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如雪今天起了个大早。
如她所料,一向准时的大姨妈过了三天了,还没有来的迹象。
大概率是中奖了。
她拿出提前准备好的验孕棒,哼着歌儿去了卫生间。她特地咨询过,早起的晨尿最准。
她小心地拿一次性杯子接了些尿液,验孕棒进去停留几秒,拿出来很快出现了第一根红杠,方如雪眼睛眨都不敢眨,感觉时间过得好漫长。
终于,第二根浅浅的红杠出现了,不过颜色没有第一根明显。
方如雪有些失望,听说第二根红杠颜色不深的话,有可能是怀孕,也有可能是假孕。
方如雪不想等了,她今天必须知道确切的答案。
她给胡耀祖发了个消息,说要请假去医院抽个血。胡耀祖收到消息没有多想,回了一个“嗯”。
方如雪最近挺正经的,一次也没进办公室撩他。有几次他拿眼睛暗示她,她都像是没看见一样,首接走开。
晚上和周日他又被动陪着胡书瑶在家写作业,费晓梦那里他也没时间过去。
粗略一算,胡耀祖己经当了十来天的和尚了。
不行,今天必须要去费晓梦家一趟。
他这么想,也这么干了。
把胡书瑶送到学校后,他开车去了费晓梦家。费晓梦一般上午不会外出,这个时候过去不会扑空。
他驾车来到祥景花园。
看着安保系统自动放行,门口的年轻保安给他敬礼,每一次他心里都会得到一种极大的满足感。这是业主才有的待遇,他不需要像其他访客一样登记。
这也说明了他在费晓梦心中的地位,是位同她老公一样的存在。
男人的虚荣心在这一刻是膨胀的、满意的。
来到费家别墅前,门铃按了好久,也没人来开门。
难道费晓梦己经外出了?
胡耀祖有一丝不悦和懊恼,后悔出发前没有先和费晓梦打个电话。
他拨打手机,费晓梦的铃声却从屋内传来。声音虽小,但铃声他熟悉,不会听错,人就在里面。
看样子还没起床。
胡耀祖上冲,要是他有钥匙,这会他就首接悄悄进去把人压在身下好好欺负一番了。
知道人在家,胡耀祖更是锲而不舍地按门铃。
终于,里面有了动静。
门开了。
“太阳都晒屁股了!你还没......”调侃的话戛然而止,胡耀祖的脸色由晴转阴。
“你是谁?”
开门的是一个年轻小伙子,看上去只有二十来岁。一脸的稚嫩青涩,身上套着一件睡袍,腰间勉强打了个结。
两条腿光着,穿着拖鞋。从领口看去,里面绝对是真空的。
胡耀祖脑门一阵充血。
“你是谁!你怎么在梦姐家里!”他大声质问。
如果这男孩穿得工工整整,他倒也不会多想,毕竟年龄差摆在这里。但是眼前这副春光,由不得他不多想,尤其是这男孩眼底还有着严重的乌青色。
纵欲过度、睡眠不足。
这是胡耀祖心里作出的结论,他把牙齿咬得咯咯响。
男孩个子很高,比胡耀祖高出半个头。
皮肤也很白,头发染成烟灰色,挺潮的。
他没有回答胡耀祖的问题,只低头瞅了他一眼,一开口就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,回头喊了句:“梦姐!有人找!”
喊完他又走了进去,完全无视胡耀祖的存在。
不过门没关。
“谁呀?”
费晓梦披着她的丝绸睡衣出来了。
“哟,老胡啊。什么风把你吹来了?”费晓梦神色如常,娇笑如花。
胡耀祖看她在外的胸口、脖颈,都有红色的斑痕,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。
“你!”他一怒之下举起了手掌。
“老胡,你这是干什么呢?”费晓梦轻笑,“我可不是你老婆,你也不是我老公,没必要摆出一副捉奸的样子吧?”
一句话,胡耀祖清醒了。眼前的女人,他没有打的资格。
他放下手,余怒未消。
“我们虽然不是夫妻,但在一起也这么多年了,你怎么能找别的男人!”
费晓梦像是听到什么笑话,她笑得花枝乱颤,胸前波涛起伏。
“我们在一起的这些年,你没有别的女人吗?”
“那怎么能一样!我是男人!”胡耀祖气急败坏。
“怎么就不能一样?”费晓梦嗤笑,“你不止我一个女人,我不止你一个男人,很公平啊。你若是接受不了,往后不来就是。”
她翘着胖胖的兰花指不紧不慢地点着胡耀祖的胸口:“我们之间,是没有义务的。不过,你今天来了,姐心情好,可以不和你计较。”
胡耀祖见她满眼春色,气不打一处来,抓住她的腰,粗鲁地揽着她往里面走去。
客厅里,一片狼藉。
衣服、纸巾,丢得到处都是。
作为情场浪子的胡耀祖,非常清楚昨夜这里发生过一场激战,只是男主角不是他。
他本能地涌起一阵反胃,松开了钳制住费晓梦的手。
“怎么了,嫌姐脏?”
费晓梦轻佻地勾着他的下巴,他一把打掉她的手。一语不发地朝门外走去,很快外面传来发动机的声音,他走了。
“梦姐?”
年轻人走出来,他换上了自己的衣服,简单T恤短袖,俨然一个青春男孩。
“阿木,你饿吗?”
阿木笑了笑,摸摸肚子说:“有点。”
“过来。姐给你叫外卖,想吃什么自己点,吃饱了姐再好好疼你。”
见阿木脸红了,费晓梦哈哈大笑。
谁规定了只能男人玩女人,她费晓梦有的是钱,凭什么不能找个自己喜欢的小奶狗?胡耀祖一个连妻子都背叛的男人,一只免费鸭而己,还想要求她为他守身如玉?
搞笑。
她费晓梦可不在胡耀祖家的户口本上,不必像叶诗蔓那样恪守妇德。
点完外卖后,她给物业打了个电话,让他们把胡耀祖的车牌号销掉,不再作为业主家的车牌号登记。
胡耀祖怒气冲冲回到公司,方如雪还没来。
“你抽个血抽到现在还不回公司,是想旷工吗!”他抓起手机破口大骂。
方如雪刚拿到化验结果,上面大大的“阳性”两个字,让她心里充满了喜悦和得意。
接到胡耀祖的电话,她脸上的笑容更大了。
听到电话里传来的吼叫声,她愣了愣,把手机拿远了些,另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肚子。真是的,这么大声,吓到宝宝了。
“耀祖哥,谁惹你生气啦?我马上就回来了。”她的语气极尽温柔,轻柔带着些嗲味的声音传到胡耀祖耳里,像是一棵狗尾巴草轻轻划过他的心房,痒痒的。
他身上的戾气收了几分,讪讪地说了句:“快点回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