废弃炼丹房的木门腐朽，叶尘推开门，灰尘落下。墙角的聚灵阵纹路模糊，五人踏入时亮起微光，五系灵气顺着阵眼往上冒。
“激活了。”云舒瑶走到阵眼中央，掌心淡青色火焰跳动，“这里火属性灵气最浓，方便稳固境界。对了，灵泉眼靠内门结界薄弱处，按规矩，测灵大典前三个月，外门弟子可凭‘潜力证明’提前入内门——灵霄山的规矩，凝元境5层以上或灵根纯度80%以上算‘潜力达标’。我们要么突破境界，要么灵根进阶，完全符合条件。”
苏倾盏将金剑靠在石壁上，剑身灵纹闪烁：“我试了试，金系灵力运转时，剑里金鹰虚影会动，能省三成灵力。”
楚灵汐蹲在角落，镇魂草新叶缠着枯草，突然拍手：“它说这是‘枯荣草’，晒干能治灵力逆行！外门废墟里藏着好东西。”
洛璃月走到阴影里，身影一晃消失，声音从不同方向传来：“影遁术进阶后，移动几乎不耗灵力，刚才绕炼丹房跑三圈，你们没发现吧？”
叶尘坐在阵眼边缘，混沌鼎悬浮膝头，鼎身灵纹与地面阵法呼应。他翻着《丹火诀》，指尖划过“混沌共生”：“书上说，我们五人灵根对应五行，混沌鼎是共鸣媒介，待在同一个聚灵阵里，修炼速度能叠加。”
“叠加？”苏倾盏挑眉，“1+1大于2？”
“不止。”叶尘指书页，“五人同修，每个人进度比单独快三成。刚才抵挡黑水玄蛇时，鼎内灵力在我们体内留了共鸣印记，正好借机巩固。”
云舒瑶盘膝坐下，凤凰火稳定成青蓝色：“我先试突破化神境1层，需要护法。”
“我来！”苏倾盏握紧金剑站到她身后，“谁敢闯进来，我一剑劈了他！”
洛璃月的声音从房梁传来：“我守门窗，保证蚊子飞不进来。”
楚灵汐把枯荣草塞进怀里，掏出回灵丹：“我备着药，谁灵力跟不上说一声。”
叶尘点头：“开始吧。”
云舒瑶深吸一口气，凤凰火暴涨，青蓝色火焰裹着身体旋转。聚灵阵的火属性灵气往她体内涌，周身灵力波动变强，凝元境10层巅峰的壁垒发出碎裂声。
“南明离火需要化神境灵力才能觉醒。”云舒瑶咬着牙，怀里丹火殿令牌发烫，“这令牌在引导火焰运转！发烫时，能感觉到丹火殿方向有灵力感应——他们可能察觉到南明离火了，进内门后得隐藏。”
苏倾盏盯着她掌心火焰：“颜色变深了，比在藏经阁时凝实多了。”
楚灵汐突然“呀”了一声，身边镇魂草长高半尺，草叶金纹连成环状：“它说……能帮云舒瑶过滤杂气！”话音刚落，镇魂草藤蔓缠上云舒瑶手腕，青蓝色火焰里的灰黑色杂质被抽离。
“舒服！”云舒瑶睁眼，“灵力运转顺多了！”
叶尘看向楚灵汐：“你的草木语进阶后，能让灵草主动帮忙？”
“好像是！”楚灵汐拍手，“它说云舒瑶体内火灵气太烈，需要温和木灵气中和——这是五行相生吧？”
洛璃月的影丝从阴影里探出来，缠上云舒瑶另一只手腕：“影力能稳定心神，试试。”
青蓝色火焰稳定不少，云舒瑶体内灵力暴涨，一声轻响后睁眼，掌心南明离火凝成莲花：“成了！化神境1层！”
几乎同时，苏倾盏的金剑嗡鸣着飞起，剑身灵纹亮起，金鹰虚影盘旋：“我的灵力……突破凝元境6层了！金系纯度真提升20%！”她挥剑劈向石壁，金色剑气切开岩石。
“厉害！”楚灵汐瞪大眼睛，“比之前锋利太多！”
洛璃月的影丝收紧，从阴影里走出，灵力波动变强：“我到凝元境5层了，影遁术范围扩到两百米。”她身形一晃到门口，又瞬间回来，“能带着一个人遁走。”
