耿驴儿有股蛮力,刚才把一个戴头帕的摔倒了,但那人的喊声又招来两个伙伴,所以等小八爷冲过去时,己经是三个人把耿驴儿打得鼻孔窜血。
小八爷二话不说,先把那三个人扒拉倒,为啥是扒拉呢,现在还不知道咋回事呢不敢真出拳,一打就是人命。
小八爷己不像刚有记忆时那样手下没轻重,只要不是碰上该杀的,会收着力气打,所以宋青一都开始叫他大菩萨了。
瞎猫趁着那几个被打倒,先上去踢了两脚,然后才问耿驴儿是咋回事。
耿驴儿擦了把血鼻涕,指着一个人说:“都是站那儿撒尿的,他嫌我尿他身上了,我也不是故意的,是风刮的啊!”
那几个互相搀扶着爬起来,裤腿带尿的说:你们等着。
他进了饭馆喊人,另两个虎视眈眈看着小八爷他们,防止他们逃走。
小八爷也没想跑,但知道原委后也觉得不值得打架,看饭馆里又出来十几个人,他对那个裤腿带尿的说:“我觉得你们打的好没意思,要不你站他旁边再尿一泡,躲不开算他倒霉!”
裤腿带尿的以为对方害怕了,得理不让人地叫起来:“服软啦?己经晚了,哥几个给我往死里打!”
“打!”一大帮戴头帕的拥上来。
“干什么你们?”身后传来一声断喝,拉住了这些人的脚步。
头帕们回头看到来人,有些畏惧地说:“是他们先惹事的,打了旺财兄弟,我们要教训他们!”
那人的身材比他们所有人都威猛,训斥道:“少惹麻烦,我们该走了!”
头帕们有些不甘地对小八爷憨驴子瞪着眼睛,但也不敢违逆那个威猛汉子,都聚拢到饭馆门口。
耿驴儿不改街头混混的本质,看人家回去了,又叫嚣:“咋不打了,有本事来呀!”
瞎猫紧忙拉住他:“也不看看他们有多少人,别叫唤了!”
只见饭馆里陆陆续续出来戴头帕的有二十多人,聚在一起后,威猛汉子说:“吃饱喝得,中途就不歇脚了,一气到城里办事办妥了算完!”
“好!”一片响应之声。
这些人就朝镇外走去,正是小八爷他们进来的方向。
小八爷目送着那些人说:“那几个人好像很别扭啊,说不上哪儿不对劲儿!”
队伍中间有五个人,不只像其他人一样戴着头帕,脸上还戴着面巾,身上围着着披风,每个人身边都有两个护卫,显然身份不凡。
瞎猫也摘下眼镜眯起眼来瞄着:“我咋看着他们像被绑票的?”
耿驴儿说:“又不是女人,他们绑去干啥,我看像是有病的,要不大热天披着个大袍干啥?”
“走吧,找罗成贵宝去!”小八爷转过头往镇子里走,但心思恍惚,像是和什么重要的东西失之交臂。
东张西望地走到镇中了,也没见到他们想要见的人。
小八爷忽然停住:“会不会刚才那伙人绑的是他们?”
瞎猫说:“没准啊,我看到有个蒙面的往咱们这儿看,被他们把脑袋给转回去,真像是绑了的,可是那几个都是绑票的话,咱们要找的也没这么多啊?”
耿驴儿刚才挨揍还没出气,巴不得再和那些人碰一碰,张罗道:“瞎琢磨啥呀,咱们追上去看看那几个人的脸就得了呗!”
小八爷越想越觉得那就是贵宝和宋青一,说,快把他们救回来!
这仨人里稍微能理智点的是瞎猫,但他绝对没那么大能量压住这两位,于是一齐向后转,追出镇子。
一个多小时后,追上了那批人。
头帕们看到身后上来的这三人,都停了下来,二十多双眼睛盯住他们,但没有丝毫惧意,来的不过区区三个人而己。
和耿驴儿打过架的旺财先叫了起来:“你们还敢送上门来,头人,这次不能放过他们!”
那位威猛汉子就是头人,沉声说道:“你们是在追我们吗?”
小八爷说:“我要看看那几个人的脸!”
他指着五个穿披风的人,那五个人虽然也站在那里,但没有回头,似乎被人制止着。
但他说话以后,有一个人忽然转过头来,看着他发出声音,但听不出说啥,面巾的后面显然还堵着嘴。
他身旁的人拼命把他扳转回去,另外几个人也有些骚动,被两边的人掐住脖子不让动弹。
小八爷更加坚信这里面有玄机,他大步朝蒙面人走过去。
头人愤怒:“敢来找我撒野,把他拿下!”
呼啦一群人来拿小八爷,被他双拳齐出,无人能挡,几步就到了蒙面人身后。
本来耿驴儿和瞎猫也要参战,但见小八爷举手抬足间就把人打得落花流水,瞎猫拽住耿驴儿:“别上前了,咱俩顶多一人接住一个还可能挨打,小八爷可是专职打人的!”
头人没想到会这样:“你们这帮窝囊废,看我的!”
他上前截住小八爷,挥拳虎虎生风来战。
小八爷还是收着劲儿打呢,一拳居然没打倒他,头人硬生生接下一拳,五内翻滚,咬牙挺住了。
“还真是个练家子,我可不留情了!”头人陡然发力,肱二肱三头肌都粗了一倍,大吼一声原地跳在半空,铁拳朝着小八爷头顶狠狠砸下去。
小八爷漠视来拳,提腿首攻中军,头人腹上着了一脚,庞大的身体飞起来越过众人摔到十米开外。
小八爷抢到那个刚才试图说话的蒙面人身后,护在身边的人突然把刀逼住蒙面人的脖子:“退后,不然我杀了他!”
“我还不知道他是谁呢,你说这个有用吗?”小八爷又逼近一步。
那人知道只有自己手里的人质能阻止小八爷,一手握紧刀子不放松,一手扯下那块蒙面布:“我让你看看他是谁!”
被绑的人露出面孔,小八爷惊叫:“咋是你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