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宫的海棠开得正盛,太子设宴赏花,特意将洛妤欢的席位安排在自己身侧。席间,他亲手为她布菜,指尖"不经意"擦过她手背,惹得满座宾客神色各异。
昭玦坐在对面,指节捏着酒盏,力道大得几乎要将瓷杯碾碎。他盯着太子替她拢发的动作,眼底翻涌的暗色比夜色更浓。
似是感受到三皇子灼烈的目光,"三哥怎么不饮?"太子温声劝酒,"可是北境的风霜伤了脾胃?"
昭玦忽地勾唇一笑,仰头饮尽杯中烈酒。酒液顺着下颌滑落,没入衣领,他盯着洛妤欢,舌尖缓缓舔去唇边残酒——像猛兽在撕咬猎物前,最后的警告。
宴席散后,洛妤欢刚转过回廊,就被一股蛮力拽进暗处。昭玦掐着她的腰抵在朱漆柱上,膝盖强硬地顶开她双腿。
"郡主好教养。"他咬着她耳垂冷笑,"太子碰过哪里?这里?"手掌粗暴地揉上她胸口,"还是...这里?"指尖顺着腰线下滑。
洛妤欢拼命挣扎,却被他抓住手腕按在头顶。玄色披风一展,将她整个人裹进阴影里。
"你让他碰你..."他声音哑得可怕 ,“是全然不把我说的话放在心上么?还是觉得我根本不会对你做什么?”
血腥气混着酒气扑面而来。他的吻落下来,不是缠绵,而是撕咬。唇舌蛮横地撬开她的抵抗,像是要把太子留下的痕迹全部覆盖。
布料撕裂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。洛妤欢的衣领被扯开,露出大片雪肤。昭玦盯着那处,眼底燃起骇人的火光。
"前些日子你住在东宫之时,他是不是也看过你这样?"齿尖磨过她锁骨,留下渗血的印记,"是不是也碰过——"
手掌突然探入裙底,隔着最后一层布料重重按上去。洛妤欢浑身一颤,指甲深深陷入他手臂,在他手臂上留下了三道血痕。
"你疯了!这是东宫——"
"那就让他听。"昭玦喘着粗气,指尖恶劣地画着圈,"让他听听,你是不是跟本王叫的更响。”
远处突然传来脚步声,昭玦猛地停住,额头抵着她剧烈喘息。最终,他抽回手,将染血的指尖在她唇上狠狠一抹。
"记住这种感觉。"他后退一步,眼底的疯狂尚未褪去,"不过无妨,你很快就要祝你的表兄百年好合了。”
洛妤欢瘫坐在原地,细细想着他那最后一句话,她也该要做些什么了。
雨夜中的东宫笼罩在一片朦胧水雾里,檐角铜铃在风中发出细碎的声响。洛妤欢端坐在偏殿的烛光下,指尖轻抚过案几上三份密报。烛火将她纤细的影子投在墙上,与窗外摇曳的树影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。
"赵禄,典膳丞,每日记录太子饮食偏好..."
"陈骁,侍卫统领,掌握太子出行路线..."
"孙文,书吏,抄录太子往来书信..."
她轻声念着,声音在雨声中几不可闻。窗外一道闪电划过,照亮她眼底的冷意。案上太子的情书被雨水打湿了一角,墨迹晕染开来,像极了被泪水浸透的模样。
"既然要我等..."她蘸了朱砂的笔尖在三人名字上重重划过,"那就先清一清这东宫的耳目。"
京城的夜色被"暗香阁"的灯火映得通明。这座三层楼阁雕梁画栋,丝竹声不绝于耳,却是洛妤欢经营多年的情报中枢。顶层的密室中,柳娘正在汇报:
"赵禄己在醉仙居订了雅间,点了最烈的'烧春刀'。"
"陈骁今夜轮值结束,必会来寻他的老相好。"
"孙文刚在赌坊输了三百两,正急着翻本。"
洛妤欢把玩着一枚白玉棋子:"让他们各得其所。"
第一局·醉仙居
赵禄抱着酒坛狂饮时,没注意到小二往酒里掺的"醉仙散"。待他醉眼朦胧地搂着美人入房,便再也没能醒来。
第二局·红绡帐
陈骁急不可耐地扑向床榻上的美人,却被涂了"红颜劫"的指尖划过咽喉。他瞪大眼睛倒下时,美人正慢条斯理地擦着手。
第三局·千金坊
孙文在赌桌上输红了眼,追着庄家要再赌一局。追到三楼栏杆处,一个"失足"便栽了下去,脑袋在青石板上开出一朵血花。
昭玦闯入武昭王府时,暴雨正酣。他浑身湿透,玄色蟒袍紧贴在身上,勾勒出紧绷的肌肉线条。洛妤欢正在梳发,铜镜里映出他阴鸷的面容。
"你找死?"他一把掐住她的脖子,力道大得让她呼吸困难,却在触及她肌肤时微不可察地松了松。
洛妤欢不慌不忙地放下玉梳:"殿下深夜造访,就为说这个?"
昭玦眼底翻涌着暴怒,“本王为你苦心谋划,你却反过来阴我?“
"为我?"她轻笑,"殿下是为了太子之位吧?"
这句话彻底激怒了他。昭玦猛地将她按在妆台上,胭脂水粉洒落一地。他的吻带着血腥味落下,不是缠绵,而是惩罚。手掌粗暴地探入衣襟,在她腰际留下一片青紫。
"你以为我不敢杀你?"他喘息着问。
洛妤欢突然抬手抚上他的脸:"殿下舍得吗?"指尖轻轻划过他紧绷的下颌,"杀了我,谁帮你对付二皇子?"
三皇子离开后,洛妤欢的贴身侍女青鸢才走入房内,“郡主这又是何苦与三皇子周旋呢,他每次生气便闯入咱们房里来,还好咱们院里都是自家姐妹,不然就算是有一百个脑袋都不够王爷砍的。”青鸢心疼的给洛妤欢上药,颈上的红痕是三两天好不了的了便要想法子遮掩住,腰上、肩上的淤青和伤口也是好了又反复的,她对洛妤欢忠心,实在是对这个三皇子有不少怨言。
“他才是陛下心目中的太子之选,他现在手上不仅有北境的军队,马上要掌握皇城的禁军了,但是让他当了皇帝,表兄、姨母便实在难以平安顺遂,武昭王府日后也便风雨飘摇,我想赌一把。”洛妤欢深深叹了口气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