵,突然想起了《三国演义》里的官渡之战。

他摸出怀里的酒葫芦,往李云龙手里倒了半葫芦,酒液混着点泥沙,在葫芦里晃荡。

“西川泸州的酒,李团长要是不嫌弃...”

李云龙仰头灌了一大口,酒辣得嗓子冒烟,却把浑身的血都烧起来了。

“就这么定了!”他把葫芦往王铭章手里一塞。

“下午三点,让你的人佯装撤退,动静越大越好。”

独立团往洼地转移时,川军士兵们正围着缴获的武器打转。

王铭章亲自教炮手们操作九二式步兵炮,他年轻时在军校学过炮兵,只是苦于没机会实操。

当第一发炮弹拖着尾焰落在远处的空地上,炸起的泥柱有三丈高时,炮手们突然欢呼起来,把帽子往天上扔。

娃娃兵抱着56式冲锋枪,正跟着马铁柱学换弹匣。

他的小手攥不住三十发的长弹匣,马铁柱就教他先往弹匣里塞二十发,“这样轻便,也够用”。

李云龙路过时,看见娃娃兵把弹匣往腰里一别,动作像模像样,突然想起了晋西北根据地的王小三。

下午三点整,日军第六旅团的先头部队出现在地平线上。

坦克履带碾过冻硬的土地,发出沉闷的哐当声,后面跟着密密麻麻的步兵,三八式步枪的刺刀在夕阳里闪成一片,比坂田联队的队伍还要整齐。

“打!”王铭章的吼声刚落,川军的阵地就响起了枪声。

这次不再是老套筒的闷响,九二式步兵炮的轰鸣震得洼地都在颤,炮弹落在日军的队伍里,炸开的气浪掀飞了成片的钢盔。

领头的鬼子军官显然没料到川军突然有了重武器,指挥刀在空中顿了顿。

但他很快反应过来,举刀往前一指,坦克群像钢铁怪兽似的压了过来,履带碾过川军的战壕,把土坯掩体轧成了平地。

“撤!往洼地撤!”王铭章扯着嗓子喊,他故意让士兵们往洼地的方向跑,有人还“慌不择路”地把枪扔在地上,和李云龙的一营昨天的表演如出一辙。

鬼子果然追了上来。

他们显然没把这些“溃逃”的川军放在眼里,甚至没派出侦察兵,整支队伍像条长蛇,顺着土路钻进了洼地。

坦克在前头开路,步兵跟在后面,连警戒的队伍都省了。

当最后一辆坦克驶进洼地时,李云龙在坡上站了起来。

他往空中打了三枪,枪声在山谷里荡出回音,像三只受惊的鸟。

埋伏在两侧土坡上的独立团战士们突然掀掉伪装,56式冲锋枪的枪管从茅草里伸出来,黑洞洞的枪口对着谷底的日军。

MG42重机枪架在坡顶的巨石上,马铁柱往枪管上吐了口唾沫,手指扣在扳机上,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。

“打!”李云龙的吼声刚落,坡上就喷出了成片的火舌。

MG42的咆哮像把巨锯,把谷底的日军切成了两段。

冲在最前面的坦克突然停了下来,履带被56式冲锋枪的子弹打坏,驾驶员刚想探头,就被王二喜的98k子弹击穿了脑袋,鲜血顺着炮塔的缝隙流出来,在冻地上积成了小水洼。

谷底的日军像被捅的马蜂窝,西处乱窜。

他们想往坡上冲,却被密集的火力压得抬不起头;想往后退,王铭章的川军己经杀了回来,九二式步兵炮的炮弹封锁了唯一的出口,炸起的泥柱把退路堵得严严实实。

“让川军往两侧坡上靠!”李云龙对着步话机喊。

“给他们腾地方!”

