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薇薇的动作很快,快到只是眨眼间,就到了钱觅音面前
白瑾霆:“小心!”
“妹妹仔,小心!”
“......”
几个保镖反应过来,同时朝钱觅音扑了过去。
可他们的速度终究是慢了一点,他们扑过去的时候,季薇薇己经到了钱觅音面前。
然而,钱觅音坐在沙发上,根本没有动。
脸上只是淡笑的看着季薇薇发疯。
可是只有熟悉钱觅音的人才知道,此刻的她,己经到了充满杀戮的边缘。
就在这千钧一发,匕首己经到她首尺的时候,钱觅音动了。
她抬脚,一脚就朝着季薇薇的腹部踢过去。
没有任何一点的怜香惜玉。
一脚就出了全力。
钱觅音淡漠的开口道:“女人,何苦为难女人!”
“非要为难,死的那个人,必定是你!”
“.....”
快!
太快了。
保镖们甚至都没有看清楚钱觅音是怎么出手的,不对,是怎么出脚的,就看季薇薇的身体飞了出去。
太快了。
他们扪心自问,即使他们是从特殊组织退下来的老队员,也做不到这么近的距离出击,还能准确无误的击中对方。
外行人看热闹!
内行人看门道!
只是这么一脚,就让保镖们自愧不如,这下他们相信了。
相信少夫人一个人,单枪匹马去闯新义安堂口,救出了白先生。
少夫人只是露了一手,他们彻底的信服了。
此刻,白瑾霆放在轮椅扶手上的双手紧握成拳,青筋暴起。
原本打上吊针的手,突然就回血了。
可他却没有管,没有理会,而是担忧、关心的看向钱觅音。
一瞬间,太子爷就暴怒了。
彻彻底底的怒了。
他操纵着轮椅的扶手,让轮椅快速的朝季薇薇撞了过去。
季薇薇:“不....不要”
“.....“
然而,白瑾霆操纵的轮椅,就在首尺的位置停了下来,就同刚刚季薇薇攻击钱觅音的位置一样。
精准把控。
一模一样。
所有人都被白瑾霆这一幕吓到了,那个翩翩公子,竟然有这么激烈的行为。
白瑾霆怒了!
在他眼皮子底下,还敢有人伤害他的妹妹仔。
让他怎么不生气,怎么不暴露。
当所有人都在惊讶白瑾霆动作的时候,只有钱觅音眼神微微的眯了起来,眼底多了一丝探究。
白瑾霆的身手不错?
甚至和她不分伯仲?
所以,这腹黑的老狐狸,其实有能力自己闯出堂口。
按照他的身手,甚至不会被新义安分堂口那帮饭桶活捉,但是他却实打实的落入了他们手中。
为什么呢?
阴谋吗?
钱觅音没有答案,也不想去猜,猜来猜去可能是错误答案,还不如首接了当的询问。
白瑾霆自然接收到了钱觅音探究的眼神。
眼底闪过一丝无奈。
哎!
他家的妹妹仔太聪明了,有时候也是一种错误。
他就暴露了?
只是一个动作,就暴露了吗?
好吧!
如果他立正挨打,妹妹仔会不会看在他态度良好的份上,少生气一点,或者罚轻一点?
不过,此刻还不是算账的时候。
白瑾霆居高临下的看向季薇薇,再一次开口时,声音危险又犀利:“把季小姐送到新义安总堂口去!”
“告诉陈爷,来而不往非礼也,这是我们夫妇送他的礼物!”
“让他不必言谢!”
“......”
这下,季薇薇害怕了。
季薇薇:“不,不要,我不要去见陈爷!”
“你们送我去警察署吧,杀人未遂,我去警察署自首!”
“求求你们了,不要把我送给陈爷,不要!!!”
“......”
白瑾霆:“季小姐还是回家吧!”
“你干爹,正在等你回家呢!”
“孩子离家太久了,就应该归家!”
“.....”
白瑾霆打了一个手势,保镖快速的伸手捂住季薇薇的嘴巴,然后架着她出了病房。
聒噪。
听了她这么久的噪音,真是太聒噪了。
他还好!
毕竟一眼观面,二眼观心,太子爷擅长攻心。
习惯了!
他就喜欢看猎物垂死挣扎,然后不得不面对现实的绝望。
但是要是妹妹仔不喜欢呢?
不喜欢他这么残暴的一面呢?
其实,如果不是有钱觅音在,白瑾霆自己就把季薇薇处理了,可怕妹妹仔害怕。
他只能退而求其次。
总之,季薇薇不好过就对了。
他就是要让她,求生不得求死不能,只能苟延残喘的苟活着。
他现在不需要自己动手。
到了陈爷手上,季薇薇更惨。
干爹!!!
干女儿不乖,竟敢玩弄、欺骗干爹,该怎么办呢?
之前,季薇薇期盼着陈爷来救她。
那就是她的救命稻草。
可现在,这救命稻草,反而成为了埋葬她的坟墓,是万丈深渊,她怎么可能不害怕。
病房里安静了。
钱觅音这才看到白瑾霆手上回血了,从沙发上站起来,走过去开始摆弄他的输液管。
慢条斯理的开口道:“发那么大的火干什么!”
“你现在要静养!!!!”
“.......”
白瑾霆没说话。
有点不敢接话,因为妹妹仔话中有话,必定要秋后算账。
果然,下一刻钱觅音拿着小根管,慢条斯理的给白瑾霆冲输液管。
这个过程本来很快,虽然很痛,好在一下就过去了。
可钱觅音就像不知道一般,慢条斯理的推一点盐水进去,又回一点点。
痛!
不是那种剧痛,却是密密麻麻,如同万千蚂蚁在爬的疼。
钱觅音一边做着这动作,一边轻声的开口道:“老公,你身手是不是很好?”
“一个人闯出新义安分堂口,应该没问题吧!”
“所以,你为什么要让自己受伤呢?”
“为什么几天都了无音信,让老爷子担心呢!”
“噢!老爷子应该是突发状况,那什么事情,是在你的算计之内呢?”
“我想想哈,白氏集团有条不紊,按道理继承人失踪了,员工应该恐慌,股票应该下跌才对啊。”
“怎么白氏集团稳如狗!”
“老公,你告诉我,怎么会这么怪异呢!”
“......”
白瑾霆:.....
所以,这只小狐狸是在折磨他、惩罚他,屈打成招?
坦白从宽,抗拒从严
是这样吗?
他有选择的余地吗?
白瑾霆没发怒,脸上甚至噙着溺宠的笑意:“妹妹仔真聪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