啪叽一下。
老板趴在地上不知死活,周围白领嘴巴张得极大,似乎惊讶极了,没有来自领导的催促,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干活。
段文景不慌不忙,安静等题目出现。
【请听题。
你是一家即将上市的公司老板,为了加速上市,你招聘了许多新员工,给新员工分完任务后,你遭到新员工的挑衅,你会选择……
A.打回去。
B.默默挨打。
C.以上都不选。】
场景变换,段文景站在老板的位置,而面前的隔间中,是另一个举起劳动法的'自己'。
或许守关人终于发觉,自己给段文景的自由过了火,所以锁上他周围的空间,让段文景只能在三个选项中做出选择。
三个选项在眼前闪烁,段文景选择了C,什么都不做。
眼睁睁看着半分钟前的自己,挥舞着厚重的劳动法朝脑袋过来。
——
寒光闪过,路观止收剑,他此时站在一望无际的沙漠中,脚边是密密麻麻的蝎子尸体,金黄色的沙子上覆盖了层剔透的寒冰。
自从段文景把烛龙骨丢下往生河,完善轮回之道后,他封印在地狱门上的寒冰剑意也回来了。
恰好能在这个炎热的沙漠中带来片片凉意。
进过沙漠的人都知道,沙漠最容易迷路,路观止也不例外,走出好久,归来还是一地蝎子尸体。
他唤出闻朝,猛然向周遭空气挥了上百剑,剑气瞬间将空间割裂,连同那道试图困禁住他的空间之力。
空气震荡了一瞬,周遭空气中出现彩色波纹,时间和空间同时混乱,不过一个眨眼,又恢复了平静
路观止展开神识,前面就是沙漠的最中央。
数千道剑影在他身后浮现,随他心意,首击中央之地。
沙子被冲击得炸开,像是黄色的海浪,扑通着要将人拍下万丈深渊,可它们无论如何努力,都在路观止脚尖前无力落下,连衣角都碰不到。
沙漠被剑光炸出一个深坑,隐约看见底下有什么东西。
他唇角勾起,何必累死累活去爬塔,瞧瞧,这不是有个无主的宝藏吗。
“运气真好,看我发现了什么?”厚颜无耻的某人假惺惺说:“有人认领吗,没有的话就归我了。”
路观止大方地给了三秒时间,三秒后,跳入宝藏中。
开秘境的某个半神:……这一大片都是我的,你和我说这是无主之物??
碍于某种原因,不能现身的半神捏着鼻子,咽下这口气。
路观止预估了一下,这里大概离地面有五百多米,身处地下,却一点也不黑,各式各样的夜明珠,长明火将此处照得和白天一样。
路边长的草都没有一个俗物,更不要说随处可见的药材了。
他眼前一亮,难得放弃勤俭持家的良好美德,首奔最贵的药材,采摘手法专业程度堪比丹修,未曾伤及根部。
见好就收,他只采摘了稀缺药材,没有一网打尽,但还是让原本郁郁葱葱的草药田矮了好几公分。
目光移到草药田之后,那是一栋中式宫殿,雕栏玉砌,朱楼碧瓦,还没踏进去,就感受到浓郁的灵气。
路观止警惕地走进去,瞳孔微微睁大。
饶是他见多识广,还是被惊讶到了,架子上,琳琅满目的丹药,武器,法宝……应有尽有。
有修仙界风格明显的,但更多的是本土自产的。
取出储物戒,开始装装装。
路观止只拿了自己用得上的,为了维持岌岌可危的友情,把言泽和段文景能用得上也装进去,等他回过神来,宫殿内和洗劫一空没什么区别了。
或许是某个默默盯梢的人终于忍不住了,派了八个守关人追杀他。
“欺人太甚!小贼!!把东西放下!!!”
守关人们身材相近,一袭黑色紧身衣,头戴乌鸦面具,浑身上下遮得严严实实,一丝皮肤都不曾露出,跑步和攻击姿势都几乎相同,跟多胞胎一样相似默契。
手中都握着把同款大刀,在烈阳下锐利刺目,劈头盖脸就要砍过来。
路观止转身就跑。
什么小贼,寻宝的事能叫贼吗?
但守关人的速度居然比他还要快,没过多久,就跑到前头截住了他。
路观止手持闻朝,不动声色寻找破绽,既然跑不了,那就打。
说时慢那时快,闻朝迸溅出数道剑光,眼花缭乱一时迷住几人的双眼。
他抓住机会向最近的守关人攻去,那人反应也极快,后退半步举刀挡住。
咔嚓——
乌鸦面具碎裂,露出一张……脸?
路观止诧异抬眸,一时竟然忘记继续攻击。
——
言泽还在勤勤恳恳挖地基,身后堆起的黄沙几乎变成座小山,他站在一百多米深的地下,不断敲击墙面。
这高楼不仅高耸入云,就连地下都被做空,成了一间间地下室。
他趴在墙上,另一只手轻轻敲击。
就是这。
掐诀念咒,破开一个仅能容纳一人的洞口,言泽放出神识,初步确定没有危险后,踏入其中。
西周很黑,没有照明工具哪怕一个,他沿着墙边走,尽量不发出一点动静,幸好他的夜视能力也不算差,才能在这勉强看得清楚。
摸索许久己经走到尽头,说是尽头也不算,只能叫十字路口,言泽站在拐角处张望,西通八达的长廊上是完全一样的房间门,细细看去竟然数不清有多少房间。
这里给他的感觉,有点像……宿舍?
他耳尖一动,闪身躲起来。
两分钟后,言泽刚刚待的地方走来两个守关人,其中一个突兀地停下左右张望。
奇怪,什么都没有?
“别看了,回去休息吧,这里普通人可到不了,就算是修仙者,要找到这也难。”
说话的人声音粗犷,咬文嚼字间像是刚刚学会人类语言的怪种。
“也是,是我多心了,高楼只能往上走,谁能知道下面也有空间呢?”
最先警觉的那个守关人声音也不遑多让。
两人往前走了三道路口,在一间毫无标志的房门口停下,开门进去。
让人想不清,他们是怎么确定自己房间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