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71章 恩断义绝
秦墨视野渐渐恢复，看到周围环境一刻，目瞪口呆起来。
他回神过来，秦家祖宅大半已成废墟，曾经威严的殿堂如今只剩断壁残垣，好像经历一场大战。
而秦家众人看着他的眼神，好像看到鬼一样，充满着难言的恐惧。
他更看到秦家老祖的身影，瘫坐在废墟中，嘴角溢血，气息萎靡极点。
“这……”
秦墨干裂的嘴唇颤抖着，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见。
他完全未曾弄清楚，秦家究竟是怎么一回事？
“父亲不必担心，这些人已经伤不了我们了。”
秦昊轻轻一笑。
秦墨艰难地转过头，眼中映出儿子的脸。
“昊儿，你……你……做了什么？”
他的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。
“大哥，小昊已经击败了老祖。”
秦嫣解释道，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震撼。
秦家众人远远站着，无一人敢上前，甚至不敢与他对视。
那些曾经高高在上的长老们，此刻全都面色惨白，有几个甚至双腿发抖。
秦墨呆滞地望着这一切，二十多年的囚禁，让他几乎忘记了时间的流逝。
他记忆中的儿子还是那个襁褓中的婴儿，如今却已强大到能击败秦家老祖。
“昊儿……这些年……你……”
秦墨声音哽咽，无法继续说下去。
“爸，用不用我将这些人都灭掉？”
秦昊感受到父亲苦楚，眼神满是寒意。
所有秦家人听到这句话，脸色变得苍白起来，他们相信只要秦墨一句话，今天秦家恐怕就被灭族了。
秦墨沉默良久，眼神充满复杂之色，现在秦家每一处残垣断壁都在他心中激起惊涛骇浪。
在这二十四年多的囚禁岁月，他曾在脑海中无数次幻想过复仇的场景。
那些刻骨铭心的屈辱，那些暗无天日的煎熬，那些穿透琵琶骨的剧痛，都曾在他心中种下仇恨的种子。
可此刻，当他真正面对这些秦家人的时候，发现自己的内心竟然出奇地平静。
他望着那些瑟瑟发抖的族人，忽然想起自己刚被关进地牢时，秦渊曾居高临下地说过：“这就是背叛家族的下场。”
如今角色倒转过来，跪在地上的人换成了对方。
可奇怪的是，他心中竟然生不出一丝快意。
秦墨的目光最终落在老祖身上。
这位曾经在他心中如同神明般的存在，此刻瘫坐在深坑中，苍老的面容上沾满尘土。
他突然想起小时候，老祖曾摸着他的头夸他天赋异禀，那时候老祖的笑容很慈祥。
“昊儿……算了吧，他们……毕竟是我的亲人……”
秦墨的声音带着哽咽。
他看着儿子年轻的脸庞，这张脸上除了像他以外，还有妻子的轮廓。特别是那双眼睛，简直和她一模一样。
众人的秦家人听到这句话，内心如蒙大赦，有几个甚至忍不住哭出声来。
他们本以为秦墨不会放过他们，就算是死罪可免，活罪难逃，总得吃点苦头。
可没想到秦墨就这样算了，没有追究他们的意思。
秦昊点点头，尊重父亲的决定。
他清楚父亲下不了狠心。
“今日看在父亲面上，饶你们不死。但从今往后，我们和秦家恩断义绝，若有人敢对招惹我们的话……”
他抬手一挥，远处一座完好的建筑轰然倒塌，瞬间化为齑粉。
秦家众人看着眼前一幕，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，眼中满是复杂之色。
他们本以为秦墨会怨恨他们，甚至做出残忍报复，可他们从秦墨眼中，没有半点仇恨，反而看到了一种历经沧桑后的豁达。
一直沉默的秦渊艰难地站起身，朝着秦墨缓缓走来。
他的步伐踉跄，每一步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。
“墨儿，是我对不起你……”
秦渊的声音带着愧疚，或许自己真的错了。
秦墨曾经是秦家的天骄人杰，天赋卓越，也是他们秦家的骄傲。
可因为影响到秦家的面子问题，他囚禁秦墨二十多年，甚至不惜毁掉这个曾经最耀眼的天才。
秦墨看着眼前苍老颓败的老祖，心中百感交集。
秦墨看着眼前曾经高高在上的老祖，心中五味杂陈。
他走上前去，扶住了摇摇欲坠的老祖，缓缓开口，“老祖，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。”
秦渊浑身一颤，老泪纵横
他本以为秦墨会怒斥、怨恨，甚至恨不得亲手杀了他。
可没想到，换来的竟是这样一句话。
“从今日起，秦家由秦墨掌管，我退位让贤。”
秦渊语气中透露着深深的自责。
秦墨摇了摇头，目光扫过四周的废墟，又看向秦昊和秦嫣，最后落在秦渊身上。
“不……我已经不是秦家人了……以后也不会与秦家有任何瓜葛……”
他语气中带着一丝的决绝。
“大哥……”
秦嫣刚想劝说，秦墨便抬手打断，“小妹，不用说了……这……一切都是命啊……在这样环境下生活，真的很累……。”
秦渊听了秦墨的话，身体晃了晃，眼中满是失落与懊悔。
秦嫣也沉默了，明白大哥心意已决。
秦墨没有再说什么，只是转身看向秦昊，眼中带着一丝温和的笑意：“昊儿，我们走吧。”
“嗯。”
秦昊点了点头，也没有多说什么，伸手扶住父亲的手臂，直接凌空而去。
看着儿子的侧脸，秦墨眼中闪过一丝恍惚。
他曾经以为，自己再也无法离开那个阴暗的地牢，再也无法……见到自己的儿子。
可如今，他的儿子已经长大，甚至强大到足以击败秦家老祖，简直做梦一样。
秦家众人望着秦昊离去的背影，心里满是复杂之色。
有人羞愧，有人悔恨，也有人终于松了一口气，眼中带着庆幸。
秦渊站在原地，望着秦墨渐行渐远的身影，苍老的面容上浮现出一抹苦涩的笑意。
“我……真的错了......”
他喃喃自语，随后缓缓闭上眼睛，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几十岁。
如果他接受秦墨那件事情，说不定秦家会多了两个天妖孽，早就登上了大夏第一家族之位了。
可一切都晚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