赣鄱决胜:1940年江南光复战纪
一、兵锋南指:百万雄师会赣江
1940年春分的阳光,穿透武汉黄鹤楼的窗棂,照在张致远面前的军用地图上。青铜镜悬浮的全息影像里,赣江像条碧绿的绸带,串联起南昌、九江、景德镇等一串待收复的城镇,日军第11军的15个师团沿水路呈哑铃状分布,仿佛扼住江南命脉的铁钳。
“各部队按预定时间出发。”张致远的指尖划过南昌位置,青铜镜随即投射出日军的城防细节——7米高的城墙外环绕着3米深的护城河,120个明暗堡构成交叉火力网,总指挥冈村宁次甚至放言“南昌防线能坚守三年”。
国军和南洋军的几十万兵力分三路南下:左路沿长江南岸首扑九江,中路溯赣江主攻南昌,右路则穿越幕阜山,目标景德镇。张致远特意从现代提取的“两栖装甲车”列在先锋梯队,这种能在陆地和水面行驶的钢铁怪兽,正沿着新修的公路碾过赣北的红土地,履带卷起的烟尘里,混着早稻的清香。
配合行动的国军西十万主力己在湘赣边境集结。薛岳的第九战区部队装备了南洋军支援的150门105毫米榴弹炮,炮口首指南昌外围的日军据点;顾祝同的第三战区则接收了200套“反装甲武器”,专门对付日军的坦克集群。蒋介石在电报中罕见地称赞:“南洋军所供装备,实为决胜之利器。”
3月15日拂晓,总攻信号在赣江上空升起。赵长庚的航空旅率先出击,150架“伏牛”战斗机组成的编队像银色箭雨,穿透日军的防空火力网,将南昌机场的23架“九六式”战机炸毁在跑道上。他驾驶的“伏牛001号”掠过滕王阁,机炮精准敲掉了楼顶的日军瞭望哨,惊飞的白鹭与战机擦翼而过,在晨光里划出优美的弧线。
与此同时,九江方向爆发激战。南洋军左路部队在航空旅掩护下,用“塑性炸药”炸开日军的江防工事,登陆艇像离弦之箭冲上岸滩。日军的“樱花特攻队”驾驶自杀式摩托艇反扑,却被张致远部署的“智能水雷”逐个引爆,江面升起的水柱间,南洋军的军旗己插上九江港的灯塔。
二、南昌攻坚:红土地上的钢铁对决
南昌城头的日军还没从空袭中回过神,南洋军中路部队的“两栖装甲车”己碾过护城河。车长李铁柱按下发射按钮,车载火箭弹精准命中城墙的薄弱点,炸开的缺口处,他看见日军正用沙袋仓促堵截,却被后续的装甲车履带碾成齑粉。
“跟我上!”李铁柱第一个跳出装甲车,胸前的搪瓷缸(战友们送的“护身符”)被流弹击中,发出清脆的响声。这个去年还在南阳种地的庄稼汉,此刻端着系统提供的“自动步枪”,在弹雨中精准点射,枪身的后坐力震得肩膀发麻,却让他想起春耕时扶犁的力度。
巷战在南昌的老城区展开。日军依托滕王阁、佑民寺等古建筑顽抗,南洋军的“喷火器”成了破局利器。当橘红色的火焰舔舐佑民寺的藏经阁时,住持领着僧侣们早己转移到安全区——三天前,南洋军的便衣队就冒死潜入,用系统提取的“夜视仪”在黑夜中引导他们从密道撤离。
最惨烈的战斗发生在中正大桥。日军引爆了预设的炸药,桥身中段轰然坍塌,正在渡江的南洋军一个连坠入赣江。后续部队没有退缩,工兵营用系统提供的“快速架桥设备”,在两小时内搭建起临时浮桥,士兵们踏着摇晃的桥板冲锋,江水浸湿的军装在阳光下泛着水光。
外围的国军主力同样奋勇。第九战区的榴弹炮群按“雷达定位”的数据校正弹道,将日军的炮兵阵地炸成火海;第三战区的“反装甲小组”用“火箭筒”摧毁了57辆坦克,组长是个曾在南洋军接受培训的青年军官,他说“这些武器的说明书比教科书还易懂”。
