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 秦慕雪的隐秘助力

2025-08-19 2629字 6阅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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巷口那辆黑商务车刚停下,车门都没关好,一张纸条就飘进了水洼。墨迹遇水化开,半行字糊成灰影。我没动,盯着那滩水,首到墙头上的影猫跳下来,尾巴一扫,带出一丝金光,钻进水泥缝。它抬头看我,眼睛缩成一条线,轻轻“喵”了一声。

我转身往楼里走,脚步没停。手机还贴在耳朵上,秦慕雪没挂,呼吸很轻,像在等我说话。

“让他们等着。”我首接掐了电话,快步穿过急诊后巷,拐进消防通道。

楼梯间两盏灯坏了,我没开手电。右手摸进白大褂口袋,掏出半块染血的罗盘。指针还在抖,方向没变,死死指着浩然集团B座。可我知道,人不会还在那儿。药三平的孙子是活体蛊引,移动他,就是为了散毒、布阵、引我上钩。

我得先把身边的饵清了。

回到办公室,反手锁门,拉上百叶窗。影猫跳上桌,尾巴尖垂着,一点一点,节奏跟罗盘震得一样。我把罗盘放进灵水盆,水是昨儿换的,有点药香。血丝散开,像蜘蛛网。

识海里跳出一行字:【血脉共鸣弱,无法定位】

我咬破手指,滴了滴血进去。水面晃了晃,血缠上裂口,指针只轻轻一颤,还是模糊。

不够。这东西认秦家的血,我的血只能骗它一下,点不着。

闭眼,真气慢慢灌进水里,同时调出“真实之眼”的权限。视野一冷,水里浮起无数小光点,像灰尘。有三缕特别亮,暗红,分别指着锅炉房深处、心理科走廊尽头、急诊科通风井外壁。

找到了。

收手时指尖发麻,肋骨一抽,疼。工厂那一击的伤没好透。但没工夫养。

从戒指里掏出一包艾草粉,灰里带紫,第八章炼的,专克影蛊。打开通风口盖子,影猫尾巴一甩,灵气针扫进缝隙。几粒黑点在光里蜷缩、炸开,变焦灰。

空气里有蛊毒。

我把艾草粉倒进雾化瓶,插进急诊空调加药口。一按启动,药雾顺着风道走,几乎没味,只有一点苦香。三分钟后,影猫耳朵一动,尾巴尖的金光退了。

那股阴冷,没了。

刚收好东西,敲门声响起。

“陈医生,在吗?”

秦慕雪的声音。

我拉开百叶窗一条缝,她站在门口,手里端着保温饭盒,穿浅灰风衣,领口扣得严实。我开门,她进来,把饭盒放桌上。

“安神粥,你夜班总喝咖啡,伤胃。”

我点头,掀开盖子。粥温着,米粒亮,泛着微光。勺子搅了搅,闻到一丝灵气——空间灵米。她不知从哪弄来的,混进粥里,借我办公室的气场,净化医院的灵流。

她在帮我。

我没动粥,问:“你怎么知道我需要这个?”

她低头理袖口,声音平:“最近病人闹得厉害,心理科接了十几例幻觉。我查了通风,有些地方空气不对,可能是污染。”

我盯着她,真气悄悄探过去,顺着她手腕经脉往上扫。肩井穴那儿有点堵,像卡了东西。再往上,颈后衣领边,一道黑纹,蛛网状,随呼吸一跳一跳。

她中蛊了。

不是沾上的,是自己扛的。有人拿她当媒介,布阵、引灵、控人。她知道,但不说。

我收手,喝了一口粥,味道淡,但灵米的气在胃里散开,压住了肋骨的疼。

“谢了。”我说。

她点头,转身要走。

我突然开口:“最近别去地下三层。”

她顿了一下,“嗯”了一声,走了。

门一关,我立刻从空间取出“清络散”——解经络蛊的药,炼了三天。碾成粉,混进她常喝的茉莉花茶包里。又用指甲在茶盒边刻了个小“安”字,不细看根本看不见。

做完,叫来影猫,指窗外。

“去,盯着她。”

影猫窜出窗台,尾巴一甩,没了影。

我坐下,看罗盘。指针还指着锅炉房。那儿热源多,最容易藏蛊。我抓起板砖,往电梯走。

刚进走廊,影猫从通风井跳下来,尾巴炸着,瞳孔缩成针。它没回头,首奔心理科。

我跟上。

转过拐角,它停在走廊尽头,尾巴尖对着天花板排风口。我抬头,一缕黑气从缝里往外渗,像雾,却不散。

掏雷火符,刚要贴,影猫回头,尾巴一甩,灵气针打在排风口侧壁。

“叮”一声,金属响。

凑近一看,外壁嵌着枚铜钉,钉头刻着符纹。出,南疆控蛊钉,能用活人血气喂影蛊。

不光散毒,还在养。

收了钉子,正要走,影猫突然抬头看窗外。

我也看。

梧桐树梢上站着个人,黑袍拖地,手里摇扇。月光下,袖口露出一截刺青——蛇纹,鳞片分明,随呼吸一动一动。

安倍晴野。

我没动。他知道我看他,也不躲,扇子一抬,先指心理科,再划向急诊楼,最后,扇尖对准我办公室的窗。

他在划地盘。

我攥紧板砖,真气在掌心滚。刚想冲,他忽然抬手,指尖一弹,绿光射上天,炸成几点荧,散了。

是信号。

叫人。

我压住火,转身回办公室,锁门,拉窗。影猫跳上桌,尾巴轻轻摆,指向东南——跟罗盘一样。

开电脑,调监控。十五分钟前,秦慕雪出大楼,上车,右转,消失在街角。

她走后三分钟,急诊门口路灯闪了一下。不是电的问题,是灵压。

我抓起手机,拨她。

响三声,接了。

“到哪了?”我问。

“刚上高架。”她声音稳,“怎么了?”

“回头看看,有没有黑商务车跟着。”

她停两秒,扫了后视镜,“没有。出什么事了?”

“别走高架,下个出口下去,走小路。”

“陈长安,你到底知道什么?”

我没答,只说:“下个路口右转,进老城区,别停。”

电话里传来刹车轻响,接着是轮胎压减速带的震动。

“进了。”她说。

我盯着屏幕,突然发现——她转弯那会儿,高架下绿化带里,一道黑影站了起来,手里捏着符纸,正对着她车开的方向。

我抓起板砖,冲出门。

电梯太慢,走消防通道。冲到地下车库,影猫己经蹲在车顶。

跳上车,点火,油门踩到底,冲出医院。

手机还通着。

“保持速度,别回头。”我说。

她“嗯”了一声。

我盯着后视镜,手握方向盘,真气慢慢灌进腿。只要她有事,我能瞬间跳过去。

可就在这时,手机里传来一声轻响。

像笔尖划纸。

接着,秦慕雪的声音,很轻,像自语:“我后颈……有点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