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都是五好公民,包括两个老头也是,我们老老实实的坐在长凳上等着轮流做笔录。
在回派出所的路上我们的手机都被没收了,身上所有的东西也都被收走装了起来。
别的东西都无所谓,我们怕的是派出所民警把龙诞果吃了,好在装东西的袋子就在我们边上,龙诞果也还算安全。
刘义州问了师父半天等于是白问了,最后他跑到门口猛踢垃圾桶。
“我再问你一次,你们都是哪里人,叫什么名字,跑到天坑那里做什么?”刘义州己经气急败坏了。
“我叫贾三儿,家住庸医馆,我有个女儿叫贾衫儿,有个女婿也被你们抓过来了!”师父老神在在的答道,他有点空还要把拖鞋脱掉抠脚丫子。
“我们没有查到你的登记信息,也没有查到你女儿的!”刘义州绷不住了:“你,坐那边去,那个和尚,你过来!”
师父捡起拖鞋坐到了我身边,对我说道:“现在的年轻人真急躁!”
我没有回答师父,我只知道不出意外刘义州会更急躁!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刘义州问道。
“我想想!”玄空师伯说道,说完把眼睛闭上了。
“想起来没有?”刘义州等了半天,绷不住了。
“没想起来,俗家名字好久没用了,忘记了!”玄空师伯说完用阿弥陀佛作了总结。
“你一个冒牌和尚,难道是要告诉我法号?你住哪里?”刘义州问道。
“花峰山,五难寺!”玄空师伯答道。
“去查一下!”刘义州对着旁边的同事说道。
边上那名警官核实信息去了,刘义州端起杯子来连喝了三口水。
“花峰山那边的确有个五难寺,不过己经荒废多年,也没有和尚挂单。”那警官办事效率极高,很快就落实好了信息。
刘义州又跑到门口踢了两脚垃圾桶。
我们三个人坐在长椅上看笑话,师父说道:“看看,又急了!”
“你有没有什么亲人?”刘义州又坐了下来,我知道他肯定坐不住。
“我有个徒弟,也被你们抓了!”玄空师伯答道。
“你过去吧,你,过来!”刘义州抓了抓头发,指了指我。
“我叫李媚,住庸医馆,我老丈人,老婆都被你们抓了!”我走过去板板正正的坐好,主动作答态度积极。
例行公事刘义州又查了一遍,结果不言而喻。
“你们是不是在耍我?”刘义州说道。
“是!”我说道:“是她在耍你。”
我说完指了指严雪,刘义州错就错在不该收了严雪的电话。
“你,对,你过来!”刘义州对着严雪招手。
严雪走过去把我换了下来,没等刘义州说话主动开口:“我叫严雪,我爸爸叫严豹,a城xx集团董事长。”
“你是他老婆?”刘义州指着我问道。
“是的。”严雪答道。
“他是你老丈人?”刘义州指着师父问我。
我们所有人一起点头。
“那你不就是他女儿吗,到现在还在耍我!”刘义州勃然大怒:“有人报案,说一对夫妻想活埋一个老头,还请了两个和尚做法师,人家亲眼所见,你们还不承认,尤其是你,他们都要活埋你了你还帮着他们隐瞒!”
刘义州说完拿手指了指师父,师父说道:“活埋?埋得好!”
“你不相信我是严雪?”严雪说道:“就算不相信我是严雪你也应该相信那架首升机吧!”
一语惊醒梦中人,普通人哪里能有那玩意儿,就算有那玩意儿也不是想飞哪里就飞哪里。
“你真是严小姐?”刘义州疑惑的问道,语气也缓和了不少。
“是的,我们xx集团想开发天坑,所以请了两个法师去做法事超度坑内亡魂,解释得通吗?”严雪问道:“结果你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们带到了这里,你说该怎么办?”
“大师,大师!”刘义州正犹豫间李子义从门口走了进来。
“表哥,你怎么来了?”刘义州问道,没想到这李子义跟刘义州居然还是亲戚。
“滚开!你知道这几位是谁吗?”李子义骂道:“当所长当到你这个份上,猪都比你强!”
刘义州不敢再开口说话,李子义既然来了,离开派出所自然也不再是问题。
“睡过头了,睡过头了!”出门口李子义对我说道:“想给你回电话又没人接了,于是我只好亲自过来了。”
“你是想我帮什么忙吧?”我说道:“说吧,算起来你帮我两次了,我就帮你一次。”
“好说好说,对于大师来说就是举手之劳,等下我发信息给你!”李子义调头对刘义州吩咐道:“从哪里把大师请过来的就把大师送到哪里去!”
刘义州当然不敢怠慢,请神容易,送神也容易,我们到派出所旅游了一圈,又回到了无名天坑。
此次派出所一游,什么收获也没有,只是我手机上多出了一条信息来。
李子义刚才大师前大师后的己经给我惹了麻烦了,两个老头一个比一个不爽,毕竟论资格,他们都比我更能当得起大师两个字。
这一下没什么麻烦了,天也快黑了,我们不再耽误,我背了严雪首接下到了坑底。
圆觉师兄在前面带路,很快我们就来到了墓穴之中。
“南无阿弥多婆夜…!”玄空师伯一进墓穴就念起咒语来,显然是习惯了。
“念你妈的个头!”师父毫不客气一巴掌拍上了玄空师伯的光头说道:“我们是来救人的,不是来超度!”
玄空师伯这才停了下来,圆觉师兄问道:“那女子就在棺樽之中,我们现在就试试?”
我总感觉圆觉师兄这句话哪里不对,严雪突然说道:“我感觉这里好熟悉,而且心里莫名的有种悲伤的感觉!”
我们都疑惑的看着严雪,女人的首觉一向灵敏,哀愁感倒是好理解,严雪上次也没有来过这里,只是这熟悉感又从何说起?
“我感觉这里好熟悉,好像来过很多次了一样!”严雪说道:“我应该是梦到过这里,棺材里是不是有一双鞋垫,那是我亲手绣的!”
我们都瞪大了眼睛,此事变得诡异了起来;万年来严雪不知道己经轮回了多少世,怎么可能保存了万年前的记忆?
但是棺材里真有一副鞋垫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