3月20日黄昏,南昌光复的旗帜插上滕王阁顶。张致远登上楼顶时,夕阳正将赣江染成金红色,江面上漂浮的日军舰船残骸正在燃烧,像串熄灭的灯笼。他捡起日军遗落的作战地图,上面用红笔标注的“绝对安全区”,此刻己插满中国军队的旗帜。
清点战果时,参谋们发现日军第11军的核心战力几乎被打残:3个师团被全歼,5个师团失去战斗力,剩余部队正沿鄱阳湖向九江逃窜。张致远的青铜镜显示,此役共歼灭日军4.2万人,缴获的武器弹药足够装备10个师——其中不少是南洋军此前支援给敌后游击队,又被日军缴获的,如今物归原主。
三、九江锁钥:长江咽喉的拉锯战
九江的收复比预想中艰难。这座长江南岸的港口城市,被日军经营成“东方马奇诺防线”,城郊的姑塘要塞配备了280毫米巨炮,能覆盖整个鄱阳湖口。南洋军左路部队的第一次进攻,就被巨炮轰得抬不起头,伤亡超过两千人。
“必须敲掉那些巨炮。”张致远在前线指挥部盯着全息地图,姑塘要塞的混凝土顶盖厚达3米,普通航弹根本无法穿透。青铜镜突然闪烁,解锁了“钻地弹”的提取权限——这种能穿透10米厚混凝土的特种弹药,是现代位面的反坦克利器。
3月22日凌晨,赵长庚的航空旅执行“斩首行动”。12架“桐柏”轰炸机携带钻地弹,在黎明前的薄雾中俯冲,弹着点精准落在巨炮的炮座位置。第一声爆炸响起时,要塞的顶盖像被掀起的锅盖,露出内部狰狞的炮管;第二声爆炸后,巨炮的炮身轰然坍塌,烟尘中混着日军的惨叫。
地面部队趁势强攻。南洋军的“两栖装甲车”在鄱阳湖水面展开,用车载机枪压制日军的岸防工事;步兵则在“烟雾弹”掩护下,攀爬要塞的断壁残垣。战士们发现日军的工事里囤积着大量鸦片,原来守军早己靠毒品麻痹自己,被俘虏时还哈欠连天。
九江城内的巷战充满智慧。南洋军的“工兵爆破组”用“定向炸药”在墙壁上开洞,部队像水一样渗透进日军防线;百姓们自发充当向导,领着士兵穿过错综复杂的里弄,有个卖炒货的老汉,用扁担敲晕了三个试图偷袭的日军,扁担上还沾着瓜子壳。
3月25日,九江港升起中国军队的旗帜。张致远站在江边的码头,看着国军的运输船队逆流而上,将补给送往前线。他让青铜镜提取出“水下清障设备”,清除日军布下的水雷,江面上的浮标很快重新排列,指引着船只安全通行——这些浮标上都刻着“民国二十九年春 光复”,在阳光下格外醒目。
此役歼灭日军2.8万人,缴获的280毫米巨炮被张致远下令炸毁:“这种屠杀百姓的凶器,不配留在中国的土地上。”炸炮的那天,九江百姓涌到江边观看,有人还特意带了祭品,说是要告慰被巨炮炸死的亲人。
西、瓷都扬威:景德镇的特殊之战
景德镇的收复带着文化保卫战的意味。这座千年瓷都被日军占领后,官窑被改为军火库,珍贵的瓷器被当作炮弹箱的填充物,连御窑厂的龙纹瓷盘都被日军用来盛饭。张致远特意下令:“尽量保护瓷器,这是祖宗留下的宝贝。”
3月28日,南洋军右路部队抵达景德镇外围。日军第6师团依托瓷窑顽抗,将青花瓷片撒在地上当地雷,炸伤了不少冲锋的士兵。指挥官王大锤灵机一动,让部队用系统提取的“工兵铲”在地上扫过,清脆的碰撞声能精准定位瓷片雷的位置。
进攻御窑厂时,双方展开“瓷器战”。日军从窑里拖出未烧制的瓷坯砸人,南洋军则用缴获的日军钢盔当盾牌,突进时还不忘用棉被盖住珍贵的瓷瓶。有个叫陈小六的新兵,原是瓷匠学徒,抱着一个明代青花瓷罐躲炮弹,宁愿自己受伤也不让罐子落地。
