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无痕一边亲吻，一边用灵力烘干了段消融身上汗湿的衣物。
……
“嗯…”
萧无痕突然停下拥吻，鼻尖抵着她的，带着恶意地问，"师尊知不知道，您方才的声音…比'堕凡尘'发作时还好听?"
段消融僵住。
这句话像一盆冰水浇下来，让她瞬间从迷乱中清醒。
不等段消融做出任何推拒的举动，萧无痕己率先松开了她。
骤然失去支撑，段消融双腿一软，几乎站不住，被萧无痕一把捞住腰肢。
"-吗？消融"他贴着她的耳垂，讥讽问，“想想你方才那番挣扎，到头来…嗯?”
段消融顿时羞愤欲死，却找不出半个字反驳，她抬起手背狠狠擦拭嘴唇。
这个举动，再次激怒了萧无痕。
"不想承认自己-了？"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按在墙上，俯身逼近，“那我就吻到你承认，好不好?”
段消融极力偏过头，躲避着他的气息，屈辱的泪水在眼眶中迅速积聚。
萧无痕停在咫尺之距，手指掐住她下颌，威胁，“选。是想继续留在这里，被我这样吻下去…还是出去，和我好好说话？”
段消融闭上眼，浓密的睫毛剧烈颤抖，齿缝溢出一个字，"不......"
她知道自己此刻的软弱正中他下怀，却不得不屈服。
"不什么？”萧无痕残忍的逼迫，“不说清楚，我怎么知道我的好消融，究竟想要什么？"
段消融咬紧下唇，再说不出一个字。
萧无痕能感觉到他掌心下传来的颤抖，这种脆弱感让他既心疼又兴奋。
突然，一滴温热的液体落在他手背上。萧无痕浑身一僵，急切地抚上她的脸——果然又哭了。
萧无痕不忍心再逼迫下去，一把将人打横抱起，大步走出暗室，回到寝殿，将段消融放在软榻上。
此刻己是夜晚。
他转身点燃了所有的烛火。室内顿时亮如白昼，连最阴暗的角落都被照亮。
段消融在黑暗中的不安，散去不少。
"看着我。"萧无痕单膝跪在榻前，强迫她与自己对视。"记住今天的教训。下次再敢无视我，我会让你三天下不了-。"
段消融浑身一僵，脸色更加苍白。
捕捉到她眼底的惊惧，萧无痕神情温柔下来，爱怜地揉了揉段消融的发顶，开始检查她身上是否有伤。
发现十根葱白指尖泛着红，像是抠入石壁所致。
段消融想抽回手，却被他攥得更紧。萧无痕从储物戒中取出药膏，一点点涂抹在她的指尖，动作轻柔得近乎虔诚。
"疼吗？"他半跪着抬眼看她，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——有心疼，有懊恼。
段消融抿唇不语，指尖传来的刺痛让她不自觉地蜷缩了一下。
萧无痕察觉到她的反应，低头轻轻吹她指尖，替她缓解痛意。
"消融和为夫服一声软，有这么难么？"他低声叹道，语气里藏着几分无奈，"你明明知道…我舍不得真的伤你。"
段消融睫毛微颤，终于开口，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："……疯子。"
萧无痕低笑一声，不仅不恼，反而像是得了什么夸奖一般："消融好乖。终于肯和为夫说话了。"
"不如再多骂几句？让你好好解解气?"
他突然起身，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的软榻上，侵略性极强。
段消融浑身绷紧，身体不自觉后退。
萧无痕伸手抚上她脸颊，拇指轻轻蹭过她泛红的眼尾，饶有兴味："怎么不骂了？"
"……滚。"段消融咬牙，声音却因微颤而失了气势。
萧无痕眸色一暗，猛地扣住她的后颈，将她拉近："不够。"
段消融被迫仰头，与他灼热的目光首首相对。
"再骂。"萧无痕命令道，嗓音沙哑。
段消融闭着唇不语，不愿成为他的消遣。
萧无痕看着她眼眶鼻尖通红的可怜模样，眸色幽暗无比，情难自禁地再次吻了上去。
段消融胸口剧烈起伏，眼底水光潋滟："你……唔！"
未尽的怒斥被他以吻封缄。
这个吻极尽--悱恻，像是要让她彻底沉沦，融化在他怀里。
段消融的手抵在他胸前，被他顺势扣住，十指相缠。
……
良久，萧无痕才稍稍退开，低喘着道："骂我，不骂…就继续吻你了。"
段消融气息紊乱，唇瓣嫣红，羞耻却不得不开口："……混账。"
萧无痕低笑，指腹意犹未尽地蹭过她的唇角："继续。"
"……变态。"
"嗯，我在听。"
"……无耻。"
"还有呢？"他循循善诱，仿佛在引导一场有趣的游戏。
段消融咬唇，再也骂不出半个字。
萧无痕指节抬起她的下巴，眼神戏谑："师尊骂人的词，怎么这么贫乏？"
"不如…为夫教教你，该怎么骂人？"他俯身，在她耳边低语，"小--。"
说完，痞坏地笑，等着看她的反应。
段消融气得浑身发抖，抓起软枕就朝他砸去。萧无痕轻松接住，反而顺势将她连人带枕一起搂进怀里。
"消融怎么这么容易害羞？"他低笑着在她耳边吹气，指尖有意无意地划过她的腰线。
段消融羞愤交加："萧无痕！你——"
"我什么？"他恶劣地打断她，手指捏住她的下巴，"我无耻？我下-？还是说，"
他忽然凑近，鼻尖几乎贴上她的，声音变得蛊惑："师尊其实很喜欢？"
"你——！"段消融气得眼眶发红，抬手就要打他，却被他一把扣住手腕。
萧无痕盯着她雾气又快漫上来的眼睛，心头一软："好了，不闹你了。"
他起身取来温热的毛巾，作势要帮她洗脸。
段消融别开脸，声音带着一丝鼻音："……我自己来。"
萧无痕却不让："消融的手受伤了，还是让为夫代劳吧。"
他仔细擦拭完她脸上的泪痕。
“折腾了半天，消融定然饿了。” 他放下毛巾，“为夫去准备晚膳，你正好去沐浴更衣。”
“嗯。”段消融低低应了一声。
晚膳前，萧无痕考虑到段消融今天受了惊，给菜里加了安神药。
晚膳时，萧无痕又借口她手上有伤，一勺一勺耐心地喂她。
夜深，段消融被药力和疲惫拖入睡眠。一入梦，便是那间烛火通明的魔宫寝殿翻版。萧无痕依旧斜倚在宽大的床上，笑吟吟地等着她。
“消融，睡吧。” 他拍了拍身侧的空位，目光扫过殿内燃烧的数百盏烛火，体贴问，“殿内可觉得刺眼？是否要为夫熄灭几盏？”
段消融看着这满室虚假的“光明”，闭上眼，声音冷淡：“……不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