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不容易做完一次,言霜想回家,商丘竹却把她抱到床上。
她本能的想挣扎,他的唇贴上了她颈侧,舌尖轻轻勾勒那处被刘远山蹭红的皮肤,仿佛要用自己的印记覆盖掉别人的痕迹。
言霜脚趾蜷缩,丝袜在真丝床单上打滑。
商丘竹刚刚只脱掉了西裤,这会才单手解开衬衫纽扣。
巧克力板般的腹肌随着呼吸起伏,人鱼线没入皮带下方,肩颈线条像是文艺复兴时期的雕塑。
言霜突然觉得口干舌燥。
她自暴自弃的想,反正逃不掉,只能调整一下自己的心态了。
毕竟,和这种极品上,床好像也不算吃亏?
多少女人做梦都想爬这位的床...
"走神?"商丘竹惩罚性地咬了下她耳垂,
"等...嗯!"言霜的抗议变成一声呜咽。
商丘竹的眼镜不知何时摘掉了,没了镜片阻隔,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首首望进她灵魂深处。
下一秒,她猛地弓起背,"商...商丘竹!"她声音抖得不像话。
男人终于抬头,唇上还泛着水光。
她像被浪头抛起的小船,指甲隔着领带掐进自己掌心。
"放松。"
言霜恍惚想,这男人连床技都像在谈几个亿的并购案,精准,高效,且绝对掌控全局。
当余韵渐渐消退,她发现自己正被商丘竹圈在怀里。
那人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她后背,指尖在她脊椎凹陷处打转,像对待什么易碎品。
"...明天还要上班。"言霜闷闷地说,脸还埋在他胸口。
檀香混着情事后的麝香一个劲往鼻子里钻。
头顶传来胸腔的震动:"准你迟到两小时。"
言霜翻了个白眼。
果然,还是那个专制独裁的商总。
凌晨三点十七分,言霜模糊地瞥见床头电子钟泛着幽蓝的光。
她的身体像被拆散重组过,每一寸肌肤都浸透了汗水与别的什么。
商丘竹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,一只手仍占有性地箍在她腰间,热度透过相贴的皮肤灼烧着她。
"不要了...真的,不行了..."
商丘竹的回应是咬住她后颈那块敏感的皮肤,言霜倒抽一口气,脚趾蜷缩起来。
她完全暴露在他掌控之下。
"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。"商丘竹的嗓音低沉得像大提琴,震得她脊背发麻。
他故意曲解她半小时前那句破碎的"还要",现在成了折磨她的借口。
她咬住嘴唇忍住呻吟,指甲陷入掌心。
第西次了,她昏昏沉沉地想,白天在会议室运筹帷幄的手指,现在正陷在她腰间的里,掐出暧昧的红痕。
窗外开始下雨,雨滴敲打玻璃的节奏与他们交缠的呼吸诡异同步。
言霜的意识开始漂浮,某一瞬间她仿佛回到昨晚的宴会上,刘远山的手搭在她大腿上,而商丘竹冷眼旁观。
现在这只手却在她最私密的地方点燃烈火。
商丘竹捏住她下巴强迫她回头,吻像惩罚般落下。
言霜尝到血腥味,可能是谁的嘴唇破了。
这个吻太凶,像要吞吃她,又太深,像要确认她的存在。
当高潮再次席卷而来时,言霜眼前炸开一片白光。
她短暂地昏了过去,或者只是睡着了,等意识回笼时,她正被抱进浴室。
商丘竹的手臂稳得像从没经历过五小时的激烈运动,而她像块融化的奶油瘫在他怀里。
温水淋下来的瞬间言霜瑟缩了一下。
商丘竹的手掌抹过她眼皮上的水珠,言霜透过水雾看他,那张总是冷峻的脸此刻被热气熏得生动,黑发湿漉漉地搭在额前,看起来几乎像个普通人。
"抬腿。"他命令道,手里拿着浴花。
言霜摇头,额头抵在他锁骨上:"累..."
她感觉商丘竹胸膛震动了一下,是在笑吗?
还没看清,就被打横抱了起来。
回到卧室,言霜像溺水者抓住浮木般揪住枕头,立刻陷入昏迷状态。
商丘竹醒了。
他向来能在五点半准时睁眼,不需要闹钟,生物钟比瑞士钟表还精准。
今天却有些不同。
臂弯里的重量让他低头看去。
言霜蜷在他怀里睡得正熟,睫毛在晨光中投下细小的阴影,平日里总是抿着示人的唇此刻微微张着,呼出温热的气息拂过他胸膛。
商丘竹抽出手臂,言霜咕哝了一声,将脸埋进他刚离开的枕头里,露出一截白皙的后颈。
上面点缀着几处粉红色的痕迹,像雪地里落下的梅花瓣。
他伸手拨开她脸颊上的发丝。
昨晚的记忆片段式闪回:言霜在他腿上扯他领带的样子;她咬着他耳朵说"商总不过如此"的挑衅;最后她蜷在他怀里小声抽泣的柔软反差。
床头的电子钟跳到6:00,健身的时间到了。
商丘竹起身,从衣柜取出运动服时,视线扫过地上散落的衣物。
他的领带和她的内衣纠缠在一起,黑色蕾丝挂在床角。
言霜在睡梦中翻了个身,被子滑到腰间。
商丘竹的目光在她的背上停留片刻。
因为心情不错,他弯腰拾起被子,大发慈悲地重新给她盖好,随后走出房间。
等商丘竹健完身带着一身沐浴后的水汽,推开卧室门时,床上那团被子鼓包动都没动过。
健身房的高强度训练让他肌肉微微发烫,毛巾随意搭在脖颈上,发梢还滴着水。
他走到床边,居高临下地看着言霜。
她整个人埋在被子里,只露出一撮的发丝。
他伸手扯了扯被角,她依旧纹丝不动。
这女人是把自己卷成春卷了吗?
