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消融目光扫过丹药，抬手接过，服下。
药效发作得很快。
段消融昏迷过去，安静地躺在榻上。
萧无痕凝视着她，紫眸中是病态的痴迷。他指尖轻轻抚过她的眉骨，沿着鼻梁滑下，最终停留在她微凉的唇上。
“师尊……”他低喃，声音里带着压抑己久的渴望。
他俯首，吻上她的唇，极轻，极柔，像是怕惊醒一场易碎的梦。身体因克制而微微发颤。
指尖一点点解开她的衣带，动作轻柔得近乎虔诚。里衣缓缓滑落，露出如玉般的肌肤。
萧无痕眼底暗色更深。
他轻轻吻过她的锁骨，指尖流连在白腻的肌肤上，每一寸触碰都小心翼翼，却又带着无法掩饰的占有欲。
“消融…你是我的…”他低哑地呢喃，声音里混杂着痛苦与满足。
段消融无知无觉，只是偶尔眉心会轻轻蹙起，唇间溢出一丝低弱的呓语。
萧无痕立刻停下，指腹抚过她的眉心，声音近乎哀求：“……别皱眉，别讨厌我……”
他放轻触碰的动作，极尽温柔，仿佛她是什么易碎的珍宝。
可眼底仍藏着疯狂——他渴望她清醒，渴望她回应，渴望她像从前那样……崩溃失态。
萧无痕怜惜地吻去段消融眼角，不知是因药效，还是本能厌恶而沁出的泪珠，柔声哄着：“……好消融，再忍忍，很快，堕凡尘就可以解了。”
……
殿外——
白玉跪在冰冷的台阶上，浑身僵硬，耳边仍回荡着殿门闭合前的那一声低吼。
他己经猜到里面在发生什么。
也知道自己……永远都不可能再触碰到那个人了。但能和她说上几句话，足够，回味一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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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个时辰后，段消融醒来。
身体被沐浴过，裹着新的寝衣。肌肤光洁如初，没有被刻意种上红印。只有隐秘处传来些许胀痛。
萧无痕就坐在榻边守着，
“师尊？您醒了?感觉如何？可有哪里…不适？”声音紧绷，带着小心翼翼的探询。
他紧盯着她，想从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里确认她的状态，生怕她心理承受不住。
段消融沉默。
萧无痕眼睁睁看着她眼眶渐渐泛红，心都揪紧了。
段消融强忍泪意，背过身。
屈辱比堕凡尘发作时更甚。不是因为痛楚，而是这被掌控、被“施舍”了体面的无力感。
泪水无声地滑落，洇湿锦枕。
萧无痕看着她微微颤抖的肩线，心如刀绞，他倾身，声音放得极低极柔，卑微地哄劝：“消融…别哭…是我不好，身上是疼吗…我帮你上药…”
“滚。”
萧无痕浑身一僵，伸出的手停在半空，“好，我滚，你别哭了，我这就去下令，放了天牢所有人。魔族收兵，永不踏足修仙界。”
段消融没有回应。
萧无痕依依不舍地看了她一眼，退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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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，堕凡尘第三十日
药力毫无预兆地卷土重来，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汹涌，瞬间将段消融吞没。
她蜷在榻上，细密的汗珠浸湿鬓角，身体不受控地轻颤，齿间溢出破碎的呜咽。
萧无痕冲进来时，看到的就是这一幕。
他如遭雷击，紫眸是难以置信的恐惧。“不可能…”他踉跄着扑到榻边，“明明解了！怎么会……”
他猛地想起那些牢笼里的试验品。那些在第三十日到来前，早己被折磨得神智崩溃、无数次自我……毒性便被排去了不少。
而他的师尊……
萧无痕目光锁住榻上身影。她那么骄傲，一次次硬生生熬过，从未有过丝毫妥协。
昨日解毒，他怜惜她，又恐她惊厥，只克制着…
一回…
“一次…不够…”萧无痕喃喃自语，
他猛地抓住段消融的肩膀，力道大得惊人，眼中是濒临崩溃的猩红：
“师尊！看着我！昨日…毒性未除根！现在！必须立刻……”他语无伦次，
“在这次发作结束前，再不彻底排出毒性，您会……会彻底失去神智！师尊！让我帮您！求您了！”
段消融似乎听到了，又似乎没有。她涣散的眸光扫过他流泪的脸，没有任何情绪，只有混沌的空茫。
她不像以往挣扎，任由萧无痕颤抖的手指解开寝衣。
衣带滑落，露出她布满细汗的肌肤。
“求您…撑住…”萧无痕绝望地祈求，俯身吻她……
……
段消融手臂如藤蔓般缠上萧无痕的脖颈，滚烫的脸颊蹭着他，“无痕…”
这一声轻唤让萧无痕浑身剧震。不是冰冷的"孽徒"，不是咬牙切齿的"萧无痕"，而是带着缠绵尾音的"无痕"。
他几乎要溺毙在这突如其来的温柔里，喉结滚动，狂喜到颤抖地回应，“嗯，我在…”
可下一秒，他如坠冰窖。
他发现师尊那双总是清冷淡漠的眼睛，己经没有往日的恨意，没有熟悉的抗拒，只有被欲望彻底吞噬后的迷蒙。
她看着他，却不是在看他——只是本能地索求一个能缓解的"工具"。
“不！”
“清醒点！！段消融！！看着我！醒过来——！！！”声音扭曲到破音。
萧无痕扣住段消融肩膀，崩溃得摇晃她，试图将一丝清明塞回那眼眸里。
段消融吃痛地蹙眉，语气娇嗔：“无痕，你晃晕我了。”
萧无痕不得不松手，转而捧住她的脸，指尖都在发抖：
“消融…别吓我…我真的错了……求求你清醒点……求求你…恨我……”
段消融置若罔闻，只抬手轻轻覆住萧无痕的手。
萧无痕迫切地反手与她十指紧扣，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。低头深深吻她的手背："消融...求你...你是剑尊，是逍遥派掌门…你不能变成这样…"
他哀求着，泪水浸湿她的指节。
段消融根本听不进这些话语，她仰起脸，唇瓣贴上萧无痕紧绷的下颌："无痕，我们别说这些了好不好？"
语调温柔到陌生，柔若无骨的手抚上他胸膛。
萧无痕眼中最后一丝希望破碎。
他猛地攥住这只不安分的手，神情变得暴戾：“闭嘴，别再用这种语气叫我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