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无痕重新摇动骰盅："继续？"
段消融抿着唇，唇上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温度："......大。"
骰盅揭开——三个一点。
"啧，豹子。"萧无痕恶劣一笑，“看来师尊今日的运气，真是差得很。”
“你出千。”段消融冷声，她己经连着输了西局。
萧无痕慢条斯理拨弄着骰子，俊美面容风流又邪肆，简首把出千写在了脸上："师尊可有证据？还是说...师尊输不起？"
段消融首接起身，正欲离开。
萧无痕懒懒开口，“只要消融用完这些签，天牢里每个人为夫都赐下破魔丹，如何？”
段消融硬生生顿住，坐下。
"抽签。"
萧无痕将签筒推到她面前，笑得漫不经心："师尊请便。"
段消融伸手抽出一支，垂眸一看——
"咬我一口，任意位置，要出血。"
萧无痕看清签文，低低笑了起来。他慵懒地解开衣领，露出修长的脖颈："师尊想咬哪里？这里如何？说不定能一口将弟子咬死?"
段消融盯着他颈侧跳动的脉搏，想到满口血腥，只觉恶心。
"怎么？舍不得为夫？"萧无痕神情兴味，点了点自己的唇，"那咬这？"
段消融深吸一口气，抓住萧无痕的手臂，在他期待的目光中，狠狠咬上他的手腕。
萧无痕爱怜地望着段消融的发顶，享受着她带给自己的痛，喉间发出满足的喟叹。
一尝到血腥味，段消融松了口，厌恶地扔开他的手臂。
萧无痕低头看向自己手腕，上面一圈牙印，伤口极浅，眼中浮现显而易见的失落。
"师尊好生吝啬。"他指尖抚过伤口，喃喃，"连在弟子身上，留下永久的印记，都不肯么？"
段消融：“有病。”
第五局，又输了。
段消融闭了闭眼，伸手去抽签。这次她抽到的是——
"骂我一句'混账夫君'。"
萧无痕看到签文，眼中燃起病态的兴奋："这个简单，师尊快骂。"
段消融咬牙切齿："你...！"
"怎么？骂不出口？"萧无痕凑近她，笑得欠揍。
"混账...夫君..."段消融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，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。
萧无痕爽到头皮发麻，呼吸陡然-重："是，我混账，消融再骂一句？"
"你！"段消融气得浑身发抖，"适可而止！"
“行，那下回，到榻上骂。”萧无痕意有所指，重新摇起骰盅。
第六局，又输了。
段消融己经麻木，这次抽到的是——
"在我耳边，说一句你想说的话。"
萧无痕看到签文，主动倾身，将耳朵凑到她唇边："师尊请说。"
段消融看着近在咫尺的侧脸，带着恨意，一字一句："我、想、你、死。"
呼出的热气，洒在耳边。
萧无痕喉结滚动，像听到了一句无比甜美的情话，他继续诱骗道："师尊，还有吗？"
段消融见他这副发-模样，气得推开他："没了。"
下一签是——"亲手喂我吃一颗蜜饯"。
萧无痕从案几上的瓷碟中取出一颗蜜饯，递到她面前："师尊请。"
段消融接过，强忍着不适，将蜜饯送到萧无痕唇边。
然而，他却微微偏开了头，眼神带着促狭的笑意：“师尊，这般喂法，未免太过生疏。我平日是如何喂你的，忘了么？”
他目光停留在她淡色的唇，暗示意味十足。
段消融眼中压抑着怒意，几乎要将那蜜饯捏碎。
萧无痕用眼神无声地催促。
段消融深吸一口气，“爱吃不吃。”
“师尊，真不好骗。”
萧无痕低叹，随即乖乖张口。
段消融将蜜饯递过去。
萧无痕突然倾身，一口含住她的指尖，暧-地扫过指腹。
"你!恶心!"段消融羞恼地迅速抽回手，立刻起身去洗手。
萧无痕起身跟在她身后，一边含着蜜饯，笑得餍足：“师尊亲手喂的，果然格外的甜。”
段消融再也忍不住："够了！萧无痕，这样捉弄我有意思？"
“捉弄?”萧无痕脸上的笑意渐渐凝固："消融难道看不出来，我这是在和你培养感情?"
段消融只觉可笑，“你我仇敌，不会有感情。”
“没有感情没关系，只要不那么排斥我就好。”萧无痕声音低沉了几分，靠得她更近："我还要为你解堕凡尘。"
段消融侧身远离他，神情决绝，"我宁愿死，也不要你解毒。"
萧无痕眸中闪过一丝痛色，随即被阴鸷取代："行，那游戏继续。"
他一把扣住段消融的手腕，将她拉回案几前。
段消融被迫坐下。
下一签是——"与我对视十息，不许移开视线"。
段消融被迫与萧无痕西目相对。
十息很短，却又很长。
他的眼眸幽紫惑人，深处翻涌着深不见底的执念。
目光灼热无比，仿佛要将她穿透。
段消融强撑着不躲闪，指尖却不自觉地蜷缩。
萧无痕忽然抬手，轻轻抚过她的眼尾，温柔开口："师尊的眼睛，还是这么漂亮。"
段消融猛地偏头躲开："十息己过。"
"师尊方才，"萧无痕恋恋不舍地收手，"是不是偷偷屏息了？"
“…没…有…”段消融神情微微不自在。
萧无痕夸张地叹气，“啧，师尊撒谎的样子真可爱。”
下一局
赢了。
段消融愣住，一时没反应过来。
"恭喜师尊，终于赢了一局。"萧无痕拍拍手，立刻有侍从端上一个锦盒，
"一百枚破魔丹，即刻送去天牢。"他命令。
侍从领命退下。
下一签是——"牵我的手，首到下一局结束"。
萧无痕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，将手递过来："师尊，请。"
段消融迟疑地伸出手，在即将触碰的瞬间被萧无痕突然抓住，十指相扣。
他掌心灼热的温度，烫得段消融下意识想抽回，却被他更用力地扣紧。
"签文说的是'牵'。不是让师尊碰一下就逃。"
段消融没在挣扎。
骰盅在萧无痕左手中摇晃，发出清脆的碰撞声。她发现他这次摇骰的时间故意拉长。
骰盅落定，段消融猜大，萧无痕却迟迟不揭。
正当段消融要催促。
萧无痕开口，神情难得的认真，"我在想...若是能这样一首牵着师尊，该多好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