“以后逃跑方便了？”苏倾盏打趣。
“是转移！”洛璃月纠正，嘴角带笑。
楚灵汐感觉体内灵力涌动，镇魂草金纹映亮手心：“我……突破凝元境2层了！”她指墙角紫色灵草，“那是‘紫韵草’，灵品高阶3级，它说愿意跟我走，还能说哪里有稀有灵草！”
叶尘看西人突破，低头看混沌鼎，鼎身五系灵纹发光。他运转灵力，凝元境9层壁垒松动，却差一点。混沌鼎光芒里，隐约有七种颜色流转——《丹火诀》说，这是五灵根融合到极致，普通测灵石测不出上限。“奇怪，你们都突破了，我怎么没动静？”
云舒瑶走过来，南明离火靠近混沌鼎，鼎身火纹亮起：“别急，混沌灵根突破需要更庞大灵气，聚灵阵力量可能不够。”
苏倾盏的金剑靠过来，金纹与鼎身金纹呼应：“我来帮忙！”
洛璃月的影丝、楚灵汐的镇魂草藤蔓同时缠上混沌鼎，五系灵力涌入。叶尘脑海清明，《丹火诀》最后几页内容浮现：“五灵根同修，需以混沌鼎为枢纽，待西人突破后，其灵力反哺混沌灵根，方可得‘共生圆满’——原来如此！”
鼎内爆发出五彩光芒，叶尘体内灵力增长，凝元境9层壁垒没破，但灵力纯度提升，混沌鼎体积大了一圈。
“没突破境界，但灵力更浑厚了。”叶尘握拳，“能更清楚感觉到你们位置，哪怕隔百米远。”
“这是混沌共生的好处吧？”云舒瑶笑，“多了层感应链接，作战更默契。”
苏倾盏收起金剑：“实力大涨，能提前去内门看看吗？总待外门不是办法。”
“不行。”云舒瑶摇头，“我的化神境气息不稳定，贸然进去会被丹火殿的人察觉。测灵大典还有三个月，正好巩固境界。”她看叶尘，“你的混沌灵根需要海量灵气，外门有‘灵泉眼’，是上古聚灵阵余脉，去那里修炼效果更好。从灵泉眼到内门入口只有半柱香路程，方便观察内门动向。”
“灵泉眼？安全吗？”楚灵汐问。
“那里被外门弟子当禁地，灵气太杂，普通修士吸收不了，适合混沌鼎过滤。”云舒瑶解释，“离内门入口不远，方便熟悉路线，为测灵大典做准备。”
洛璃月点头：“我影遁看过，灵泉眼周围没人，只有几只低阶妖兽。”
“妖兽？正好练手！”苏倾盏摩拳擦掌，“凝元境6层实力没试过呢。对了，实战得提前配合吧？”
洛璃月接话：“灵泉眼的妖兽弱，可模拟实战配合——遇到凝元9层对手，叶尘正面牵制，我侧面包抄？”
苏倾盏立刻道：“我的金系剑气能破防御，到时候我主攻，云舒瑶用南明离火远程支援！”
叶尘合上《丹火诀》：“先去灵泉眼，等我突破了，再想办法进内门。”他看西人，“黑水玄蛇说灵霄仙宗和暗影教勾结，测灵大典不简单。听说各殿会派人提前考察，尤其是寒潭殿的冰玄子，看重灵根纯度，他定的‘三关’淘汰率超七成——得提前想对策。”
楚灵汐突然指紫韵草：“它说灵泉眼附近有‘洗灵花’，能净化灵根杂质，对叶尘的混沌灵根有好处！”
“还等什么？”苏倾盏走向门口，“出发！”
五人收拾好东西，由云舒瑶带队往灵泉眼走去。聚灵阵光芒暗淡，空气中残留的五系灵力还在共鸣。叶尘回头看废弃炼丹房，握紧《丹火诀》——五人同步成长的秘密，是应对危机的底气。灵霄山内门的测灵大典，是检验底气的第一关，冰玄子的三关考验，不会轻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