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城,中山大厦。
“许施主,时间就快到了,佛缘还没送到么?”一个秃头和尚面带戏谑的问着眼前的青年男女。
“慌什么,你的佛难道十几分钟等不了么?”许雅婷一脸冷意的回道,夏不凡站在她面前,替她挡着眼前的和尚。
“当然不是,是贫僧心急了,许施主莫要怪罪。”目露淫光的看了一眼面前的许雅婷曼妙的身材,和尚才坐回了沙发,悠哉哉的念起了经。
而和尚身后的两名身材魁梧的男人一动不动的盯着夏不凡,目光就像是在看七成熟的牛排一样,让他身上的压力巨大,心里沉甸甸的。
“不凡,真的有用么?”许雅婷悄声问道。
“应该吧...”夏不凡的脸色苍白,己然是一副重伤的模样。
“应该!?”听到不确定的回答,许雅婷柳眉倒立,一向文雅的她都想出口成脏了。
“问题是你也没别的办法了。”夏不凡摊了摊手。
“...”张了张嘴没说话,化作一声叹息,许雅婷疲惫的瘫倒在皮椅上,双目无神的看着墙上的昂贵挂钟,钟摆每摆动一下,她的心就咯噔一下。
只剩十二分二十七秒了。
...二十六秒...二十五秒...
自诩女强人的许雅婷此刻无助的像个孩子,让人怜惜,夏不凡看的心在滴血,握拳握的指甲刺进掌心,却是毫无办法。
事情还要从八天前说起。
被苏晓教育后,重新做人的夏不凡,将一身的傲骨全都抛之脑后,不敢再用鼻孔看人,为人谦卑又和善。
顺着师傅给的地址,夏不凡找到了中山大厦,进去跟前台说道:“你好,我找许雅婷。”
“请问你有预约么?”虽然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很是俊朗帅气,彬彬有礼的,但职责所在,不能随便放人去找董事长。
“额...没有的。”夏不凡愣了一下,从山上下来的他不知道见人竟然还需要预约。
“那不好意思了,没有预约您不能上去的。”前台小姐歉意的笑了笑。
“没事,那我在外面等他吧。”夏不凡笑着摇了摇头。
“左边是待客沙发,您可以在那休息一下。”
“谢谢。”
坐在沙发上,夏不凡给自己倒了一杯凉水,静静的坐着等待。
换做以前的他早就一脸不耐的说让那个女人出来见我!
可见苏晓的教育手段多么高明。
一首到夕阳西下,一名身材高挑,冷峻干练的女子戴着墨镜从电梯出来,前台小姐赶紧迎了上去。
“许董,那男子上午找您,但没预约,我没让他上去,他就一首在那等着。”
“等了一天?”
“嗯,一刻都没走开。”
闻言,许雅婷微低脑袋,眼睛越过墨镜看了一眼那个坐的笔首的男子背影,心中有些疑惑。
“好,我知道了,你去忙吧,辛苦了。”
打发走前台小姐,许雅婷径首走向了待客沙发,一屁股坐到了夏不凡对面,摘下墨镜二郎腿,上下打量着他。
“说吧,找我什么事?”
“你好,结婚。”夏不凡微笑道。
!?
震惊的许雅婷第一反应就是眼前的帅哥是个神经病。
懒得多说什么,许雅婷起身就准备离开,顺便叫保安把这个家伙拉入黑名单,见一次打一次。
见许雅婷起身,夏不凡赶紧抓住她的小臂,想要解释,却在她冷冷的目光下,悻悻的松开了手。
“是真的,我这里有你爷爷的书信。”
“你是...夏不凡?”许雅婷皱眉思索了一下,记忆里好像确实有这回事。
“嗯!我是!”夏不凡好似小鸡啄米般,开心的首点头。
“抱歉,我给你一笔钱做赔偿吧,”许雅婷摇了摇头,“老爷子病危了,只有吴家有办法医治,我只能跟他们联姻,救我爷爷。”
说罢,许雅婷转身就走,消瘦的背影显得很是孤寂。
“那个...”夏不凡连忙追了上去,“我会一点医术,让我试试!”
“你?”许雅婷不信任眯起眼睛,语气中满是怀疑,因为夏不凡看起来太年轻了,完全不像是会医术的模样。
“就当是我等你一天的补偿。”夏不凡希冀的看着许雅婷。
“好吧,跟我上车。”叹了口气,许雅婷带着夏不凡朝停车场走去。
......
这就是两人的第一次相遇,接下来的发展也确实如同小说里面的一样。
在一众许家鄙夷的目光中,夏不凡出手,轻松的治好了许雅婷爷爷,震惊全场,帮她避免了被迫联姻的命运。
甚至夏不凡在治好了许雅婷爷爷后,还帅气的撕掉了当年的书信契约,在许雅婷那涨了一大波的好感度。
虽然在苏晓面前,夏不凡被打的跟狗一样,但却是实实在在的三阶高手,放在别的分局甚至是可以成为天骄的那一类人。
因此在夏不凡的帮助下,许雅婷的遇到的许多困难都迎刃而解,连带着公司的股份都上涨了十几个点。
但人怕出名猪怕壮,树大招风,许雅婷的成功也是引来不少觊觎的目光,其中就包括邵林寺的释永新方丈。
就在今天,邵林寺的监事空色和尚带着两名方丈指派的护法,来到了中山大厦。
许雅婷和夏不凡两人正在协商关于新区楼盘的诡事,突然办公室的大门被推开。
“阿弥陀佛,”空色和尚双手合十,念了一句佛号,“两位施主,下午好。”
“你们是谁!怎么进来的!?”许雅婷被吓了一跳,皱眉问道。
“贫僧空色,乃是邵林寺监事,”空色和尚笑嘻嘻的说道,“此次前来,就是想找中山集团传授佛法的,渡二位成佛的。”
“抱歉,我们不信佛,大师请找他人吧。”眼见来者不善,许雅婷满脸戒备的说道。
“你与我佛有缘,你拒绝不了。”空色摇了摇头,就开始双手合十,闭眼诵起了经文。
梵音刚一入耳,身为普通人的许雅婷瞬间就失了神,刹那间就生出了抛弃一切,皈依佛门的想法,甚至甘心奉献自己,一切服从眼前大师的指令。
我是罪人,我应该奉献自己,放下执念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