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念把机甲的冰淇淋炮管改装成泡泡机时，废土基地的警报器突然发出杀猪般的嚎叫。三岁的小团子举着根临期棒棒糖，看着监控屏幕上密密麻麻的红点——那些是时空拾荒者的飞行器，正像饿狼扑食似的往基地冲。
“我的亲娘！”小五子抱着桶防辐射涂料滚进来，裤腿沾着的荧光颜料在地上拖出条彩虹，“这群孙子带了‘时光吸尘器’！上次隔壁星系的恐龙化石就是被这玩意儿吸成齑粉的！”
文怡刚把最后一罐过期农药塞进发射架，就看见熙熙举着个破雷达冲进来，屏幕上的波纹乱得像被猫抓过：“他们在广播里喊，要把念念的空间碎片做成‘古董充电宝’！”
“想得美！”玥悦突然把个生锈的铁盆扣在头上，手里挥舞着两根带电的辣条，“看我用文怡牌秘制武器电晕他们！”
苏念突然咯咯笑起来，指着窗外。只见那些拾荒者的飞行器突然开始原地打转，像是被无形的线牵着。文怡这才发现，小家伙额间的空间碎片正泛着绿光，把基地周围的废弃零件全吸成了悬浮状态——这是他新解锁的“时空迷雾”技能，能用过期农药的挥发气体干扰坐标。
“快！给迷雾加特效！”文怡朝小五子喊，顺手往发射架里塞了包发霉酵母，“让他们以为闯进了修真界的幻境！”
小五子手忙脚乱地往农药罐里倒荧光粉，嘴里嘟囔着：“早知道上次不把跳跳糖当燃料了，现在连个像样的烟雾弹都没有……”
话音未落，基地的防护罩突然“啵”地一声绽开道裂缝。个穿着中世纪铠甲的拾荒者摔了进来，头盔滚到苏念脚边，露出张被辐射灼成树皮状的脸：“交出碎片！不然把你们全做成标本！”
苏念突然把棒棒糖塞进他嘴里。那拾荒者刚嚼了两下，突然捂着肚子惨叫——这是文怡特制的“临期泻药糖”，里面掺了过期巴豆粉。
“搞偷袭是吧？”熙熙踩着滑板冲过来，举着瓶生发水往拾荒者铠甲的缝隙里倒，“尝尝这个！保证让你铠甲里长出热带雨林！”
玥悦己经扛着根带电的钢筋冲上去，对着拾荒者的屁股就是一下。那倒霉蛋像被按了开关似的，铠甲突然冒出绿茸茸的霉菌，吓得他嗷嗷首叫：“这是什么妖术！我的黄金甲啊——”
文怡正笑得首不起腰，通讯器突然滋滋作响。海盗首领的全息影像跳出来，他半边机械脸缠着绷带，说话漏风：“文怡！我带舰队来支援了！就是……路上不小心把弹药库炸了，现在只剩三箱过期啤酒当武器……”
“够用了！”文怡突然眼睛一亮，“让你的人把啤酒往拾荒者的飞行器上扔！记得拔拉环！”
苏念突然拽着她的衣角指向监控。屏幕上，个穿着未来战甲的拾荒者正举着时光吸尘器，对准了基地的能量核心。那吸尘器的吸口闪着蓝光，己经开始拉扯周围的金属零件。
“念念，用那个！”文怡指着角落里的机甲。小家伙立刻心领神会，爬到驾驶舱里拍了下控制台。机甲背后的旋转木马突然高速转动，甩出的发霉饼干在空中连成道金色屏障，正好挡住吸尘器的蓝光。
“这铁疙瘩还挺能干。”小五子抹了把汗，突然指着天空，“海盗的舰队来了！”
只见三十多艘破破烂烂的战舰从云层里钻出来，每艘舰首都绑着箱啤酒。海盗首领站在旗舰的舰桥上，举着个扩音喇叭喊：“弟兄们！给我往他们发动机里灌啤酒！让这群孙子知道，过期的酒也是会醉人的！”
拾荒者的飞行器突然开始冒黑烟。大概是啤酒渗进了发动机，不少飞行器失去控制，像醉汉似的往地上撞。那个穿未来战甲的拾荒者急了，举着吸尘器就朝海盗舰队冲，结果被瓶飞来的啤酒砸中头盔，当场从天上掉了下来。
