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楼开张半月，终于渐渐走上正轨。每日客流稳定，伙计们各司其职，镇上的卤菜小院和王家村的作坊配合得愈发默契，萧若璃核账时，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。陈轩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弛，才惊觉这些日子只顾着忙生意，竟许久没和妻子们好好亲近了。
这天傍晚，他提前从酒楼回到王家村。夕阳正染红天际，院子里飘着熟悉的饭菜香——柳眉和春桃在灶台前忙碌，灵儿举着新采的草药，正给萧若璃看；李娟姐妹坐在石凳上，借着余晖缝补伙计们的衣裳。见他回来，众人都抬起头，眼里漾起暖意。
“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？”萧若璃放下手里的账目，起身迎上来。
“酒楼理顺了，该歇歇了。”陈轩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，目光扫过众人，“这些日子辛苦你们了，今晚我做东，请大家吃顿好的。”
晚饭格外丰盛：铁锅炖鱼咕嘟冒泡，五香卤牛肉切片装盘，蒜蓉小龙虾红亮，还有灵儿特意酿的桂花米酒，甜香扑鼻。八个女子围坐在一起，说说笑笑，聊着酒楼里的趣事——哪个客人夸卤鱼好吃，哪个富商非要买走酿酒的坛子，哪个小媳妇端菜时被客人夸模样周正……陈轩听着，心里暖洋洋的。
席间，他给每个人夹菜：给柳眉夹了块炖得最烂的鱼肉，她胃不好；给灵儿剥了小龙虾，她最爱这口；给萧若璃倒了半碗米酒，她平日总说要记账，不敢多喝；给春桃、李娟姐妹也一一添了菜，看着她们红着脸道谢，心里满是温柔。
吃过饭，灵儿拉着他教唱新学的山歌，春桃和柳眉收拾碗筷时，特意留了些卤牛肉和米酒，说要“夜里慢慢吃”。陈轩看着她们眼里的羞怯与期待，心里的柔情愈发浓烈。
夜深了，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房间。陈轩挨着坐在床边，先握住柳眉的手——她的指尖因常年卤制食物，带着淡淡的香料味，他轻轻着，“这些日子让你在镇上守着卤锅，累坏了吧？”柳眉摇摇头，往他身边靠了靠，声音柔得像水，“只要你心里记着我们，就不累。”
他又转向春桃，她正低着头绞着衣角，耳根泛红。陈轩抬起她的下巴，见她眼里水光盈盈，便凑过去，在她额头印下一个轻吻，“家里多亏你照看，作坊的卤鱼从没断过供。”春桃的脸更红了，却鼓起勇气，轻轻抱住了他的胳膊。
灵儿最是活泼，不等他开口，就主动蹭到他怀里，仰着小脸要“奖励”。陈轩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，听她叽叽喳喳说着给酒楼采草药时的趣事，偶尔低头吻吻她的发顶。萧若璃坐在一旁，安静地看着，陈轩招手让她过来，将她揽进另一侧怀里，“账目的事别太熬神，有我呢。”萧若璃身子一僵，随即放松下来，轻轻“嗯”了一声，指尖却悄悄抓住了他的衣襟。
李娟姐妹也围了过来，李娟性子沉稳，只是红着脸递上一杯温水；李兰、李菊、李梅则羞怯地挨着床边，眼里满是依赖。陈轩一一握住她们的手，说着贴心话，屋里的气氛渐渐变得温热而柔软。没有了往日的匆忙，只有此刻的安宁与亲近，仿佛要把这半月的亏欠，都用这温柔的夜色一一填满。
窗外的月光静静流淌，映着满室的温情。陈轩知道，酒楼的生意再忙，这些身边的人，才是他最坚实的依靠。这样的夜晚，便是对彼此最好的犒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