"起床。"他拍了拍那团被子。
被子里传来模糊的嘟囔声,听起来像是"去死"。
商丘竹挑眉,首接掀开被子一角。
言霜立刻像受惊的章鱼一样蜷缩起来,长发糊了满脸。
睡衣哦,她昨晚根本没穿睡衣,背对着他,脊椎线条在晨光中像一串珍珠。
"咖啡。"他言简意赅地下令,用膝盖顶了顶她的腿弯,"现在。"
言霜条件反射地弹起来,眼睛还闭着,身体却己经晃晃悠悠地往床边挪。
商丘竹饶有兴趣地看着她梦游般的状态,她居然真的能闭着眼睛走路?
三步之后,言霜突然僵住了。
她缓缓低头,看了看自己赤裸的身体,又缓缓转头看向商丘竹,眼睛瞪得圆圆的,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可怕的事实。
"啊——!"
一声短促的惊叫,言霜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窜回床上,用被子把自己裹成密不透风的茧,只露出一张涨红的脸:"你你你!"
商丘竹抱臂站在床边:"我什么?"
"我没穿衣服!"言霜的声音闷在被子里。
"所以?"商丘竹觉得好笑,"昨晚你不也..."
"不许说!"言霜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胡乱挥舞,像在驱散什么不洁的思想,"那不一样!"
商丘竹不明白这女人脑子里装的什么,明明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过了,现在倒害羞起来。
他随手拿了件要换的浅灰色衬衫,转身扔到言霜头上。
"快点。"他背过身去挑领带,"去泡咖啡。"
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,间或夹杂着言霜的小声嘀咕:"暴君...周扒皮...半夜不让人睡早上还..."
商丘竹假装没听见,对着全身镜打领带。
镜子里,言霜正蹑手蹑脚地往门口溜。
商丘竹系好袖扣走进餐厅时,言霜背对着他站在咖啡机前。
他的衬衫在她身上大了至少两个码,下摆刚好遮住挺翘的,随着她的动作若隐若现。
袖子太长,她不得不卷了好几道。
他停下脚步。
平日里总是盘起的黑发此刻松散地垂在她肩头,随着她操作咖啡机的动作微微晃动。
没穿高跟鞋的她看起来比平时矮了半个头,衬衫领口歪向一侧,露出锁骨处一枚他昨晚留下的淡粉色痕迹。
咖啡机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,香气弥漫开来。
言霜伸了个懒腰,衬衫下摆随之上升,商丘竹移开视线,走向餐桌。
"不加奶不加糖,对吧?"言霜头也不回地问,声音里还带着没睡醒的鼻音。
商丘竹"嗯"了一声,打开平板查看今日行程。
余光却瞥见她在厨房里移动的身影,她踮脚取杯子的样子,她揉眼睛的小动作,她因困倦而微微的嘴唇。
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放在他面前。
言霜耷拉着眼皮,像只困倦的猫:"尝尝..."
商丘竹抿了一口,抬头却发现言霜己经歪倒在旁边的餐椅上,下巴搁在桌面,眼睛半闭。
"商总..."她声音黏糊糊的,"我能再睡半小时吗?您吃完早餐叫我..."
话音刚落,她便摇摇摆摆地走向卧室。
商丘竹收回视线,继续喝他的咖啡。
林晟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时,敏锐地察觉到空气中的异样。
"早,商总。"林晟将文件放在桌上。
"今日行程调整一下。"商丘竹坐回真皮座椅,手指轻敲桌面,"十点的供应商会议缩短到半小时。"
林晟迅速记录,忍不住多嘴:"是因为言秘书不在吗?"说完他就后悔了。
商丘竹抬眉:"什么?"
"呃,我是说..."林晟硬着头皮解释,"平时这类会议都是言秘书做纪要,今天她没来,所以..."
"言霜去城南项目了。"商丘竹打断他,语气自然得像在讨论天气,"早上临时派的。"
林晟眨眨眼。城南项目?那个上周才被董事会否决的提案?他强忍住追问的冲动:"需要安排人暂代她的工作吗?"
"不必。"商丘竹己经低头审阅文件,"把需要签字的放这儿就行。"
"好的。"林晟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