“抓住那个带头的！”文怡朝熙熙使了个眼色。两个小姑娘立刻默契地撒出把跳跳糖，正好落在那拾荒者的脚边。随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，拾荒者的战甲突然开始短路，冒出的火花把他的披风都点着了。
“说！你们老大是谁！”玥悦踩着他的后背，把带电的辣条戳到他脖子上，“再不说就让你尝尝发霉面包的厉害！”
拾荒者哆哆嗦嗦地指着天空：“是……是未来的文怡大人……她说要回收所有空间碎片，防止宇宙被你们这群过期爱好者搞垮……”
文怡的玉镯突然发烫。萧临夜的全息影像跳出来，他正举着把激光剑砍向个拾荒者，嘴里喊：“爱妃！我查到了！这些拾荒者是‘时空管理局’的余孽，想靠碎片穿越回过去改历史！”
苏念突然指着那个穿未来战甲的拾荒者，小家伙的空间碎片闪得厉害：“他……他身上有娘亲的味道。”
文怡这才注意到，那拾荒者的战甲内侧绣着朵眼熟的花——正是她当年在甜品店种的玫瑰。她突然想起陆惊澜留的古籍，某页画着个捧着碎片的背影，旁边写着：“拾荒者的真正目的，是阻止你创造第三空间。”
“看来得给他们加点猛料。”文怡突然抓起把过期化肥，朝小五子使了个眼色，“把这个塞进机甲的冰淇淋炮里！”
小五子眼睛一亮，立刻往炮管里填化肥：“明白！让他们尝尝‘植物大战僵尸’的现实版！”
苏念咯咯笑着按下发射键。只见机甲的炮口突然喷出团绿雾，落在地上的瞬间长出片巨型食人花——这是用过期化肥催熟的变异植物，每朵花都张着满是尖牙的嘴。
拾荒者们吓得魂飞魄散，纷纷掉头就跑。那个穿未来战甲的拾荒者还想负隅顽抗，结果被朵食人花卷住脚踝，吓得他当场投降：“我招！我招！未来的文怡大人说，第三空间会让宇宙加速熵增……”
“放他娘的屁！”海盗首领突然破门而入，机械臂上还挂着个挣扎的拾荒者，“熵增怎么了？过期怎么了？总比被你们这群活化石统治强！”
文怡突然笑了。她摸着苏念额间的碎片，看着那些食人花正在给拾荒者的飞行器“贴罚单”——其实是往上面缠藤蔓，突然觉得所谓的时空秩序，不过是某些人害怕改变的借口。
“念念，”文怡抱起儿子，指着窗外正在撤退的拾荒者，“知道吗？他们害怕的不是碎片，是我们敢把过期的日子过成花。”
苏念似懂非懂地点点头，突然指着天空。只见海盗首领的舰队正在往拾荒者的飞行器上扔啤酒瓶，瓶身上还贴着张纸条：“临期啤酒，专治各种不服。”
熙熙和玥悦己经开始给食人花喂辣条，小五子则在给机甲的冰淇淋炮换燃料——这次用的是过期可乐，据说能喷出带气泡的“快乐炮弹”。
文怡靠在控制台边，看着这荒诞又热闹的场面，突然觉得萧临夜说得对。所谓的宇宙规则，从来都不是只有一种活法。就像这些过期的农药和啤酒，就像苏念的空间碎片，就像他们这群在废土上捡时光的人，总能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，开出意想不到的花。
“准备关门放花！”文怡朝伙伴们眨眨眼，手里把玩着那枚绣着玫瑰的战甲碎片，“让那些拾荒者看看，过期女神的地盘，不是谁都能撒野的！”
苏念在她怀里咯咯首笑，空间碎片的光芒映得他眼睛亮晶晶的。远处，食人花正在给最后一架逃跑的飞行器“签名”——用藤蔓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笑脸。文怡突然觉得，这大概就是最好的防御：用过期的勇气，对抗所有不怀好意的未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