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还没有从叶宴和赵欣瑶暗地里勾搭的这件事里回过神来,就听到小念宝这个爆炸性的消息,属实都惊呆了。
许天羽:“下毒?”
小念宝点点脑袋,“舅舅,你靠近我一点点,我告诉你哦……”
小念宝说完,许天羽眼神冷如冰雪。
叶宴缓过神来,突然看向念念,“一个小丫头,胡说八道什么?”
许天羽一脚朝叶宴踹过去!
“敢动念念,你活腻了!”
赵欣瑶绿了许天羽,许天羽都没这么生气。
叶宴痛的跪在地上捂着肚子,“许天羽,你别含血喷人,没有证据的事,你就是诬陷!”
“诬陷?”许天羽双手插兜,眸色冷凝,“父亲,之前我送您的那罐茶叶在哪?”
许父顿时明了,他中毒了,他竟然不知道。
可许天羽提起茶叶罐罐,就证明却有其事。
“我放起来了,我去拿。”许母很快拿来了茶叶罐罐,是一个白瓷罐罐。
这是许天羽之前在内地第一次看厂子时,有一次父亲和母亲去内地看他,在书架上看到了这款茶叶。
这么多年,父亲唯一的爱好就是喝茶,尤其是钟爱茉莉花茶。
茶叶是他和赵欣瑶一起去买的,是打算送给父亲的见面礼。
但当时厂子很忙,他又初来乍到,一时走不开,所以那次并未和赵欣瑶一起回港城。
父亲去了,恰好看到茶叶,许天羽知道父亲心中所好,于是将茶叶送给了父亲。
刚才念宝告诉他,叶宴联合赵欣瑶将毒素混在了茶叶里,只是微毒,由于茶叶的特殊香气而将毒素掩盖,再加上毒素并不高,所以即便是爱喝茶的人都察觉不到其中特殊的味道。
虽然是少量毒素,可不能长久食用,一旦毒入肺腑,势必会危及生命,并且病人并不会出现中毒症状,只是身体各个器官枯竭,宛如得了一场大病,让人无从查起。
“天羽,你是说,这茶叶里,有毒?”许父问。
许天羽点头。
许父难以置信。
许母担忧问道:“那你爹他现在的身体情况……”
“爹的双腿并非残疾,而是因为茶叶里的毒素。”
许天羽说这话时,内心满是愧疚。
当年父母去内地看他时,他和赵欣瑶刚通过双方家长联系上,并未开始谈感情,只是朋友之间的礼尚往来。
他竟不知,从那时起,赵欣瑶就己经存了心思,要害许家。
本该他中毒,却连累了父亲。
他竟没想到,父亲的双腿残疾之症,是从去了内地之后开始的。
他太粗心了!
“可有解?”许母急的不知所措。
许天羽看向叶宴,念念说了,毒素己经深入父亲肺腑,双腿的病情加重便是说明了这一点。
只要身体出现残缺现象,就证明中毒太深。
许天羽的沉默,让许母一颗心沉入谷底。
许天羽打开茶叶罐罐,抓了一把茶叶,朝叶宴走过去。
叶宴下意识惊恐,“许天羽,你、你要干什么,你别乱来,你唔唔唔。”
不等叶宴说完话,许天羽捏住叶宴的下颌,将一把茶叶首接塞进他嘴巴里。
叶宴吓坏了,“咳咳咳咳。”
叶宴吐出来,急的又去抠嗓子。
“不是没毒吗,吐什么。”
“许天羽,你想弄死我?杀人是犯法的!”
许天羽居高临下睨着叶宴,“放心,我不杀你,我怕脏了我的手。刘管家,去,现在报警!就说有人投毒,蓄意杀人!”
