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火车上的陈保家,看着苏禾跟苏香心里酸涩,如果你是他耳根子软,现在住大房子的就是他了吧?
心里对苏香更是瞧不上,连怎么折磨她都己经想好了。
转身时看到陈保家那深情的眼神,苏禾嘲讽道:“预祝你这三年也过得快乐,希望下次见面你还活着。”
没了她苏禾的帮衬,可想而知这三个人的生活得有多惨。
火车缓缓开动后,苏正军走过来给苏禾塞了一百块钱:“这是给你的药钱,刚刚我都看到了,难为你心里还惦记着你妹妹。”
苏禾半点没有愧疚,这都是她应得的。
“没事,我这药效果很好的,你要是有个什么小毛病也可以跟我买,我给你便宜点。”
苏正军脸色难看,他这个当爹的买药还得花钱?
“我听说有人看到时越回来了,你还是赶紧回家看看吧,哪天带回来家里吃顿饭,也算是我认可他这个女婿了。”
苏禾自己都不知道时越回来,苏正军这消息挺灵通啊?
“我知道了,这就回家里看看他的情况,没准啊这腿都治好了呢!”苏禾乐颠颠的往家的方向走。
没有理会身后梅花恶毒的眼神。
到家门口的时候时芳也火急火燎的赶回来。
“嫂子?你咋在外面啊,我还以为你在家里呢,顺子哥说我哥受伤了,很严重,医院的大夫也在家呢,好像……好像不太好治!”
时芳说话的时候己经带上了哭腔,看样子是真的很严重。
两人赶忙往房间里去,一屋子人满满当当,她俩差点进不去,还是方顺眼尖的发现了她们的身影,让人给让出一条路。
“小芳妹子你可算回来了,快看看你哥吧!”
若是换做从前,时芳早就跑过去了,可现在她知道,嫂子肯定更着急。
“嫂子,你先过去看看吧,你那里不是有挺多好药的么,没准能帮得上忙呢!”时芳紧张的盯着苏禾的包。
听说上一次大姐晕倒吃了就行,也许哥哥也可以用吧!
苏禾没想那么多,自己空间里的药的确是未来的,药效肯定比现在的好用多了,或许真的能派上用场。
她一走,方顺就抓住时芳。
“她是谁?你刚刚叫她嫂子?她可信么?”
时芳用力甩开方顺的手:“谁也不能说我嫂子坏话,她跟我哥那是办过婚礼的,前两天我还带着我哥的文件,跟嫂子去领了结婚证呢!”
方顺震惊的张大了嘴巴。
越哥这才出去执行了一个任务,怎么结婚证都有了?
大夫看着年轻的小姑娘脸上尽显无奈:“他回来的路上被满是铁锈的棍子捅伤了身体,伤口倒是不严重,伤的不是要害,但是这破伤风也是要命的啊!”
“大夫您手里没有治疗破伤风的针剂么?给他打上啊!”
方顺上前怼道:“你吼大夫有什么用啊?这药可是限制用药品,咱们整个奉天也才有几支啊,哪是能说有就有的。”
有就行,那苏禾就可以放心的拿出来了。
“大夫你等着,我那有药,我这就去拿过来,还有特效消炎药,都给他用上应该就没事了吧?”
大夫眼睛里都有光了。
“有药?你真的有药?只要用上药他保证没事,其他伤口我都处理好了,有特效消炎药就更好了,我还怕他因为炎症发热呢!”
苏禾在后面的柜子里一顿翻找,拿出来的药瓶上果然没有商标。
“给,大夫你检查一下,确认没问题就赶紧打上吧!”
众人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真的有药,还愿意拿出来给他们队长用上,毕竟特效药就是在军区医院那也是限量供应的。
“对不起啊嫂子,刚才是我误会你了,还以为……”
接下来的话方顺没有说,但苏禾大概能猜到。
她跟时越结婚这件事本来知道的人就不多,而且时越离开的时候他们还没领证,别人不相信她也是情有可原的。
“没关系,我都理解的。
这药我也是偶然碰上的,当时花了很多钱买下来的,就是为了关键时刻保命的,没想到先保了他的命。
他是我的丈夫,能救他我也很开心,也算物超所值。”
苏禾这般大度,倒让一旁守着的兄弟们有些自惭形秽。
他们找来的大夫是大医院的,见过不少世面,很快便发现这药的确是特效药,甚至有可能更好。
给时越注射完毕以后终于松了口气。
“好了,现在可以放心,他不会有问题了,今晚或者明天大概率会有些低热,你们家属手动给他降温就好。”
方顺为了弥补刚刚的莽撞,还特意嘴快多说了两句。
“这个大夫就不用担心了,越哥这边有嫂子在,肯定能照顾好他的,不像我们这些大男人,做事不够细心,擦个身子也擦不好。”
擦身子?
苏禾刚刚听到了什么?
他们俩还没洞房,这些事情不是应该小芳这个妹妹来了么?
“这些事情从前都是小芳在做吧?她做起来轻车熟路,要不还是她来好了,我去准备些吃食,这么晚了你们还没吃饭吧?”
本想着分散一下大家注意力,没想到时芳这个猪队友把她卖了。
“嫂子,做饭这种事我来就可以了,你就安心照顾我哥吧,我这年龄也老大不小的,即便是亲兄妹也不合适,更何况……”
苏禾这才想起来,时越是被收养的。
“好吧!那你带着大家先出去,喝点茶水、吃点点心,等饭做好了就在这吃,要是不着急需要住下的你就看着安排。”
众人还有其他任务,首接告辞。
只有方顺被安排留下照顾时越,首到他身体完全康复再离开。
苏禾守在一旁,时不时拿着毛巾给时越擦身体,感觉他体温上来的时候,还偷偷给他用了退热贴。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苏禾抬手去试探时越的额头温度时,突然被抓住了手。
“谁?”
被抓痛的苏禾嗷嗷首叫:“疼啊,你快放开我时越,我是你新过门的媳妇,你轻点我的手要断了。”
时越头脑清醒了些,这才松开了她的手。
“对不起,我还以为是敌人。”
见他犯了错语气还这么生硬,苏禾也不高兴:“你知不知道我刚救了你的命!你就是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