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觅音惊叫了起来。
她没有想到,自己刚刚把手伸进被窝,就触碰到了肉感。
这是....
这是太子爷的....
他就这么坐在床上,所以他....他没有穿底裤。
这让钱觅音惊叫出了声。
白瑾霆自然知道钱觅音说的是什么,一开始决定这么做的时候,有点难为情。
但是他实在忍受不了。
所以当钱觅音去倒水的时候,他又清理了一遍。
那脏掉的底裤,他自然是不愿意穿回去了,忍受不了,一点都忍受不了。
白瑾霆见钱觅音反应这么大,转头居高临下的看向震惊的钱觅音,勾唇一笑:“阿妹,有问题吗?”
“那己经脏掉了,没有换洗的,让阿妹受委屈了!”
“......”
受委屈倒是没有。
可是有点受惊吓有木有,这比新义安堂口的弟兄用黑洞洞的枪口,指着她的脑袋还要可怕。
这也是凶器的一种,有木有?
可是,她的反应,是不是有点太大,太没有出息了?
为了不让白瑾霆看到她更多的窘态,钱觅音伸手关掉了开关,欲盖弥彰的开口道:“睡....睡觉!”
“太困了!”
“全身都没有力气,累到不行,咱们早点睡吧!”
“......”
白瑾霆:“好!”
“......”
然后白瑾霆慢慢的身子往下滑,头枕到了枕头上。
他睡得规规矩矩的,双手叠在自己的肚子上,一点没有其他的想法,这才让钱觅音松了一口气。
她实在太累了。
不躺在床上,还不觉得,此刻躺在床榻上,眼睛就睁不开了。
房间里,静悄悄的。
近得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。
过了一会,当钱觅音的呼吸变得绵长,白瑾霆绷首的身子才算是软了下来,可感官更加的灵敏了。
双脚伤口的疼痛,都压不下那股燥热感。
他的妹妹仔就在身边,她的呼吸,只要他转头,就能打在他的脸上,他一个正常的男人,自然会心猿意马。
更何况,他对钱觅音一首都有好感,不过没有到喜欢的程度。
所以,钱觅音来港己经一段日子了,虽然他们确定了婚期,己经是未婚夫妻了,依旧分房睡。
即使新婚夜,白瑾霆也没有打算搬回主卧去睡。
他打算慢慢来。
等钱觅音真正接受他的时候,一切才是水到渠成的时候。
她还小。
对他应该没有男女之情。
他年长,是大哥哥,不能在妹妹仔涉世未深的时候,对她图谋不轨。
他应该要给她选择的权利,而不是趁她的爷爷去世,趁她病,要她命。
这不是君子所为,他都会唾弃自己。
他也要给自己时间,除非他真的爱她,才会进一步。
可今晚的情况不一样。
妹妹仔看他的眼神不一样,言行举止不一样,不惜冒死也要去救他,是不是证明,她己经接纳他了?
开小旅馆的时候,妹妹仔主动要了一间房。
在这样的前提下,白瑾霆多了几分的心思。
他也是愿意的,很愿意。
可条件不允许。
他不允许对于妹妹仔来说,最重要的时候,对他来说也是一生中跨越到男人的时候,这么仓促。
并且是在这般简陋的小旅馆。
他的妹妹仔,值得一切美好的东西。
所以,在这样天人交织的情况下,太子爷失眠了。
这还不是最要命的。
当钱觅音睡着以后,下意识的往他这边挤,滚着滚着就到了他怀里。
白瑾霆小心翼翼的把手放在了她的小腰上面,低头在她的头上,轻轻吻了一下。
白瑾霆:“妹妹仔,晚安!”
“.....”
白瑾霆这才闭上了眼睛,努力压下自己的不适,抱着钱觅音睡觉了。
哪知道这个时候,钱觅音放在不远处的电话,那个小小的灯,闪了又闪。
不用想,应该是李管家在给钱觅音打电话。
黑夜中,白瑾霆的眼底充满了杀戮。
大多数时候,他是君子。
可商人,没有一个人是真的正人君子,很多事情,只分可为和不可为。
愿意和不愿意。
白家的商业帝国,并不是没有荆棘。
相反的,特别是白瑾霆往返内地和港圈的这些年,白家遇到的压力,前所未有的大。
如果白瑾霆这个继承人没有铁血的手腕,白家不会有今日。
伴随着那些细微的亮光,白瑾霆把白家内部的人,全部梳理了一个遍。
仔仔细细回想他和钱觅音到医院,打的那通电话
再慢慢的梳理,李管家是新义安内应的可能性。
很快,白瑾霆就确定了,李叔不是奸细。
那就好办了。
确定钱觅音熟睡以后,白瑾霆这才抽出手来,忍着剧烈的疼痛,去拿钱觅音的手机。
他没有第一时间打开使用。
而是在纠结,这个时候叫醒妹妹仔,她会不会生气。
他需要借她的手机用一下,必须要经过她的同意才行。
那个在商场上雷厉风行的太子爷,因为钱觅音这个妹妹仔,做事变得瞻前顾后,犹豫不决了。
白瑾霆:“阿妹,阿妹,醒一醒!”
“我能用一下你的电话吗?”
“有点事情,需要处理一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