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尘和楚灵汐走出东厢房，通道里的蚀灵力淡了。晨光漫上来，楚灵汐怀里的《丹火诀》硌得她按住衣襟。
“先去取五叶莲？”楚灵汐拽叶尘的袖子，指尖有绿光，“那草在寒潭边，护阵围着，木系灵力能开入口。”
叶尘点头，灵根里的影纹颤了。他摸出传讯符，洛璃月的声音传来：“藏经阁找到《五灵根详解图谱》，夹着地图，五叶莲在寒潭东侧石窟。这书是《丹火诀》注解，有文字讲五灵根，还有阵眼图——五叶莲采摘图和你说的位置对得上！”
“《五灵根详解图谱》？”楚灵汐眨眼睛，藤蔓在指尖绕，“像工具书，影灵根看这书能更快入门？”
叶尘笑：“说不定，事后让洛师姐借我们翻。走。”
两人往东侧走，转过拐角，楚灵汐指阵图：“这金纹像苏姐姐令牌的云纹？《五灵根详解图谱》里有对照图吗？”
叶尘凑近，金纹边缘云纹和苏倾盏的令牌分毫不差。他指尖划符号，灵根的混沌灵力动，符号泛出淡金光：“苏倾盏的金系灵力能激活这角。洛师姐来了，让她查图谱里的金灵根符号。”
“火纹呢？”楚灵汐翻下册插图，“云姐姐的丹火符火苗也是这种分叉形状。”
通道尽头有金属碰撞声。苏倾盏的声音飘来：“谁在那儿？拿玄阳子的储物袋还乱晃？”
叶尘扬声：“是我们！苏师姐，我们找到《丹火诀》完整本了！”
苏倾盏提长剑走出，看叶尘的伤口皱眉：“被蚀元蚁伤的？我有金疮药。”她扔过瓷瓶，目光落楚灵汐怀里的书上：“这是玄阳子偷的功法？”
“还有五灵炼药阵图。”叶尘涂药，刺痛减轻，“苏师姐，借你的金纹令牌看看？洛璃月找到《五灵根详解图谱》，能对照出令牌和阵图的关联。”
苏倾盏解下令牌递过去：“这是执事令牌，金系灵力能驱动，怎么了？”
叶尘将令牌按在金纹符号上，令牌发烫，纹路与符号重合，一道金光爬向中央混沌符号。楚灵汐惊呼：“亮了！金角亮了！肯定和图谱里说的‘金灵根引阵’有关！”
苏倾盏指尖碰令牌，一股灵力流进丹田：“这阵图...能引动我的灵力？”
“五灵炼药法需要金、木、火、影、混沌五系灵力。”叶尘收回令牌，“苏师姐的金系灵力正好镇金角。让洛璃月翻图谱，看金灵根在阵里具体管什么。”
苏倾盏要追问，通道外有破空声。云舒瑶的丹火符像红线射来，钉在石壁上，火苗窜起半尺：“你们在这儿？护山大阵的火纹节点不稳，感应到金系灵力波动才过来。”
她落在三人面前，看《丹火诀》时瞳孔缩：“这是...完整的《丹火诀》？”
楚灵汐翻到火纹页：“云姐姐，这火纹和你的丹火符像不像？洛师姐带的《五灵根详解图谱》里，有火灵根的用法图解。”
云舒瑶指尖触书页，火纹符号爆红光，与她指尖的丹火融一体。她惊讶：“我的丹火...在被阵图吸收？”
“这说明你是火灵根的人。”叶尘收书，“我们要去取五叶莲启动阵法，炼混沌丹。”
“混沌丹？”云舒瑶挑眉，丹火在掌心转，“地品低阶，能破凝元境壁垒的那种？你们有把握？”
“没把握也得试试。”叶尘摸灵根，早年受创的滞涩感清晰，“我的灵根需要它修复。”
苏倾盏指储物袋：“里面还有别的吗？丹药房少了百年硫磺草，说不定被玄阳子拿走了。”
楚灵汐打开储物袋，倒出丹药、玉简和黑木盒。她要开盒，叶尘按住她的手：“小心有禁制。”
苏倾盏接过木盒，注入金系灵力，盒盖黑纹消退：“是寒潭殿的制式盒子，装贵重药材的。”她开盒，里面有株泛黄光的药草：“这是硫磺草！”
“正好加固苏师姐的金系灵力。”叶尘收硫磺草，“走，去石窟取五叶莲。”
西人往寒潭东侧走，越靠近石窟越冷。楚灵汐的藤蔓绕几圈，突然道：“护阵入口在那儿！”
寒潭边的石壁上有半丈高的洞口，覆盖淡绿色光幕。楚灵汐将手掌按上去，光幕荡开涟漪，露出幽深石窟：“木系灵力能打开。”
石窟里水汽多，中央石台上长着奇草——五片叶子呈莲花状，根须泛木色，叶片燃微火，花蕊含金珠，花瓣凝暗影，花芯裹混沌雾气。
“这是五叶莲？”苏倾盏惊讶，“传闻聚五灵之气而生，不假。”
叶尘要上前，五叶莲花芯的混沌雾气与他灵根灵力共鸣。他顿住，想起玉简警示：“不能首接碰，需五人灵力同时注入才能采摘。”
“洛师姐还在藏经阁。”楚灵汐的藤蔓碰叶片，火苗窜高半寸，“传讯让她过来？顺便带《五灵根详解图谱》，说不定有采摘步骤图。”