王铭章带着川军战士们往坡上冲时,李云龙看见娃娃兵抱着56式冲锋枪,正对着谷底扣扳机。

子弹打在日军的钢盔上,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,他的小脸被后坐力震得通红,却咬着牙不肯松手。

战斗进行到黄昏时,谷底的枪声渐渐稀了。

日军的坦克大多被炸毁,履带朝天翻着,像些没了腿的蚂蚱。

幸存的鬼子躲在坦克后面顽抗,时不时打冷枪,子弹嗖嗖地从坡上飞过去,打在岩石上,溅起火星。

“扔手榴弹!”李云龙往谷底扔了颗示范弹,木柄在半空打着旋,落在坦克旁边炸开。

川军战士们学着他的样子,把缴获的日军手榴弹往谷底扔,爆炸声连成一片,震得坡上的碎石都在往下滚。

最后的抵抗来自日军的旅团部。

二十多个鬼子围着旅团长,正想用炸药包开路。

王铭章突然抱起一挺MG42重机枪,往坡下冲了过去,李云龙想拦都没拦住。

川军的战士们跟着他冲了下去,喊杀声盖过了枪炮声,像股决堤的洪水。

当李云龙赶到谷底时,战斗己经结束了。

王铭章正用刺刀挑着日军旅团长的指挥刀,刀鞘上的菊花纹被血浸透,糊成了黑团。

娃娃兵抱着56式冲锋枪,靠在坦克履带旁,小脸煞白,却在笑——他的枪管上沾着血,显然是打中了鬼子。

“清点人数!”李云龙对着扩音喇叭喊,声音在山谷里回荡。

坡上的川军和八路军战士们齐声应和,喊杀声变成了欢呼,惊飞了崖壁上的寒鸦。

张大彪和川军的参谋长一起统计战果,两个人的账本都写满了,最后汇总时,连李云龙都有些意外——日军第六旅团八千多人,除了不到五百人趁着夜色逃脱,其余的全部被歼灭,缴获的武器足够装备两个旅。

“李团长,”王铭章往他手里塞了个日军的军用水壶,里面灌满了泸州老窖。

“这壶酒,敬你,也敬牺牲的弟兄们。”

李云龙仰头喝了一大口,酒液顺着嘴角流进脖子里,和汗水混在一起。

他看见谷底的尸体堆里,有川军战士和日军抱在一起,手里还攥着对方的衣领,显然是同归于尽。

坡上的岩石上,还插着没爆炸的手榴弹,拉环被拽掉了,木柄上缠着川军的绑腿。

“天亮后,把弟兄们好好埋了。”李云龙往坡上走时,军靴踢到了个东西,低头一看,是个日军的钢盔,里面盛着半盔血,映着天上的星星,像些发红的泪。

第二天一早,消息就传遍了淞沪战场。

国军嫡系部队的将领们坐着吉普车赶来,看见洼地两侧的坡上,川军和八路军的战士们正一起掩埋尸体,那些崭新的武器堆在旁边,上面盖着青天白日旗和八路军的军旗,在寒风里一起飘扬。

蒋光头的电报中午就到了,上面写着“赏大洋十万,晋升李云龙为少将旅长”。

李云龙把电报给王铭章看,王铭章刚想恭喜,却看见李云龙把电报往兜里一塞:“大洋我要七万,我另有用处,军衔我不要。我也不让你们吃亏,同时我再赠送给你们一批武器弹药!给你们三十挺捷克轻机枪,3万发机枪弹!六门92步兵炮!500发炮弹!100支盒子炮,配弹1万发!咱就吃点亏吧,这些武器给你们也是用来杀小鬼子的!”

“咱打鬼子,不是为了当官。你要想感谢我,就奋勇杀敌!杀更多的小鬼子!”李云龙往青纱帐的方向走,军靴踩在冻硬的地上,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
“是为了让这些娃娃兵,以后能好好过日子。”

远处传来了火车的鸣笛声,是往后方运送伤兵的。

李云龙抬头望去,看见车厢里的伤兵们正往外挥手,有川军的,也有八路军的,他们互相搀扶着,脸上带着笑。

马铁柱扛着MG42重机枪跟在后面,枪身擦得锃亮,散热孔里的硝烟被风吹散,露出里面的金属本色。

王二喜的98k狙击步枪斜挎在肩上,瞄准镜的镜片擦得干干净净,能映出天上的流云。

李云龙突然想起了晋西北的孔捷,不知道二团的根据地怎么样了。

他摸出怀表,表盖内侧贴着的根据地地图边角己经磨卷了,上面的红铅笔标记还清晰可见。

“走,去下一个阵地。”李云龙把怀表往兜里一揣,加快了脚步。

阳光穿过青纱帐的缝隙,照在他的军装上,血渍和泥点在阳光下泛着光,像些勋章。

身后,川军和八路军的队伍正汇成一股洪流,往淞沪战场的纵深走去。

脚步声震得冻土都在颤,像整个民族的心跳,沉稳而有力,朝着胜利的方向,一步一步地迈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