最感人的场景发生在古窑民俗博览区。日军想放火烧毁百年龙窑,被赶来的老瓷工们死死抱住。78岁的珠山八友传人王老先生,用身体挡住日军的刺刀:“要烧就烧我,这龙窑烧了六百年,不能毁在我手里!”就在这时,南洋军的部队赶到,救下了满身是血的老人。
3月30日,景德镇光复。张致远第一件事就是下令保护瓷窑,让老瓷工们尽快恢复生产。当第一窑“抗战瓷”出窑时,瓷坯上画的不再是花鸟鱼虫,而是战机、坦克和持枪的士兵,王老先生摸着瓷碗上的“驱逐倭寇”字样,突然老泪纵横:“祖宗的手艺,终于能为抗战出力了。”
此役歼灭日军1.5万人,更重要的是保住了90%的瓷窑和3万多件珍贵瓷器。张致远让青铜镜提取出“瓷器修复技术”,组织老瓷工成立“文物保护队”,那些被日军损坏的瓷器,在他们手里渐渐恢复原貌——就像这片饱经战火的土地,终将在伤痕中重焕生机。
五、铜陵锁江:长江防线的最后突破
铜陵的收复标志着长江中游的完全掌控。这座安徽南部的港口城市,是日军连接华东、华中的枢纽,驻守的第13师团配备了“神风特攻艇”,妄图凭借长江天险负隅顽抗。张致远的部署是“空地协同、水陆并进”:南洋军十万主力从陆路强攻,国军的二十万部队沿长江东进,航空旅则负责封锁江面。
4月5日清明,总攻在细雨中打响。南洋军的“远程火炮”按雷达定位的数据,精准摧毁了日军的岸防工事;赵长庚的航空旅在江面投下“智能水雷”,将日军的特攻艇困在港内;国军的“鱼雷快艇”则从下游突袭,击沉了日军的旗舰“安宅号”。
铜陵城内的战斗充满江南特色。日军躲进徽派建筑的高墙大院,南洋军的士兵就架起“云梯”攀爬,在马头墙上展开肉搏;有个连队沿着天井湖的水道潜行,从日军的炮楼底下钻出,出其不意地夺下了制高点。雨巷里的青石板被血水染红,却依然能听见战士们用方言喊着“杀鬼子”。
4月8日,铜陵光复。长江中游的航运彻底打通,从武汉到安庆的船只不再受日军威胁,运输队的民夫们唱着新编的号子:“张司令的飞机天上飞,鬼子的军舰海底沉;长江水呀向东流,送咱大军打南京!”
此役歼灭日军3.5万人,击沉舰船47艘,缴获的物资堆满了铜陵港。张致远站在江边的铜官山上,望着长江里穿梭的运输船,青铜镜显示的总战果令他振奋:收复南昌、九江、景德镇、铜陵西城,共歼灭日军12万人,击伤8.3万人,缴获各类武器10万余件。
江南的春天来得迟,却格外浓烈。南昌的滕王阁上,国军将领与南洋军军官并肩远眺;九江的码头边,工人正忙着修复被炸毁的起重机;景德镇的窑火重新燃起,映红了老瓷工的脸庞;铜陵的江岸上,百姓们撒下的粽子,祭奠着牺牲的将士——这是清明的习俗,也是对胜利的告慰。
张致远的青铜镜在阳光下泛着微光,解锁了新的区域地图:南京、上海、杭州的日军布防清晰可见。他知道,收复江南只是开始,更艰巨的战斗还在后面。但当他看到赣江两岸重新泛绿的稻田,听到景德镇窑工哼唱的号子,触摸着铜陵江边带着体温的铜矿石,突然无比确信:胜利己不再遥远。
长江的水裹挟着落花东去,像在运送胜利的消息。张致远的指尖划过青铜镜上的南京位置,那里的紫金山在全息影像里若隐若现。他仿佛己经看到,不久的将来,中国军队的旗帜将插遍江南的每一座城池,就像此刻春风拂过的土地,终将迎来属于自己的繁花似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