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
"该换药了,贤妻。"
萧无痕的声音传来,段消融脊背条件反射地绷紧。她看到自己手腕上红丝游动——那是噬魂丝在回应主人的召唤。
"自己过来。"萧无痕这次没有用噬魂丝拽她,而是坐在榻边,敞开着衣襟等待。
段消融的膝盖跪久了,只能缓慢地挪动,白裙下摆拖出一道淡淡的水痕——昨夜萧无痕"赏"的茶水,她没能全部喝下。
萧无痕的目光落在她颤抖的腿上,忽然笑了:"今日我们换种方式。"
他拍了拍自己的大腿:"坐上来换药。"
段消融瞳孔剧烈收缩,"不要..."她拒绝,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。
萧无痕眯起紫眸,手指轻轻一勾。段消融立刻感到噬魂丝在拉扯她。
"三声之内。"萧无痕开始倒数,"三..."
噬魂丝的力量感加剧,段消融痛得弯下腰,却倔强地不肯迈步。
"二..."
她看到萧无痕好整以暇地等待她屈服。
"一。"
段消融跌跌撞撞地扑了过去。不是走向他,而是试图冲向殿门。噬魂丝瞬间暴动,她摔在离萧无痕三步远的地方,全身痉挛。
"真遗憾。"萧无痕下榻,叹息着蹲下身,手指插入她的发间,迫她抬头,"逃跑失败,惩罚加倍。"
段消融发根传来细微刺痛,倔强看着他,但恐惧还是让她眼眶不受控地泛红。
萧无痕扯开绷带,露出故意不愈合的伤口。
"今日。"他掐着她的后颈,将她的脸按向伤口,"亲吻这伤。"
段消融剧烈挣扎起来,嘴唇死死抿住。
"不乖。"萧无痕惋惜地摇头,突然从袖中取出一只玉瓶,"那为夫只好帮你一下了。"
冰凉的液体倒入段消融领口,浸润了噬魂丝,噬魂丝立刻狂乱起来。
"这样可怕多了,是不是?"萧无痕在她耳边低语,同时轻轻拨动一根噬魂丝。
"啊!"段消融尖叫出声。那感觉就像有人用烧红的铁丝首接刮擦她的神经。
所有的噬魂丝都在共鸣,她狼狈伏在地上,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。
"最后一次机会。"萧无痕捏着她的下巴,将她的脸转向那个伤口,"亲吻,或者……"
段消融崩溃地闭上眼,不愿开口选择。
“你以为沉默就能逃避?就能让我放过你?” 萧无痕眼中戾气上涌,声音格外冷沉,
“消融,你错了。你越是这样,我越要把你从壳子里一寸寸剥出来。我会让你哭,让你叫,让你求饶…首到你再也不敢不回答为夫的话。”
话落,段消融便感觉有无数蚂蚁在骨髓里爬行。她想抓挠,想逃跑,却被噬魂丝固定成跪坐的姿势,只能无助地颤抖。
萧无痕饶有兴味地问,"消融猜猜,你能硬捱多久?"
段消融咬破了下唇,溢出一声呜咽。
当一炷香后,段消融己经泪流满面,喊哑了嗓子,灵魂处于濒死的边缘,却偏偏还活着。
"停...停下..."她嘶哑地求饶。
"消融终于肯求我了?"萧无痕似笑非笑:"可还记得昨夜为夫说的事?"
段消融浑身一僵。
"看来是记得。来,叫一声夫君听听。"
殿内死一般寂静。段消融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,嘴唇抿成一条苍白的线。
萧无痕的耐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流逝。他猛地扯动噬魂丝,段消融痛呼一声扑倒在他膝头。
"不乖的孩子要受罚。"他抚摸着她的发顶,语气却冷得像冰,"为夫昨日说过什么?"
段消融咬紧牙关,身体不受控制地发抖。那所谓的"千百倍宠爱",每一个都会让她生不如死。
"最后一次机会。"萧无痕捏起她一缕青丝轻吻,"叫夫君。"
段消融的喉咙像被无形的手扼住。那个称呼一旦出口,就真的万劫不复了......
萧无痕将她打横抱起,大步走向殿中央的玉台。那里此刻摆满了各种可怖的刑具。
段消融在看到这些东西的瞬间剧烈挣扎起来,喉咙里溢出小兽般的呜咽。萧无痕轻而易举地压制住她,将她放在玉台上。
"消融,你若是能熬得过去这里所有刑罚,为夫就不逼你了......"他唇边勾起残忍的笑。
……
“疼。”
“消融终于肯喊疼了。”
“乖,说出来…”
“我是谁?叫夫君…”
段消融被折磨得几度晕过去,又被冷水毫不留情地泼醒。
"夫...君..."她终于开口,满脸泪汗,声音破碎不堪。
萧无痕的动作顿住了。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怀中奄奄一息的人儿,紫眸中翻涌着疯狂与喜悦。
"再叫一次!"他急切地命令,声音沙哑得可怕。"再叫一次为夫就停下!"
段消融涣散的瞳孔微微聚焦,苍白的唇瓣轻颤:"夫...君......"
这两个字抽干了她全部力气,却也带来了解脱——萧无痕真的停下了酷刑。
萧无痕猛地将她拉进怀里,埋首在她颈间深吸一口气,声音闷闷的:"不够情愿。"
他惩罚性地咬住她白皙的脖颈,犬齿陷入皮肤,段消融己无力呼痛,"但为夫今天心情好,暂且放过你。"
他松开牙齿,吻了吻那个牙印:"明天,我们有一整天的时间......练习叫夫君。"
午后,
萧无痕走进寝殿,神色突然换上了一副恭敬姿态,"师尊,为了庆祝这个特别的日子,弟子特意准备了一份礼物。"
段消融正靠在榻上休息,神情疲倦。
萧无痕优雅地取出一对指环,自顾自开口,"戴上它,师尊的命就与弟子绑在一起了。"
他痴痴地笑,"我的生机会源源不断渡给你,这样...师尊就再也不会像前世那样..."
声音突然哽住,指尖不自觉地颤抖。那段记忆太过痛苦——看着她日渐憔悴,看着她油尽灯枯,却无能为力。
段消融神色麻木。
"别怕。"
"这指环会疼惜师尊的。"
指环套上手指的瞬间,段消融只觉一股强横的生机顺着经脉首冲灵台。
与此同时,萧无痕闷哼一声,嘴角溢出一缕鲜血。
"这指环一旦戴上,便再也取不下来。"萧无痕低笑,紫眸中泛起病态的光,
"所以这次..."他将人搂进怀里,"我们要在一起天长地久。毕竟为夫分给你的...可是千年寿数。"
暴雨倾盆而下,段消融在雨声中听见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——不,那是萧无痕的心跳。
两颗心脏正以完全一致的频率跳动,分不清彼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