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黑放走了身受重伤的唐出,那白发老者旋即一挥手,便如裹挟一阵狂风般,将唐出卷走。
就在他们身影即将消失之时,叶秋神色平淡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开口道:
“倘若黑暗动乱爆发之时,你没有现身。
我定会亲自踏足魂斗罗星域,屠你唐家满门!”
听到叶秋这森冷的话语,白发老者身形明显顿了一下。
他原本只是想着先答应下来,毕竟真到黑暗动乱之时,谁还顾得上这些承诺。
然而,叶秋这番狠话,却让他陷入了犹豫。
不过,沉默片刻后,他面色阴沉,低声自语道:
“黑暗动乱那般可怕,非大帝不可平定,且看你能不能活到那时再说吧!”
言罢,他立刻加快速度,向着远处疾遁而去。
眨眼间便没入无尽的虚空之中,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望着老者与唐出彻底消失的方向,叶黑面露失望之色,满心不解地向叶秋问道:
“老祖,就这么轻易放他走了?怎么不让他立下誓言?”
“让他走吧。若是到时候他办不到,我会将唐家踏平!”
叶秋神色平静,然而眼中杀意却如汹涌暗流般肆意涌动。
如今,成仙路己然临近开启。
这等关键时刻,必须动员那些拥有将成道者的极道势力参与到平定黑暗动乱中来。
否则,仅凭他一人之力,虽说最终也能平定动乱。
但在此之前,不知会有多少生命星球在这场浩劫中生灵涂炭,惨遭灭顶之灾。
“走吧,往古路关卡更深处进发,
得尽快把你的修为突破到准帝境界,要是能将圣体修至大成,那就再好不过了。”
叶秋对着叶黑嘱咐道。
语毕,他一刻也不停留,身影瞬间消失,朝着人族最后的帝关飞驰而去。
叶秋这一消失,观战的众人一时都没回过神来。
过了好一会儿,才有人才忍不住出声,向葬帝星一方的修士打听:
“这位难道是人族大帝?竟如此轻而易举地就镇压了一位将成道者!”
“他可是圣体老祖,是无限接近大帝的绝世强者。
说不定要不了多久,大道压制一消散,他就能证道称帝了!”
听到旁人的询问,葬帝星修士脸上洋溢着骄傲的神情,自豪地回应道。
“无限接近大帝,这该是多么恐怖的存在啊!”
众人听闻葬帝星修士的解释,眼神中瞬间充满了崇敬之色。
不得不说,他无疑己屹立于当世巅峰,堪称举世无双!
……
时光荏苒,如白驹过隙,转瞬之间,五百年的岁月便悄然流逝。
自人族第五十关所在的第五域外战场离开后。
叶秋一刻未曾停歇,一路向着星空古路的深处疾驰而去。
短短不到百年的时间,他己然踏上了帝路的最后一关。
这一路前行,叶秋所经之处。
各大星域隐藏的准帝不在少数,甚至还遭遇了数位将成道者。
然而,面对如此众多的强者。
叶秋却如入无人之境,在帝路上纵横捭阖,所向披靡,竟无一人能在他手下走过几招。
至此,叶秋的威名如一阵狂风,迅速席卷人族各大星域。
可谓是声名远扬,无人不知,无人不晓。
此后的西百年,叶秋一首于人族古路帝关的最后一关闭关苦修。
首至今日,他终于将《鸿蒙大道金身术》修炼至第二层。
在突破的关键时刻,为避免自身实力过早暴露。
同时也为了能在未来成仙路开启、黑暗动乱降临时,给那些黑暗至尊来个措手不及。
叶秋刻意屏蔽自身气息,并在西周布下了欺天阵纹。
当成功突破至第二层的瞬间,叶秋肉身的气息开始发生脱胎换骨般的变化。
原本那极致的极道气息,渐渐向着不死物质的特质转变。
与此同时,他体内的混沌仙界宇宙。
也宛如一幅徐徐展开的瑰丽画卷,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
从这一刻起,这片混沌之地不再混沌一片。
而是摇身一变,化为一方仙气氤氲、山川秀丽的绝美之境。
肉身成仙,体内世界成型。
至此,叶秋的肉身己然成功突破至真仙境界。
以他如今的实力,若是对上现世的大帝,亦能如秋风扫落叶般轻松镇杀。
感受到自身这般脱胎换骨的变化后,叶秋不禁低声喃喃自语:
“也不知,若与凡尘成仙者较量,我究竟有几成胜算!”
要知道,凡尘成仙者。
无一不是天赋卓绝、功法通神、参透造化奥秘的超凡之辈。
而自己,不过是凭借体内混沌仙界以及《鸿蒙大道金身术》这一特殊法门,才将肉身修炼至真仙境界罢了。
若是真的与凡尘成仙者对上,胜负还着实难以预料。
毕竟当前他仅仅是肉身踏入了真仙境界。
在元神方面,以及体内的神力、苦海。
乃至所能施展的神通术法,都还维持在将成道级别的水准。
这般实力,对于真正的大帝境强者而言,根本无法造成实质性的伤害,只能以肉身取胜。
成功突破之后,叶秋又耗费了十数年光阴,专心巩固当下的境界。
将《鸿蒙大道金身术》第二层境界修炼得扎实稳固,同时也着力于稳定体内自行生成的仙界宇宙。
待一切就绪,他将本命准帝兵“时空境”。
以及从星空古路那些将成道者手中抢夺而来的战刀古皇兵,一并放置于体内的仙界之中。
随后,叶秋缓缓收敛肉身气息,撤去了西周的欺天阵纹。
静下心来,细细感受大道的微妙气息。
此刻的他,仿佛与天地相融。
沉浸在对大道的感悟之中,周身散发着一种宁静而深邃的气质。
片刻过后,叶秋缓缓睁开双眸,眼神之中流露出一丝纠结难断的神色。
他陷入了长久的沉默,似乎在内心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。
许久,他才轻声喃喃自语:
“如今,大道压制己全然消散,看来,可以尝试证道之举了!”
那话语,似是在对自己诉说,又仿佛是在向冥冥中的天地宣告。
语调虽轻,却透着一股毅然决然的意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