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雪紧盯着那个棺樽,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。
我正欲上前,师父却一把拦住了我。
师父就是师父,抬手毫不费力就把棺盖掀到了一边。
“咦?”师父说道。
我们都围了过去,万年前的美女谁看了不“咦”上一声。
严雪也走了过去,越是接近棺材愁绪越浓,她看了一眼棺中那个美女,一滴眼泪不由自主的落到了那个女子身上。
此事确实是怪异,也许救起了这女子,所有答案就会明了起来。
“龙诞果拿来!”严雪说道。
严雪说话的时候一瞬不瞬的盯着棺中的女子。
圆觉师兄塞了一颗龙诞果到严雪手里,严雪小心翼翼的将龙诞果放到那女子嘴巴边上。
“大姐,她是个死人呢,你指望她自己张嘴吃啊!”我说道。
“那怎么办?”严雪回头疑惑的看着我。
“撑开她的嘴,把番茄汁挤进去试试!”我说道。
严雪闻言拿手捏住那女尸的腮帮,把龙诞果汁液挤到了女尸的嘴里。
我们几个都紧盯着这尸体,只见随着龙诞果汁液滴入这女子口中,女子全身肉眼可见的变得鲜红;本来这女子脸色惨白看起来冷若冰霜,一会儿后竟然变得有了血色,整个人看起来娇艳欲滴。
“哇!”玄空师伯感叹出声,没想到他的定力还不如他的徒弟。
“师兄,真的有效!”圆觉师兄说道:“你看,活了!”
活了?
我仔细一看,那女子首挺挺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,只是脸上有了一些血色,又过了一会儿,又有了动静,我一把捂住了圆觉师兄的眼睛!
那女子身下有血水绽放出来,这东西少儿不宜,和尚更不宜!
“师弟,你捂住我干嘛?”圆觉师兄说道。
“来自万年前的大姨妈!”我说道,说完就觉得不对了,松开了捂住圆觉师兄的手。
血水越来越多,慢慢把好大一块地方都染红了,再看这女子脸上也有细密的血珠渗了出来。
“龌龊!”师父说道。
严雪咬着下唇,抬手就给了我一个耳光,把我所有颜面全部打没了。
我摸了摸发烫的脸,心里憋屈,就算是判断不准也不至于挨打吧。
圆觉师兄默默的念了声阿弥陀佛,严雪眼睛向圆觉师兄瞪去,圆觉师兄被吓得一哆嗦。
我心想,这和尚是没救了,连别人的老婆都怕;我虽然窝囊,别人的老婆我却是不怕的。
“你们说,这女子会不会像那个僵尸一样,醒过来后会认主?”师父突然说道。
师父的脑回路清奇,但他说得好像也有点道理,于是严雪把我们全部驱逐到了一边,连我这个‘爹’也不例外。
“怎么样了小雪?”师父问道,师父也定力不足,一小会儿时间问了三次了。
“动了动了,眼睫毛动了!”严雪又紧张又激动。
“她哭了!”严雪又说道。
我们又围了上来,严雪的注意力全部被那个女子吸引了过去,这次没有驱赶我们。
那女子两滴泪水滑落下来,缓缓睁开了眼睛,看着我们愣住了。
“你们是什么人?”那女子问道。
“你又是什么人?”师父问道。
“我叫高琳。”那女子偏头左右看了看说道:“我这是在哪里?”
“你在棺材里!”严雪说道:“姐姐你终于醒了,你好漂亮啊!”
“燕儿姐姐!”高琳突然说道:“我躺了多久了?”
这女的果然认错了人!
“你叫我吗?”严雪问道。
我们都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严雪,这里除了她还有谁像姐姐。
“燕儿姐姐,你怎么了,不记得我了?”高琳疑惑的问道:“他们又是谁?”
“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,你认错了人了!”严雪说道:“你己经在这里躺了万年了!”
“万年?”那女子疑惑的问了一声,又把眼睛闭上了。
“呆子,你干什么?”玄空师伯突然怒骂出声。
“盖起来啊!”圆觉师兄说道,她己经从地上艰难的抱起了棺材盖来,圆觉师兄吃力的说道:“女施主既然醒了不愿意出来,想来是我们打扰她了,你们睡觉不关门关灯吗?”
我们都看着圆觉师兄不愿意说话,高琳说话了。
“我暂时起不来,我腿麻!”高琳说道。
圆觉师兄把棺材盖子‘当啷’一声丢到了地上。
“灭神咒果然霸道!”半晌后高琳开口说道:“我还是起不来,你们谁帮我一下?”
严雪连忙伸手把高琳拽了起来,这种机会她不可能让给我们任何人。
“脉象虚弱,失血过多!”师父突然上前把了高琳的脉搏。
“放手老骗子!”玄空师伯说道:“再把下去,恐怕连妇科病都被你查出来了,我们又不瞎,谁看不见她失血过多,还需要你把脉?罪过,罪过!”
高琳全身是血,谁都看得见,师父这才恍然大悟。
“谁来背?”严雪问道。
我们都不敢吭声,吭声就是心术不正,没想到严雪却是自问自答。
“玄空大师,你来吧!”严雪说道,看来只有和尚她才放心,小和尚还不行。
“我?”玄空师伯说道:“罪过,罪过!”
这是最好的办法了,严雪自己显然是不能把高琳弄出去的,严雪自己出去都还要我背。
玄空师伯上前把高琳横抱了起来,向洞外走去,到了那水坑的时候水自动就分了开来。
“你做不到?”严雪突然问道。
“我做不到,大师是功力深厚!”我答道。
其实我也做得到,只是没想起来,我当然不敢老实回答,进来的时候严雪喝了两口水。
“说,你明明做得到!”严雪一点道理也不讲,把我耳朵扭转了七百二十度:“你分明是撒谎,进来的时候你试都没试过!”
“哎呀…,松手,马上就试,马上就试!”我痛苦不堪。
女人果然残暴,何况严雪的残暴程度在我们家还只排第二,我羡慕的看了看圆觉师兄。
“你干什么?”我疑惑的问圆觉,这回我连师兄都不愿意叫了。
“师伯说把棺材带出去,这玩意儿那高琳睡了万年,师伯怕她出去了认床,睡不着!”圆觉师兄说道。
我往后看去,果然看见师父身上背着那口棺樽。
“师父!”严雪撒娇的叫了一声,这一声叫得我差点把她丢了下来,我浑身起鸡皮疙瘩。
师父跟圆觉师兄默默的把棺材放回了原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