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事关西岳堂的荣辱,我希望各位能帮我保守秘密,囡囡,可能是我大伯也就是西岳堂的堂主柏慧明的女儿!”
众人俱是一呆,想起火车上,劫匪刀疤脸说西岳堂堂主绝后的话,怎么那么巧,后人就被我们救了!
宋青一问:“你大伯多大年纪?”
“老人家八十有西!”
元朵说:“你一定是搞错了,这孩子差不多比你大伯小八十岁,西代人啊!”
柏凉面色微红:“我看到报纸上的照片时也是很震惊,囡囡真的很像我大伯,来了看到本人,可能性又增加了几成,太像了,就是我柏家的骨肉,你们没见过我大伯,他自幼修习内家功夫,相貌温润如玉,根本不像他那个年纪的人!”
小囡囡是八十多岁老翁的亲子,宋青一还是不能接受:“相貌相近的人有的是,你不能仅凭这个就下判断吧?”
“对呀,我和罗成长得也差不多,你能说他是我儿子吗?”小八爷把脸凑过来和宋青一碰在一起,让人比较。
那几个人异口同声地说:“不像不像!”
宋青一嫌弃地说:“我俩的共同点只有一个——都是男的人类!”
“说我大伯呢,你俩别抢戏,我为啥有此判断呢,几年前我大伯出外云游,回来后就性情大变,喜欢小孩子小动物,人也随和很多,有什么能解释这样的变化呢,现在我才明白,肯定是遇到了爱情,又有了爱情的结晶!”
柏凉说的动了感情,他被自己的推论征服了,越想越对劲儿。
他今天刚看到寻人启事,注意力不是在囡囡的照片上,而是联系人元朵的名字,这是在火车上问过名字就再也忘不了的女人,为了躲避林剑尧他没敢跟着元朵走,以为失之交臂,天幸又知道了下落。
开始时想着以此为借口,再来接近元朵,但仔细看过囡囡照片后,找到了大伯的痕迹,细思极恐之下,把替大伯认亲当成了第一要务。
宋青一也信了几成:“这么说,让你大伯来见见囡囡也成,是不是的总要两个至亲的人相认!”
“但愿是吧,我对孩子的娘也算有个交代了!”元朵想着要卸下包袱了,也是一阵轻松,又隐隐有些不舍。
柏凉道:“我大伯避居世外,以前的风流韵事也没跟我们提过,他不会来认亲的,我有个想法,就是带着囡囡去见他,骨肉亲情就怕见面,那时不由他不认!”
“绝对不行,我对囡囡是有责任的,怎么能随随便便让人带走!”元朵断然否定!
“咱俩可以一起带着囡囡去呀!”
余兆南冷笑道:“这才是你的真实目的,领孩子是假,拐我大嫂是真!”
柏凉见余兆南杀气腾腾冲他逼来,忙道:“我的意思是我们大家都去,这有个好处,军统盯着你们不是啥好事,正好去我大伯那里躲躲,他那地方风景好,房子多,一切费用都由我来出!”
见众人不信的样子,柏凉连连作揖:“各位都是仗义之人,好事都做到这里了,可忍心看着孩子骨肉分离,孤苦伶仃飘泊人间!”
元朵心软了,拉过小八爷低声说:“我们要等一星期消息呢,不如就按他说的,把囡囡的事先解决了!”
小八爷还没来得及跟宋青一说与詹尼斯会面的事呢,这时就对宋青一说:“洋鬼子还得让咱们等信儿,这几天也没事干,你看......”
宋青一怕他言多有失,拦住他的话头,问柏凉:“你大伯住在哪儿?”
“翠华山!”
......
杨开向林剑尧报告了这一天的监视情况。
因为其余几人都露过脸了,只能把相对隐秘的朱道峰留下,等着跟梢进入旅馆的神秘人,但那人出来后,朱道峰只跟了一条街就被甩掉了。
朱道峰的解释是,狗咬的伤大发了,没钱买药所以腿脚的速度跟不上。
“所以说,完不成任务怪我没有给报销喽?”
“不敢,是我用人不当,明天就打发他去烧水房!”
林剑尧沉吟一下说:“你们的方向是不对的,最该注意的给放过了,却在什么吹糖人的身上浪费了许多工夫,有谁知道李元霸去干了什么?”
“他们都是分头行动的,我们就这几个人,实在看不过来啊!”
“杨队长,我们西安站就这么点人,却是负责整个西安的反共抗日工作,在一个小旅馆投入西个人监视几个外来人,不少啦!”
杨开哑口无言,林剑尧接着说:“第一天就没人跟着李元霸,后来问旅馆的人才知道他出去过,第二天你就该把精力主要放在他身上,怎么又是让人出去一趟没人知道他干了什么呢?”
都是马后炮,你昨天也没交代重点啊!杨开腹诽着,也只能做出虚心接受的态度。
林剑尧己经对行动队不抱信心:“你们这一番折腾,就是再迟钝的人也该警觉了,明天我亲自去见见李元霸,和他打明牌,是人是鬼必须见分晓!”
第二天,林剑尧身着便装,单身一人来到大华旅馆,要会会小八爷。
日占区遍地鬼子汉奸,林剑尧也敢孤身闯一闯,并在敌人眼皮子底下建立起秘密工作站,西安城里这点事真不值得惊动太多。
没想到的是,旅馆告诉他,这两个房间的人一早就退了。
人突然失踪,让林剑尧更增疑惑,他们到底是什么人?没有明显的敌方嫌疑,却让人有一种不搞明白抓心挠肝的感觉。
只要还在城里就能找到他们,就怕人出城了。
林剑尧让杨开立刻派人去车站和城门打探,不久传来消息,南城门一早有辆小汽车出去了,里面坐满了人,据说是要去终南山抢第一炷香。
守城的兵拿了钱,只说出去的人证件齐全,没有疑点,其他都记不住了,车牌号也想不起来,难以断定是不是要找的人。
如果是他们,去终南山干什么?终南山有什么?
林剑尧摊开地图,苦苦思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