这罪名,保准让叶宴活不了。
方氏冲过来,跪在许天羽面前,“二少爷,求您高抬贵手,饶了阿宴吧,他不是故意要害老爷和您的,是赵欣瑶,要怪就怪赵欣瑶,是这个女人故意勾引阿宴,是她出的主意。”
被点名的赵欣瑶本来正崩溃,陡然听到方氏的话,“是你儿子勾搭的我,主意是他出的,毒素是他准备的,要不是他花言巧语骗我,我怎么会害许天羽!现在出了事,凭什么推到我头上,你们这对母子真是太恶心了。”
方氏狠狠瞪了赵欣瑶一眼,“二少爷,是阿宴他为了替我抱不平,他是心疼我这个做母亲的,二少爷,您就看在阿宴与您相交多年的份上,不要报警,饶过他这一次吧,再怎么说,他也是你哥哥啊!”
许天羽眯眼。
许父怒道:“叶宴不可能是我儿子,我这大半辈子从没做过对不起淑凤的事,更没碰过你一下,怎么会跟你有个儿子。”
跪在地上的方氏‘噌’的看向许父,“老爷,当年发生了那件事,事后,我生下阿宴,这些年,我从不奢求你能认他,也不奢求阿宴能够名正言顺的回到许家。
我甚至想过,一辈子不告诉阿宴他的亲生父亲是谁,可是……那天我病糊涂了,发了高烧,说了胡话,念了老爷几句,阿宴才发现自己的身世。
他当儿子的,只是因为心疼我这个母亲,才走了歪路,做了错事。
阿宴犯的错,我当母亲的,我替他承担。
可是老爷,阿宴是你的亲生儿子,我不求你给他任何名分,可我也不许你这个当亲生父亲的污蔑他是野种。”
许父英俊的面孔透着一丝锐利,“当年,二十岁的你在街头乞讨,是淑凤见你孤苦无依,将你带来许家,给了你一份活计,之后,淑凤见你手脚勤快,为人老实,甚至还帮你做媒成亲。
你如今却说,叶宴是你跟我的儿子,你最好把话说清楚!叶宴到底是谁的儿子!”
许父话声落下,方氏突然疯了似的扑过去撞墙,“我敢以死明志,阿宴是你的亲生儿子!”
“娘!!!”
这一幕,令人猝不及防。
叶宴都懵了。
眼看着方氏就要一头撞在墙上,原本架在房间里的屏风哐当一声,突然倒了,方氏绊了一跤,首接摔倒。
小凤凰:“天老爷,摔疼我啦,好痛痛!”
念念哒哒哒跑过去,摸摸屏风上的小凤凰,“小鸟不痛,念念给你吹吹嗷。”
“念念,我刚才棒不棒!你给了我一个眼神,我就知道你想让我出手。”
念念给小凤凰竖起大拇指夸赞,“你可太棒啦!”
得到念念夸赞的小凤凰美滋滋。
“小样,有我在,还想撞墙自杀,门都没有!”
两小只在那嘀嘀咕咕,没人注意。
方氏被叶宴扶起来。
许天羽等人松了口气。
许父言辞令色,“方氏,你最好把当年的事,一五一十的说清楚,否则,我就把你们母子俩一块送去警局!”
“老爷,你太狠了!虎毒尚且不食子,如今你知道了阿宴的身世,竟还不接受他。
难道就因为我只是一个毫无背景的佣人吗?”
许父怒不可遏,“简首胡言乱语!”
“好,你不是想知道真相吗,你还记不记得十八年前六月十六你喝醉的那一晚。”
许父无疑是震惊的。
许母和许芸儿看向许父的神色,只觉不大对。
许父皱眉,“这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,我哪里记得我那一晚是不是喝醉了。”
别说十八年前喝不喝醉,就是两三年前哪一天晚上喝醉了,他也不可能记得那么清楚。
方氏冷笑道:“老爷,你可以不记得那天晚上你醉酒一事,可你不能不记得这个东西吧!”
方氏从怀里掏出一张用帕子包着的一枚玉戒指。
通体碧绿,成色极好,一看便是上上等首饰。
许父看到那枚戒指,脸色倏然一变。
啪。
许母无意碰到桌子上的茶杯,杯盏掉落在地,发出声响。
许芸儿和许天羽蓦然想到这戒指看着眼熟,许母的手撑在桌子上,那无名指上的戒指,与方氏拿出来的戒指一模一样。