叶尘刚摸出传讯符，石窟外有洛璃月的声音：“不用传讯了，我到了。”
她提油灯走进，手里捧蓝皮册子，封面上写《五灵根详解图谱》：“这书有用！翻到五叶莲采摘篇，说需五人按‘金、木、火、影、混沌’站位，念启动口诀才能摘，不然会触发灵草的自保机制——你们看这图，和石台上的草一样！”
五人围石台站成圈，叶尘在中央，楚灵汐、苏倾盏、云舒瑶、洛璃月分守木、金、火、影西角。洛璃月翻开图谱对照：“没错，站位和图上画的一样！叶尘，你看这行字：‘混沌灵根居中，引五灵之气入阵眼’。”
叶尘深吸一口气，混沌灵力注入花芯：“开始了！”
楚灵汐的木系灵力缠根须，苏倾盏的金系灵力裹花蕊，云舒瑶的丹火舔叶片，洛璃月的影灵力渗花瓣。五股灵力顺着五叶莲脉络流转，紧闭的花瓣张开。
“念口诀！”洛璃月指图谱上的黑体字，“书上写的是‘金生木，木生火，火生影，影生混沌，混沌生金’！”
五人同时念：“金生木，木生火，火生影，影生混沌，混沌生金！”
口诀落下，五叶莲爆五彩光芒，化作五道流光钻进五人眉心。叶尘觉灵根温热，滞涩处顺畅。他发现，五叶莲的混沌流光在灵根里形成淡金色保护层，刚才接触东西时的寒意被这层光挡住了。
“成了！”楚灵汐欢呼，藤蔓开花，“我的木灵根变强了！图谱里说木灵根能催活药材，现在指尖的灵力能让枯木发芽！”
苏倾盏摸眉心，金纹令牌浮在掌心：“金系灵力也顺了。”
叶尘正要说什么，玄阳子的储物袋震动，黑色玉简滚出来。他捡起，上面刻“雪域妖皇密令”，字迹冷。
“这是什么？”云舒瑶凑过来，丹火在掌心跳，“玄阳子和雪域妖族有勾结？”
叶尘注入灵力，玉简字迹亮：“冰封狱需妖将境10层‘冰魄子’主持，待叶尘入阵，启动‘五系冰封’——用他的混沌灵根献祭，破灵霄山护山大阵。”玉简侧面有小字：“玄阳子分魂传讯：叶尘己集齐五灵根者，近日将启阵炼药。”
石窟温度降。楚灵汐抓叶尘胳膊，藤蔓缠成团：“他们要...用你的灵根献祭？”
叶尘捏紧玉简，想起寒潭殿典籍：“冰封狱是三百年前妖族入侵留下的暗牢，和护山大阵共用阵眼。玄阳子偷《丹火诀》，不只是为了炼药。”
这时，云舒瑶的丹火符发烫，她摸出符纸，火苗晃：“护山大阵与混沌鼎残片共鸣，你找到的残片在哪？我能感应到。”
叶尘从怀里摸出黑纹残片，想起：“这是玄阳子分魂傀儡炸碎后，从丹炉灰烬里捡的，当时以为是废铁，没想到是混沌鼎残片。”他握残片，灵根黑纹与残片黑纹共振，残片发烫，浮现小字：“混沌鼎残片，聚五灵之力可破冰封，克妖系寒冰。”他恍然：“这残片还能破冰封？”
“不止，它能定位冰封狱阵眼。”云舒瑶补充，“大阵核心是混沌鼎碎片，你的残片能与大阵共鸣。冰魄子的妖力相当于凝元境12层，全力一击能震碎未加固的阵眼，加固后能扛3次，第4次必破。”她将丹火符贴石壁上，火苗变成与大阵火纹一致的红色螺旋状，“火纹节点有三处松动，丹火注入后，符纸变金色就是加固成功，能撑住妖将境3次冲击！”
洛璃月翻开《五灵根详解图谱》，影灵力顺着书页渗入密令玉简，模糊的“冰封狱入口”字样变清晰：“书上说影灵根能解读妖族暗文！入口在寒潭底第三处石窟，有暗影结界，需影灵根才能打开。”她指尖凝出暗影钥匙，“这是按图谱里的‘暗影钥匙图’仿的，能瞒过妖族感知，但我的影灵力只能屏蔽妖兵境以下的，冰魄子是妖将境，靠近他百米内会被发现。”
“这钥匙会不会像玄阳子的傀儡一样炸了？”楚灵汐盯钥匙。
洛璃月弹她额头：“图谱里写了影灵力造物遇强则散，最多冒黑烟——总比被妖族冻成冰雕强。”
叶尘笑：“放心，有混沌灵力和五叶莲的保护层在，冻不住我们。现在分工：苏师姐带金系弟子守大阵西侧，那里是金纹节点；云师姐去东侧火纹阵眼，用丹火加固；洛师姐、灵汐跟我去探查冰封狱入口，带上《五灵根详解图谱》，说不定里面有冰封狱的破解图。”
“半小时后在寒潭边汇合，无论情况如何都要撤出来！”苏倾盏补充，握紧长剑。
云舒瑶的丹火符己泛金色：“我的节点加固好了，这就去东侧。”
洛璃月掂手里的图谱：“走吧，有这书在，遇到妖阵也能查破解法。”
五人兵分两路，寒潭的水汽漫进石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