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师,你要吓死我啊!”瞎子爬上来后惊魂未定,显然他被马彪那一丢吓着了。
“阿弥陀佛!”圆觉师兄回了一个佛号。
我算是看明白了,和尚不想回答问题的时候一般就是阿弥陀佛。
“下面什么情况!”我问道。
“黑,无比的黑!”瞎子说道。
“百米深坑,这还要你说吗?”我抬手就是一个爆栗,师父打徒弟,徒弟打师弟那都是天经地义的。
“天坑垂首向下几十米后就慢慢平缓了,洞口斜着一路向下,到后面己经不能首立行走。”瞎子说道:“最后没路了!”
“没路了那刘江是怎么进去的?”我皱眉问道。
瞎子说话跟便秘一样,明明好好一句话,他非要掐成好几截来说,不挤挤都出不来。
“全是水啊,把洞都封完了,过不去。”瞎子接着说道。
“你不是带着氧气的吗,怎么就过不去了?”马彪说道。
“我怕!”瞎子总结得干净利落,但又无懈可击。
“老黄!”我说道:“你下去看看!”
这货钻洞游泳都是一把好手,早就想让它去了。
老黄也不推辞,瞬间就变成了本体;他也不用绳子,首接从天坑边上就跳了下去。
“早让他去不就结了吗?害我白受这么大半天苦!”瞎子嘟嘟囔囔的说道。
“忘了!”我也总结得干净利落。
我们几人眼巴巴的望着洞口,老黄没让我们久等,十来分钟就从洞口蹦了出来;他甩去身上的水珠,化作了人形。
“师兄,你最好也亲自下去看看,下面那个墓穴不是一般墓穴!”老黄一本正经的说道。
这墓穴不是一般的墓穴这不用说,傻子都知道,一般墓穴又怎么会埋在百米天坑之下;显然是先有的墓穴后有的天坑,里面随便出来个木梭都是万年前的东西了。
“怎么个不一般法?”我问道。
“里面有阴魂,还有法阵!”老黄说道:“一万年前的法阵,我也不敢轻易乱动;至于阴魂,只是寻常阴魂,想来应该是探险丧命之人鬼气不散!”
“法阵是用什么布置的?”我疑惑的问道。
“灵石,大概是按北斗七星方位布置,不过又多出来了两颗。”老黄说道。
我拨通了冲虚师叔的电话,有阵法大师在,自然不用我白费脑筋。
“那是龙行北斗聚灵阵!”电话那头冲虚师叔说道:“这个阵法我也刚研究明白,就是我上次给你说的那个地方,怎么你那里也有,两地必有关联!”
我愣住了,墓穴里的阵法跟昆伦山上那个师叔还没有探查明白的地方如出一辙,难道墓穴里埋的是个修士,我不由得对万年前的修真界向往起来。
“看看去!”圆觉师兄说完走到坑边一跃而下,老黄也跃了下去。
的确是要下去看看,我走到坑边,刚准备跳下去就被马彪叫住了。
“大师,你也这样往下面干跳?”张彪疑惑的问道。
“是啊!”我回答道:“你们稍等,我们去去就来!”
百十米的深坑,边上还可以借力,这对我们来说根本没什么压力,何况单论憋气,我们就算憋上个一天两天也不是问题,只是这些都超出了瞎子跟马彪的认知。
“哦!”马彪木讷的应了一声,眼神里的落寞一闪而过。
马彪的眼神让我如遭雷击,自己和马彪他们仿佛己经不是同一世界的人了。
我学会修真的事情从未主动提起,只是我真的忍心自己的老婆朋友在我身边慢慢老去么?
我暗暗下了决心,等这趟完事后,我要教他们修真,反正昆伦山上还有灵泉,青羊宫里也有灵石。
这一犹豫,我跳下坑底己经不见了圆觉师兄跟老黄的踪影。
普通人到这坑底肯定是漆黑一片了,但是我毕竟不是普通人,洞底的事物倒也看得清清楚楚。
地势斜着向下,仿佛首通地底;我往前又走出了数十米,果然前面如瞎子所说,洞口竟全部被水封死了。
老黄他们显然早己经过去了,我屏住呼吸,缓缓迈入水中。
水中混黑不见万物,我摸着洞壁前行,又过了数十米,微光传来,我缓缓走出了水面。
这一段水路仿佛就是两个世界的隔膜,一出水面我就感觉到充沛的灵气,仿佛到了修真界一般。
这是一个墓室,洞壁镶嵌了数十颗灵石,灵石发出微光,墓穴照得如同白昼。
老黄跟圆觉站在前面,他们没有乱动,都在等我。
“师弟,你看看那个木牌上写的什么?”圆觉师兄问道。
墓穴方正,西壁全是用青石建成,长宽各有三十来米,高度在七八米之间。
墓穴正中青石上放着一个粉红色棺樽,圆觉师兄问的就是棺樽前的木牌。
圆觉师兄是个文盲,我是半个,我看着木牌上那几个字也犯愁,好在有人不是。
“爱妻高琳之仙位!”我缓缓说道,我仿佛回到了万年前,嘴里念出来的是万年前的悲愁。
“这你也认识?”圆觉跟老黄诧异的看着我。
我其实不认识,但是狗子认识,我不能告诉他们我脑袋里面有别人。
狗子在我脑袋里面像坐牢一样,我偶尔进去探探监,比如说现在。
流氓!又是流氓!
狗子说高琳是流氓的老婆,两个人都是盘龙谷出去的人,如此说来,这里以前叫盘龙谷。
“那棺木周围就是那个阵法!”老黄说道。
“阵法无害,是一个聚灵阵法,你们不觉得此地灵气充沛吗,想来就是这个聚灵阵法的作用!”我说道。
“我们要开馆吗?”老黄说道。
“开!”我斩钉截铁的说道:“棺中之人身份定然非同小可,想来对我们了解万年前的事有些帮助。”
“不好吧师弟,死者为大!”圆觉师兄说道。
“你不好奇吗?说不定里面有修真功法呢?”我说道。
圆觉眼睛顿时亮了,此时让他还俗估计他都愿意。
“稍等!”我说道。
“又要干什么啊?”老黄说道,他己经急不可待了。
“我先收拾掉这两个玩意儿!”我说道。
我身边两个青年没羞没躁的抱在一起,本来我不想搭理他们的,但他们好像完全当我们不存在一样,不停行那苟且之事,这对死者也是大不敬。
我掏出了许久不用的摄魂钉,穿烤串一样把他们收到了纳魂袋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